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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搬砖老攻掉马富二代后火葬场了》 80-90(第6/18页)
可是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在我面临将会死亡的时刻,我都会想起你。我想,你要是再也见不到我了,会不会难过。也许我怕得不是你是否难过,我怕的只是见不到你了。”
“所以我要活下去的,我要活着回来见你。”
也正是因为这些时刻,陈颂成了他在世界上唯一的归宿吧。
陈颂抹白贝壳上沙子的手一顿,抬眸看向他:“顾行决。”
“嗯?”
“把名字改回来吧。”
顾行决身形一顿,呼吸轻慢了几分,不敢看他,语气没了刚才的轻快,多了几分固执:“不要。我不想改。”
“你喜欢的是顾墨。不是顾行决。”
第84章
细腻的沙粒摩挲在陈颂指尖, 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于是陈颂用的力更大了些,将那沙粒几乎要嵌进指腹上细小的纹路里, 这才感受到渺小沙粒与他抗衡带来的痛感。
陈颂心里麻麻的软软的, 又酸酸的,那种感觉说不上来的复杂,光靠他自己无法平息,也无法控制, 所以他企图用沙粒的痛感分散注意。
只是沙粒太小, 带来的疼痛根本无法撼动那股复杂的情绪。
“那是你妈妈给你取的名字。”陈颂伸手又挖了更多沙子揉捏着。
“谁告诉你的?”顾行决怔愣了一下,眨眼间又反应过来,“我弟跟你说的?”
“嗯。”
“他都跟你说了多少事?”顾行决眉间微蹙, 又忘记收拾顾易铭了。
这臭小子到底把他多少老底揭出来了?
陈颂把手伸进更深一层的沙滩底部,里面又潮又闷:“你不想我听么。”
“不是。”顾行决眉间又舒展开, 笑了笑, “你想听多少都可以。来问我,我跟你说。”
“那你把名字改回来吧。她才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你不能辜负她的心意。”
夕阳渐渐沉了, 只留下半个红光在海面上。海风逐渐大了, 陈颂的声音在海风中又轻又缓,却蕴含着无比大的力量。
“但她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不是吗, ”顾行决拉出陈颂钻进沙滩里面的手, 将他手掌上黑褐色的沙子抹去,“我从出生就没见到她。她或许真的很爱我吧, 很可惜的是我感受不到。”
“但我能感受到你的爱。能感受到陈颂对顾墨的爱。顾行决是死的, 而顾墨是活的,是陈颂让顾墨活了。”
陈颂的掌心落下一颗蓝白相间的大海螺。
“还想要什么,我给你找。”顾行决笑着说, “知道你怕脏怕麻烦,我给你找。”
陈颂握紧海螺,海螺外壳坚硬,凸起密密麻麻的小点,比沙粒带来的痛感更清晰了些。
“跟我说说吧,安德明的事你是怎么处理的。”
顾行决挖沙子的手一顿,拿了把小铲继续:“你是想找律师重新打官司么?”
“嗯。”陈颂淡淡道。
当陈颂得知顾行决还了那三千万后,他又重新整理了思绪,冷静许多。安德明做的这件事是在陈颂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他拜托叶闻舟找了靠谱的律师咨询。只要陈颂收集到证据了,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
“那天晚上,我本来想给你买块蛋糕,让你别那么生气的,”顾行决顿了下,声音有些干涩,“但是太晚了,镇上的店都关门了。我就又回到你家门口,发现里面乱成一团。我进去后就发、发现你。”
顾行决的尾音在抖,他停下沉默一阵,陈颂看见他眼睛红红的,比夕阳还红。
“陈颂,你以后别这么吓我了。我什么都不怕,就是怕再也见不到你了。答应我好不好?”
顾行决伸出小拇指:“跟我拉钩,不许这样了。”
陈颂敛眸不再看他,拿起小铲子继续挖沙子:“幼稚顾行决。你快继续说。”
顾行决握住陈颂的手,拿走他的小铲子扔一边,强行和他拉钩:“拉钩后就不许反悔了,谁骗人谁是小狗。”
陈颂收回手,笑了:“你是小狗。”
顾行决跟着他笑:“那你要养我吗,我不骗人。”
“不养。”陈颂重新拿起小铲子挖方才流出水源的小土堆,里面藏着一只小螃蟹。
“好咯,没事,反正我会自力更生,自己跟着你。你走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陈颂不跟他胡搅蛮缠:“快继续说,后来的事。”
“后来等你做完手术我确定你没事后,就给你回家拿内裤。我知道你最爱干净了,每天都要换的。”
“顾、行决。”陈颂红着一张脸,咬牙切齿说,“这些细节你就不要讲了。而且这种时候干不干净我真的不在乎,不用你亲自来做这些事。”
陈颂说话语速快许多,声调也高了些。顾行决憋着笑继续逗他,一本正经地问:“不是我做,那是谁做?”
陈颂气得转过头去,朝顾行决扔了把沙子。沙子砸在白色T恤上堆积在褶皱里。
顾行决笑了笑不再逗他继续说:“好啦好啦。我继续说,你别生气。”
“然后我就碰到几个催债的。我大致了解情况。你在住院,如果他们要立刻起诉你。你是会被带走,卷入官司里。你生病受不住的,我就先把钱打了。后面我找人调查,安德明的公司其实是和一个合伙人一起开的,做的是跨境贸易,专门做浴室产品,有款水龙头在A国和E国卖得很好。但含铅量超标,合伙人说要下架。安德明以你的名义注册新的子公司,偷偷继续卖,后来被查了。他一个人跑了。公司一夜之间破产,即使这样也还不清债务,合伙人就找人向你要钱。”
“我当初太着急,没考虑那么多就先把钱还了。后来请了律师重新申诉,本想向合伙人追回,但合伙人也已经把钱还了AE两国的债务,一分钱都拿不出来还我了,说什么也不认账。其中又牵扯国内外贸易,很繁琐。最终我只能去找安德明。我已经帮你打赢了和安德明的官司,你不用再打了。欠债的是他,已经不是你了。你打给我的那些钱,我都还留着。其实你不用还钱的。”
“你是自由的,陈颂。”
陈颂摇了摇头:“但你帮我承担了损失。三千万的损失。安德明既然已经被你送进监狱了,就说明他根本无法偿还债务。如果当初不是你先把钱还了,我是会坐牢的。仅仅凭我个人的力量,当时状态那么差的我,根本理不清思绪,我打不赢他们的。”
“不管走哪条路,我都得还钱,因为我不够强大。遇到困难也没办法解决。”
“不对,”顾行决笑了笑,“走在我身边这条路你就不用还钱。就算你不够强大也没关系,我帮你兜着底呢。要不要考虑考虑?”
顾行决脸上再次洋溢起曾经张扬桀骜的笑,让人看不出是看玩笑还是认真的。但陈颂知道他是认真的,因为知道自己会拒绝他,所以故作轻松坦荡地说。好让陈颂拒绝他时带来的伤害没那么沉重。
“陈颂——”远处传来陆远的叫唤,打断了二人的独处时光。
陈颂抬头看去,坝上的陆远正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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