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宿敌发现我是合欢宗主: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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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被人误会

    听到男人的问询,沈闻霁的呼吸骤然停滞,耳根的红意如同潮水般漫至脸颊,连带着浸在泉水里的肌肤都浮上了薄红。

    她猛地侧过脸,避开那道灼热的视线,指尖在泉水中攥得发白。

    颈侧残留的触感还未散去,指腹碾过肌肤的余温,竟然比泉水还烫。

    “与楼主无关。”沈闻霁的声音干涩得厉害,方才被水汽蒸过的温软彻底消失,只剩下紧绷的僵硬。

    “楼主都不以真面目示人,人人皆有些秘密的道理,想必楼主也懂,何必刨根问底。”

    谢昀卿好像全然没听出她的讽刺,修长的手指搭在黑金面具上,闲适地轻叩几下,尾音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你想看我面具下的真容?”

    沈闻霁:“……”

    和这种人说不清楚。

    见她不说话,谢昀卿的手臂状似无意地滑过她光裸的肩头,将她圈在怀里与泉池边缘之间,形成一种进退维谷的压迫感。

    他微微偏头,面具的边缘擦过她汗湿的鬓角,带来一阵微凉的痒意。

    “和我无关吗?”他的声音放得更轻,像情人间的低语,但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可在下记

    得,今日沈姑娘才送了情书给我。”

    “若沈姑娘已有心上人或道侣。”他顿了顿,面具下的声音染上冷意,“在下便不该搅这浑水。”

    “又或者说。”谢昀卿低哼一声,带着刻骨的讥讽:“沈姑娘想要脚踏两只船?”

    话可不能这么乱说,真是冤枉。

    沈闻霁心脏狠狠一缩,想要侧头,却撞到那冰冷的面具,她喉间发紧:“楼主说笑了,那封情书是误会……”

    “沈姑娘的意思是,今日之事想抵赖不认?”谢昀卿打断她,将那封情书拍到泉池边缘。

    指尖滑到她下颌,轻轻捏住,迫使她转头:“还是说,你觉得我脾气很好,可以随意戏耍玩弄?”

    相交的视线穿透氤氲水汽,落在他被遮挡的眉眼处,暖泉的温度仿佛倏地升高,她有些呼吸不畅。

    沈闻霁想要挣扎着起来,肩头却撞上他的手臂,被更紧地捆住。

    泉池里的水因动作被搅得哗哗作响,青丝缠上两人交叠的手臂,湿滑而暧昧。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闻霁脸颊滚烫,声音带着无措的慌乱:“你先放开我,这个地方不适合交谈。等我换身衣服,再和你好好解释。”

    “此事不着急,还有更重要的事没做。”谢昀卿气定神闲地应道,仿佛刚才的狠厉只是他装出来的假象,这倒让沈闻霁摸不到头脑。

    “还有何事?”她蹙眉。

    谢昀卿并未回答,反而缓缓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药膏,放到一旁。

    深邃的目光沉沉地望着她颈侧的伤处,眉峰微蹙,眸底竟翻涌起一丝……懊恼?

    不对,他懊恼什么?又不是他弄得……

    一时间,沈闻霁竟读不懂他的情绪。

    思绪混乱间,她听到对面人开口。

    “养灵泉虽能祛痕,这咬痕太深。”谢昀卿垂眸看着泉水中她的倒影,语气带着几分认真,“我随身恰好带着生肌膏,涂上后不会留疤。”

    说着,他拿起白玉瓷瓶打开,用指尖蘸了一点淡绿莹润的药膏,一手轻轻扶住她的肩颈,另一只沾着药膏的手递到她面前:“我帮你涂药,这次,我轻些。”

    沈闻霁别过脸,拿起一旁的木勺也沾了点药膏,抢先一步按在脖颈的伤口处,声音闷闷的:“不用劳烦楼主了,我自己来就好。”

    谢昀卿却没收回手,反而捏住她拿着木勺的手腕,静静地凝视着她逐渐泛红的耳廓,忽然低笑一声:“方才沈姑娘还说,木勺太硬。”

    沈闻霁:“……”

    这人是故意的。

    她闭了闭眼,终是放弃了抵抗。罢了,有人上赶着伺候她涂药,她又不吃亏。

    颈侧再次落下那带着薄茧的触感,这一次却轻得不像话,指尖带着药膏的凉意,小心翼翼地在红肿处打圈,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啊!”一声尖锐的女子惊呼骤然炸响。

    灵泉边的两人动作皆是一顿,颇有默契的齐齐回头。

    只见灵栀僵立在门口,怀中抱着的托盘“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盛着的药瓶滚落一地。

    她捂着嘴,颤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指,先是指了指黑衣男人,随后又在两人之间惊骇地来回晃动。

    声音被吓得变了调:“小姐,他、他是谁?”

    沈闻霁心头一跳,思绪瞬间清醒回笼,慌乱地往泉水中缩了缩。

    谢昀卿捏住她裸露的肩头,沉声制止:“刚涂完药,不能沾水。”

    见这个陌生男人,肆无忌惮地触碰沈闻霁。灵栀彻底坐不住,虽然腿肚子还在打颤,但怒气的声音却很洪亮:“好你个登徒子,把咸猪手拿远点,小心我喊人!”

    池壁的凉意透过脊背传来,沈闻霁勉强找回几分镇定。

    “灵栀,不得无礼。”她扬声开口,试图压下声音里的慌乱,“这位是……醉花楼楼主。”

    听见沈闻霁袒护这个陌生男人,灵栀眼睛瞪得溜圆。

    她看看自家小姐颈侧那片被药膏盖住,却依旧隐约可见的红痕,再看看那个半蹲在池边,手指还沾着些许药膏痕迹的黑衣男人。

    脑子里嗡得一声,灵栀差点当场晕过去。

    她家小姐在合欢宗的养灵泉里沐浴,身边却冒出来一个陌生男人,还是个一看就不好惹的黑衣男人。

    这场景……这场景任谁看了都要想歪啊!

    谢昀卿倒像是没事人一般,缓缓直起身,从容地将沾着药膏的手指在铜盆里净了净。

    他侧过脸,黑金面具下的声音平淡无波:“沈姑娘的侍女,倒是忠心。”

    这话听在灵栀耳里,却更像是挑衅。

    她猛地回神,几步冲到池边,张开双臂挡在沈闻霁身前,声音透着股护主的执拗:“就算是小姐相熟之人,也不应擅闯养灵泉,你不知道男女之别吗?”

    谢昀卿微微颔首,拱手一礼:“确实是在下唐突,向沈姑娘赔罪。”

    沈闻霁哪敢受他的礼,自己还欠着天大的人情和解释。

    她伸手拉了拉灵栀的衣角:“无妨,楼主他……是来送药的。”

    这借口连她自己都觉得牵强,灵栀更是一脸小姐你别骗我了的表情,眼泪都快急出来了:“送药哪有送到泉池里来的?小姐你是不是被他胁迫了?”

    谢昀卿看着沈闻霁招架不住,他唇角轻勾,主动帮忙圆谎。

    他弯腰捡起泉池旁的白玉瓷瓶,扣好盖子抛给灵栀:“这是我给沈姑娘带的生肌膏,这下你总该信了吧。”

    灵栀手忙脚乱地接住,低头一看,和她方才取来的生肌膏大差不差,甚至药膏品质比她拿来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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