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收好这份旅行攻略[无限]: 530-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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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盟友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转身,却把匕首捅进了少爷的胸口?

    他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因为此时他的喉舌已经跟嘴唇一起颤抖起来,声带怎么也相互搭不上,他和心脏一起,失去了发声的权力。

    然而来人听懂了。

    “没有为什么,”来人微微一笑,“不想让你们团聚,幸福结局很无聊,而且我嫉妒。”

    “就这样,拜拜。”

    他说完拍了拍衣服,把匕首重新收了回来,拉开木门往外探头看了一眼,就从厢房内走了出去。

    “啪嗒。”

    木门关上了。

    阎先生听到屋外的脚步声响起,随后渐渐远去,直到消失不见,整间厢房又成了他一个人死寂的坟墓。

    就像他一开始进来的时候一样,只不过他进来的时候,胸膛里的心脏还是跳动着的,现在他按住胸口,却奇异的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

    他愣了一会儿,坐在地上,忽然笑了出声。

    眼前的一切就好像一场莫名其妙的噩梦,一个喜新厌旧孩童的图画,一位烂尾作者构思了童话的开头,然后思绪一转,突然开始进军成人世界。

    他失去了少爷,又见到了少爷;少爷还活着,然而很快又死了。

    被少爷请来帮他的人杀了他。

    就在那一瞬间,在爆发出无穷无尽的恐惧之中,他看着少爷发抖的嘴唇,他什么都没有了。

    他以为自己能够赎罪、能够重新开始,或至少迎接自己已知的命运时,命运却兴致勃勃的转了个弯,把他踹进了一个最恐怖的谷底。

    杀了少爷的人甚至没有任何理由。

    没有生死仇怨,没有天生变态的人生经历,没有被强迫的苦衷,他就这么随意的动了手,然后走了。

    “哈……”

    阎先生低低的笑了起来,笑的不能自抑,从地上爬起来,抓起那把已经掉在地上的长剑。

    也许生命就是这样,永远捉摸不透,他以为可以伺候少爷一辈子的时候,一场大火毁了所有期待;他以为就要这么浑浑噩噩一辈子的时候,命运又带他重新燃起希望,然后亲手摧毁了他。

    然而无论命运有多么捉摸不透、有多么难以预料,至少有一件事,是命运也无法撼动的永恒的终点。

    阎先生拿起长剑,站在冰冷冷的神牌面前,把长剑反手横在脖颈上。

    他感受到长剑下仍在无知无觉翕张的血管,笑了一下,动手压了下去。

    “噗嗤。”

    大动脉破裂的干脆利落,神牌啪嗒一下倒在地上,被飞溅的血液冲击的狼狈不堪。

    空荡荡的厢房内,血流了满地,一具尸体安安静静的倒在血泊中,脸上挂着一抹冷酷的笑容,回答了他对命运的质问。

    “……”

    厢房内安静了下来,大概有几分钟,就好像从未有人踏入过这间房屋一样。

    忽然,木门外传来一声轻响,随后一阵窸窸窣窣声,木门重新被人从外推了开来。

    “吱呀——”

    “嗯?”苗云楼推开门一愣。

    他四下探了探头,见地上血迹斑斑,躺着一具新鲜出炉的尸体,不由得惊叹道:“这么快?”

    他还以为这个自杀的过程怎么也要思考半天呢。

    在他面前立着一尊神牌,躺着一具尸体、淌着一地血渍,还有站着的两个鬼魂。

    两股二手菸肩并肩一上一下、沉沉浮浮的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苗云楼,两张脸蛋比阎先生生前皮肤还要黑,沉的快滴出水来。

    “……”

    二手菸们看着他不说话。

    苗云楼也看着他们,把刚才准备说的话吞了下去,闭上了嘴,脚开始慢慢往后退。

    他的脚刚碰到门槛,背后的木门就被风“砰”的一下撞上,关的严严实实。

    和他那时把阎先生关在厢房里的手法一样,只不过这一次的风声里,夹杂了更多的一些个人恩怨。

    “……我也不是故意的。”

    苗云楼迅速举起双手,往后靠了靠:“我这不是顺其自然,进行了一点小小的临场发挥吗?你让我吓死他,我看他一点也不害怕啊哈!”

    被火烧死的那个二手菸笑了一声,往前飘了两步,问道:“我让你伤害他了吗?”

    苗云楼道:“我没伤害他,他自己杀的自己啊!”

    难道用一些小小的计谋达成成功,就这么不道德吗?反正最后让他俩团聚了,他做错什么了?

    他不就是让阎先生自杀了吗?虽然没有被白蚁和布娃娃吓死,但这也是在恐惧里死亡啊!

    再说了,鬼怎么会被人捅死呢?他只不过想和二手菸少爷玩游戏,是阎先生自乱阵脚、因爱失智。这是他的错呀,不关他的事,他明明应该摊开双手,骄傲的向二手菸少爷讨赏。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别打人啊,我有鼻炎,别凑过来朝我喷气!你别堵门啊啊啊我要窒息了!”

    苗云楼讨赏未遂,惊声尖叫,在两股二手菸中屁滚尿流的落荒而逃。

    他很想逃,却逃不掉,门已经提前被关上了,他只好腹背受敌,被二手菸抽成陀螺werwer转。

    最后这一场闹剧在苗云楼被二手菸迷了眼,一头撞在桌案上,脑门上磕出来一个大包,才终于结束下来。

    “……”

    苗云楼捂着脑袋,靠在墙边坐下喘着气,板着脸来回揉着那个显眼的大包。

    他这人看着很奇怪,明明平时活蹦乱跳,也没什么心血管疾病,面色却几乎到了一种血液不足的惨白,以至于那撞出来的包显得更加突兀。

    “你们都把我弄破相了,”苗云楼嚷嚷道,“我回去见我男朋友怎么说?怎么解释?你们得给我赔偿!”

    二手菸少爷不甘示弱,跟他对喷:“你还把我老公吓得自杀了呢!这你怎么说?你赔我什么?”

    “他自杀是被你吓死了,不是被我吓死的!”

    “那也是你逼的!”

    “我没逼他啊,咱俩不是早就说好了吗?再说了,我拿匕首捅你的时候,你不也跟着我随地大小演了吗?”

    “我那时善解人意,怕你半途而废。”

    “那你要不要告诉你老公,你怕我半途而废的那个途是什么?”

    二手菸少爷对苗云楼怒目而视,苗云楼也瞪了回去,两个人呼哧带喘的玩了半天干瞪眼,被阎先生挨个分开了。

    “好了。”

    阎先生沉声道:“我已经知道你为什么要吓死我了,我也算是受害者吧?我不追究了,你们两个别吵了。”

    吵的他鬼脑仁疼。

    他伸手揽过少爷的腰,把少爷拽到身边,随后在少爷的怒目而视中,转向苗云楼道:“谢谢。”

    苗云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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