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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横刀夺取》 30-40(第12/17页)
陈则为钱发愁,只有贷款一条路子,谁知行不通。
除非天降横财,不然得找人借了。
二爷嘴上没门把,将陈则抵押贷款的事说出去了,传到贺云西那里,变成了他要卖房。
陈家的房子抵押不上价,卖倒是挺受欢迎。
贺云西对此有意向,计划给贺女士做养老房用,预算与同户型挂牌价相当。
二爷搁中间传完话,陈则微信上找这人:-
钱多,做慈善?
第38章 搪塞 跟我有关?
陈家的房子不卖, 起码现阶段陈则没那打算。
买不起新房,也没法儿置换,甭管换大的还是小的, 中间的差价既补不上, 也不够这次的周转。而且卖掉了, 拖家带口, 尤其是带着何玉英这个植物人病患,长期稳定租房不现实,况且江诗琪读书还需要这个房子。
这事就是乌龙,贺云西过了半天回:-
搞错了。
当他是卖二爷的人情,不然没理由当冤大头, 陈则倒不过多深想发散, 回头知会二爷,钱自己能想办法搞定, 别找外人掺和。
二爷对此一声不吭,认下这个哑巴亏。
“房子抵押也不行,你还能怎么解决?”二爷边捣鼓棋谱,边抽空斜眼睨他,老脸上的褶子皱出沟壑, 比他还愁。
陈则自有主意:“你不管。”
二爷吹胡子瞪眼, 损道:“除了抵押房子你还能咋搞这笔钱, 砸锅卖铁, 还是卖血卖器官借高利贷?”
陈则说:“还剩一个多月,不着急, 又不是立马就要钱。”
看他油盐不进的德行都来气,上回人家给的补偿不要,逼着还回去, 比谁都清高,这下好了,现在到处装孙子借钱,还借不到。
“等一个多月你就发财了?”
“不晓得。”
“发屁,还不是毛都没有!”
“……”
二爷欠儿,憋不住数落一番,恨不得拎他耳朵扯到面前问:“你就是瞎整,白费力气,找我开口能死是不,非得把自己逼上绝地才行?”
“没到那个程度。”陈则淡定,“大不了不做这个,不是一定要接着,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办不成就是没那个本事,强行接下来反而是负担。”
“扯淡,少讲有的没的,我不管你咋弄,假如到期限拿不出钱,那就我来填,没得商量。”
“我接店,你填什么,你一个月才两三千养老金,都不够你花的,再填棺材本都要掏出来了。”
“我棺材本这么薄?看不起谁。什么两三千,早涨了,今年三千了,我吃金子啊,还不够花。”
“反正用不着,你的你留着。”
“你管我,我的钱扔了打水漂我都乐意,行了,没事赶紧滚,不要来碍我眼,一天天的净添堵,闹心。”
争不过二爷,老头儿不讲理,说着说着一来气,见陈则还要反驳,扬起棋谱就往他背上招呼,像一点就燃的炸炮。
陈则躲晚了,脑袋上挨了一下,不痛,二爷没使力,做做样子而已。
说兜底不是假话,二爷来真的,但是不跟陈则这个死脑筋扯东扯西,他找到曾光友,私下里提前讲好,曾光友答应了愿意转店给陈则,那就绝不能反悔,无论谁出钱,最后保准一分不少交付到位。
二爷护犊子,清楚曾光友耍心眼,至今不肯放手,庆成市那边贺云西答应帮衬的全完成了,曾光友女儿顺利成为与李山江公司合作的主要负责人,二爷借机旁敲侧击曾光友,言而有信,轮到他实现他该做的了。
曾光友不满:“催什么,店就在这里,我还能跑了不成,我说你,不是你亲儿子,你一个外人,搞得比他亲爹都上心。”
因为“外人”这个词儿,二爷当场脸黑,若不是顾及店面还没转让,否则按照平时的做派,早火大跳起来跟这个老匹夫叫板比划了,可终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前边都已经做到现在这地步了,忍一口气也就过了。
好在曾光友在这之后稍微有所改变,不再冷着陈则了。
周天和隔壁街区的窗帘店老板谈合作,曾光友将陈则叫上,有点要教他上手的意思了。
店铺谈合作与大公司那种又是合同又是饭局的流程差远了,实际就是俩老板凑一块儿,商量一下工钱怎么算,整个过程十来分钟,连一杯水都没喝完,三两下就谈妥了。
个人窗帘店规模小,靠低价起量挣钱,利润少,请不起驻店工人,又不敢找不固定的散工,便退而求其次与五金店合作共赢。
五金店多是类似的合作,很多时候相当于连接的螺丝钉,一面接着底下的工人,一面与大小的店铺、客户相连。
曾光友问陈则:“你开维修店,一个月挣多少?”
陈则老实,竖起一根手指比了个数,说:“这两年老顾客多起来挣得还可以,平均下来差不多,夏天挣,天气凉快少。”
“不挣的时候就跟着老王头干道士,算下来也蛮高了。”曾光友还挺了解,一开口比其他人都懂行,“这钱,天热挣的起码占一大半,就数着空调单子高空作业拿点,一天接好几单,不要命似的,多高的地儿都接。”
看他不上眼,曾光友讲着又批判,他能挣这么多,基本是靠拉低均价抢单,破坏本地同行市场,砸了别人的饭碗换的。
同行高空作业安两三台空调,总的下来能保个五六百,陈则老鼠屎坏一锅汤,他高空费或低,或不收,市场价铜管每米一百起,他要价便宜至少十块,人家一副垫子四五十,他是三十就卖,什么都走低价,谁能干得过他啊,活阎王要钱不顾他人,市场盘子就那么大点,他倒是吃饱了,多少人都饿着,勉强混温饱都够呛。
任由曾光友阴阳怪气,道不同不相为谋,陈则安静不辩解。
谁不想拿高价,他也不例外,可就是盘子有限,要想在短期内挣足够的钱,便只能靠低价快速走量,不然干不过同行,也不可能在两三年内就积攒起一批老客源。
曾光友讲话难听,可实在中肯。
但凡陈则不是本地人,有二爷他们这些老一辈照拂,加上家里确实难过,换成其他人,早被同行收拾了,抢饭碗抢到这份上,他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其实也是在变相敲打陈则,教他,曾光友久闻他大名,他还不知道自己无形中得罪了多少人,和平巷这边地方巴掌大点,五金店受影响不大,可往后陈则要继续撑起这家店,这样的行事方式可太差劲了,万万行不通。
陈则变通快,懂曾光友的用心。
“饭得分着吃才长久,吃独食总会撑出毛病,目光放远些,短视要不得。”曾光友语重心长讲。
不只去窗帘店,曾光友带陈则还见了两个长期合作的小工头,都与曾家沾亲带故的,五金店要转让的消息一出,好些个以前长期在店里拿货的都处在观望中,这俩是少有的愿意保持原有合作的。
曾光友的第三个条件就与他们有关,一旦店铺转让,曾光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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