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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横刀夺取》 30-40(第17/17页)
三十万得转至少半年。
三十万搁着烫手,陈则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五味杂陈,兜转一大圈,孰知近水最解渴,贺云西一声不吭丢下钱,这年头亲爹妈都不一定能给这么多,他倒是大方,丝毫没防着,竟不担心陈则把钱昧了跑路。
二爷不乐意插手,持反对意见,不让还。又不是白吃,将来挣了连本带利给回去多好,再不济,陈则运气背,接店以后长期下来挣不了这个数,那二爷不介意代他还了。
主要是贺云西有这份心,二爷很满意,越看陈则越堵心。
狗日的,拧巴又不能当饭吃,人家都巴巴塞他手上了,他还不领情,可见石头又硬又臭捂不热。
陈则线上找贺云西,让其回北河了,到时自己将钱送回去。
大抵腾不出空闲,贺云西很久没动静,不上线,迟迟不回。
二爷懒得管陈则,到点负手踱步出门,赴约下棋了。
三十万现金放着不用出去有风险,陈则白天在外做工,家里就俩病患,请的护工又不知根知底,把钱搁家里必然行不通,最好是交给二爷保管,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更安全。
二爷拒绝了,钱不是给他的,他不收,陈则有本事自个儿解决。
被逼无奈,最稳妥的方式只能是先存卡里,不然那么大一笔钱拿来拿去,一不小心搞丢了,陈则可就真得卖房子才赔得起。
微信通知贺云西:-
卡号,看到消息了发过来-
我转给你-
不方便就还是给现金。
贺云西隔了一天才冒头,却不关心钱-
昨天没看手机,有事-
回去了再说。
擦着国庆的尾巴回北河市,贺云西到家了告诉陈则:-
晚上出工不?-
见一面。
陈则傍晚有一单,近期天气转凉,空调相关的单子急剧减少,相对前一阵空闲很多,不过家里还有何玉英她们,得晚上九点过后了才能过去-
地方-
要是晚了,明早上我去你那里。
明早没有预订单,有一家修水管,曾光友安排另一个员工带大邹做,陈则九点去五金店,终于可以松松气。
刚出差归家,贺云西明天照样闲-
不晚-
忙完了说一声,我还在厂里。
陈则:-
OK。
收工到家,二爷锻炼结束,顺路上来看望,蹭一顿晚饭。
一上桌,二爷怀旧,讲起一桩与贺云西有关往事。
贺云西初中毕业,考上了一中,却险些辍学不读的过往。
那时候贺女士上养老下供小,贺家老爷子常年病痛,需要人长期守着伺候,贺女士请不起专业的保姆,老爷子又死活不肯拿钱出来,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还硬攥着棺材本不肯松手,还不让方家管自己,贺女士老实巴交,传统愚孝观念作祟,亡夫去世前唯一的意愿就是把老人托付给她,然而一个文化程度不高的女人能力有限,是以那几年孤儿寡母的日子着实难过。
贺云西读完初中就不想读了,并非因为成绩差,而是境况所迫,一方面的确与其成天到处瞎混不学好有关,另一方面,贺女士只身撑起一个家太辛苦,贺云西那会儿年纪小,脑抽,冲动之下便想放弃读书去打工,不愿成为贺女士的拖累。
那是05年的夏天,与十几年后遍地廉价大学生的时代不同,社会正处于新旧交替的时期,当时有的低学历人士经过摸爬打滚照样能拼出一片天,混得人模狗样的。
新学期开学之际,贺云西跑外地打黑工了,这人十五六岁就长得人高马大,一米八的大个,从外形看与那些刚成年的大学生区别不大。
儿子失踪,贺女士急疯了,找不到人,报警也找不到,天都快塌了。
巧了,贺云西打黑工的那个厂子是陈爸朋友的地盘,位于武青市内,更有缘的是,陈则那阵子正在市里陪何玉英治疗,地方离那个厂子不远。
贺云西那次打黑工挣头可不少,比好多大人都强,一个半大小子进省会城市晃悠俩月,赶上大人打工一年多的工钱总和,竟然带回家小几万。
由于那几万块,母子俩的困境迎刃而解,贺云西后来回学校读书了,重新捡起学业。
整件事听起来就玄幻,无论放在当初还是如今,也就心智不成熟的孩子认为贺云西能靠自己挣几万块,有脑子的都能猜到这里头有隐情。
二爷闷口茶,挑明了讲:“你开的工钱,是不?别以为我不知道,他高中的学杂费也是你出的,还搞什么学校的特殊政策减免,扯淡,那小子哪里符合条件,连年级前一百都考不进,啥政策都不可能落到他头上。”
陈则面无波澜:“不是,跟我没关系。”
“放屁,你还能骗得过老子,不是你是鬼?”二爷说,“他现在为什么帮你,你心里没数?”
“你想多了。”
省得跟犟驴多费口舌,二爷都看出来的真相,贺云西能不清楚?否则怎么上赶着帮他到这地步。
只有陈则自以为瞒得密不透风,实际底裤早被扒没了。
出门卡九点,见面约在贺家房子,陈则提着钱上去。
房门半掩,到了推门就能进。
贺云西刚洗完澡,腰上围着浴巾,上半身光着,头发半干不湿,见他到了,直截了当问:“今晚住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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