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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嘘,收好这份旅行攻略[无限]》 260-270(第15/15页)
祝炎瞳孔一缩,以为他要动用唇齿间的银针,下意识松开手便躲,手中的人却一瞬间闪了出去。
都手无寸铁过了一天一夜了,他口中还真没那么多银针。
苗云楼冷笑一声,把刚刚解除禁锢的手往出一甩,猛的一下打在下属身上,听到痛呼的声音,迅速往下跑。
“苗云楼!”
身后传来祝炎焦急的声音,他的声音中带着威胁,急促道:
“你是不是疯了,为了一个姘头至于吗?”
“我告诉你,那个升卿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他就是个祸害,血洗了生他养他的村寨,根本不是什么善茬!”
“就算你不在乎这些,那现在呢?他被傩戏班子抓住了,这些傩戏班子的本职就是驱邪,你想救他,就是和唯一能祛除诡物的组织作对,你想清楚没有?!”
祸害。
血洗村寨。
和唯一能祛除诡物的组织作对。
苗云楼跑的飞快,这些字字诛心的话伴随着“呼呼”风声交织入耳,他却没有一丝一毫听得进去,只是凝神遥遥望着下面。
蜿蜒崎岖的楼梯下,是越发宽敞的阳光,笼罩着他想见的人。
他起的急,只穿着一身贴身的布袍,布袍随风飘起,把所有声音都挡在身后,漆黑瞳孔中,只看得见傩戏班子的身影。
马上就到了。
虽然不知道这些傩戏班子从何而来,因何而来,但无论他们和升卿有什么样的过节,他都绝不会让他们伤害升卿。
只要能弄清楚傩戏班子的来历,弄清楚他们想要什么,一定能找到突破口,救下——
苗云楼瞳孔一瞬间紧缩,转过高墙,堪堪停留在最后一节楼梯上,停住了脚步。
那是一滩刺眼的血迹。
血液浓稠鲜艳,一点点流淌出来,被土地吸收了一部分,染的整片土壤都泛着暗沉的深红色。
在这一片暗色的血迹上,有一个人垂着头,沉沉的跪在上面。
他浑身上下都被铁链锁住,铁链寒意凛凛,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在这个人身后,站着一群带着各种面具的人,布衣上用青布、花布、红布等有色布混合缝制成,衣服背后绣龙凤图和八卦的图案。
这些人严密的看守着他,似乎生怕他跑了,他却一动不动,长发散乱的铺在地上,沾染上了浓稠血迹,整个人不知生死。
“滴答。”
一滴血从那人面上滴落下来,他低垂的头微微一动,向身旁侧了侧,长发散落在一旁,露出了他被密密麻麻蛇鳞覆盖住的面庞。
蛇鳞之下,那双平静淡漠的双眸,直直对上了苗云楼。
“沈慈?”
苗云楼盯着那双眼睛,面色沉沉,看不出丝毫神色波动。
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背在身后的手死死蜷缩着手指,手心已经被掐出了血痕,整个人都在发著抖。
这个浑身上下都淌着血的人,是沈慈?
他宁肯再也见不到他。
苗云楼上前一步,不顾傩戏班子面具下骤然锋利起来的眼神,清了清沙哑的嗓子,再次喃喃道:
“沈慈,是你吗?”
跪在地上的人没有接他的话,仰头看着他,只是缓慢的摇了摇头,面容仍是那么沉静淡漠,低声道:
“我不知道你在叫谁,我是升卿。”
骗人。
苗云楼闭了闭眼,用力摇了摇头。
他绝不可能认错人,这就是沈慈!
眼眶湿热起来,苗云楼只觉得一瞬间眼泪便要夺眶而出,他胸口剧烈起伏起来,死死盯着升卿,目光不由得变得凶狠。
为什么不肯和他相认,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为什么……非要来到这个地方?
恍惚间,背后有人用力把他拽住,祝炎急促的把他拽到身后,挂着笑脸对傩戏班子陪笑道:
“不好意思,他认错人了,诸位,请问这位被捉拿的人是?”
戴面具的人一动不动,半晌,为首的一个带着“黄金四目”面具的人站了出来,声音冷硬至极,没有丝毫情绪的说道:
“这个人,是邪祟灾祸的化身,我们此行不仅是为了村寨,也是为了将此祸端,永远的封在棺椁中。”
祝炎闻言咬着牙一闭眼,心说完蛋了,赶紧拽住苗云楼,要把他带走,却还是慢了一步。
“请问,他究竟犯了什么错,你们每个人众口一词,都说他是邪祟?”
苗云楼声音低沉,用力甩开祝炎,缓缓走了出来,漆黑眼底冰冷至极,目光却如同冰层上翻滚着火焰般灼热。
他盯着升卿,冷冷的笑道:
“我还真有点好奇,这个人我也见过,分明像个木头一样,丝毫没有自己的情感,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呢?”
为首的人微微一动,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顿了顿,依然用那种没有情绪的声音说道:
“这个人在苗寨出生,生来便满面蛇鳞,于是被生母抛弃,小小年纪便尝遍草药、试遍各种蛊毒,却还是活了下来。”
“出生便是邪祟,却仍要活下来为祸世间,这是第一重罪孽。”
“他长大后,养育他的苗寨害怕诡气蔓延,于是派他去深山中猎青,想要伺机将他溺死,却被他躲过,这是第二重罪孽。”
“到最后,苗寨中的人将他活生生埋进蛇窟,他却化身邪祟,让苗寨失去了虺神的庇佑,一夜之间,满天火光,苗寨被血洗为一地的灰烬。”
为首的人居高临下看着升卿,“黄金四目”散发著凛凛寒光,声音威严庄重,断然下了判决:
“生来便残缺不全,被苗寨养育十八年之久,却连死后也不知悔改,还要报复苗寨众人。”
“这样的人,自然是灾祸的化身,即刻,便应被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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