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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横刀夺取》 40-50(第6/17页)
快自在,总被身体的感受支配。
不等下班,陈则白天就给了贺云西答案,不拧巴了,愿意借钱了。
首先得补个借条,不止写明本金,利息也要算上,合法范围内算个适当的数。
贺云西定了利率,约等于没有:-
等过了这阵,你先还银行的,我这边不着急。
不等陈则回,补充:-
我妈也不急。
陈则承诺:-
我尽力早点还给贺姨。
钱的方面搞定了,剩下的不再是困扰。
江秀芬的感冒痊愈了,老太婆恢复生龙活虎的日常状态,跟打了鸡血似的,又可以成天跟陈则作对了。
抵押贷款和借钱的事,陈则没对家里讲过,得知他为了开店借了五十多万,江秀芬不懂这里头的门道,理解能力有限,只看到他背上了大几十万负债的事实,顿时江秀芬就不行了,堪比天塌了,急得上蹿下跳,火大上头了抄起擀面杖就朝陈则这个败家子身上招呼。
那可是五十多万!
江秀芬一辈子别说挣了,就是见都没见过那么多,把她拆了分块卖都卖不了这个数。江秀芬嗷嗷大喊大叫,气哭了都,胸口剧烈起伏,边嚎边拍巴掌,跺脚,像是登台唱大戏,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撅过去。
没见识的土老帽,五十万就把她吓成这样,换成当初陈家有钱那会儿,何玉英买个限量版的包都比这贵,岂不是更要吓死她。
等江秀芬哭完了,陈则把这个月的生活费甩给她,不自在地宽慰她:“借了又不是要全部用完,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的,咒我亏是不?我还没接到店,你别整天哭丧着脸,我他妈是去挣钱的,不是往里边光砸只赔,你消停点,不要嚎了,吵得我耳根疼。”
他的劝解不管用,江秀芬还是难受,一想到五十万,饭吃不下,觉睡不着,回头还把她偷摸藏的私房钱拿出来,塞给陈则。
一大把皱巴巴的各样面额的纸票,用透明塑料袋严实包着,总共六千来块钱,有零有整,分毛不差全掏出来了。
是老太婆平日里卖纸壳子塑料垃圾存的,不是平常从一家子的生活费里克扣的钱,纸板卖不上价,一块两块地攒,攒了这么多年才有那么多。
江秀芬抬手抹泪,两只眼红红的,给完钱,对着陈则哇哇地叫,愁得一张老脸皱出成片的褶子,深深化不开。
陈则不要,江秀芬又打他,强行给,不收不行。陈则嘴欠,讲不出中听的,搜肠刮肚半天,好心当成驴肝肺,说:“这点能顶什么用,别给我,随便买点什么都不够。”
无视他,江秀芬照顾何玉英去了,气性大得要死。陈则立原地,抓着塑料袋,手心收紧,不由得捏了下。
第44章 人夫 比亲媳妇儿还亲
老一辈的观念与年轻人相差甚大, 甭管陈则多有底气,巨额的负债成了江秀芬心口的一块大石,一柄高悬于头顶且随时会掉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接下来的好些天, 江秀芬天天两眼一睁就是堵心, 一头银丝更白了, 本就矮小的个儿缩得和巷口的石墩一般大小, 成日畏惧拘束,想到这笔钱就唉声叹气,止不住地担忧。
再这么闹心下去,江秀芬非把自己作弄死不可,保不准哪天抑郁成疾, 两腿一伸就折过去了。
二爷出面为其做思想工作, 杞人忧天要不得,原本挺好的一件事, 江秀芬钻牛角尖无异于添乱,这哪行。
“婶子,账不能你那样算,阿则是冲着挣大钱去的,有了店, 他就是老板了, 开店哪能不投本钱, 那可不是欠账, 等后面挣了,很快就能还上的。人往高处走, 阿则也是为了将来,年轻人就得拼一拼,以后诗琪读书上学要花很多钱的, 他现在不多搞些,到时怎么办,上大学吃喝住宿行,基本生活开销都废得很,婶子你啊,想开些,舒心点,哪有你认为的那么严重。”
江秀芬想不开,什么远见,什么老板不老板的,不好使。
在她的认知里,陈则一直就是开店的老板,干维修和接手五金店大差不差,都一样。
陈则有本事,能耐,是相当厉害的大学生,这种人物,放在她那个年代,可都是当官做领导的好苗子,前途无量。
她之所以带着江诗琪过来认亲,冲的就是这层身份,天底下没有比名牌大学生更能顶天立地的了。
而陈则这些年也不负所望,撑起了一家子的生活,他们的日子不说大富大贵,但也十分顺遂舒心,陈则一个月仅是生活开支足足拿两千块出来呢——好多老头老太七老八十了还得为子孙后代擦屁股收拾烂摊子,可陈则读大三就能撑起一片天了,何玉英继续活下去,江诗琪可以读书,她能有药吃,一家子安安稳稳的,都是陈则的功劳。
江秀芬不懂狗屁的拼搏一把,她安于现状,认定当下已是极好的了,陈则欠债接店等同于豪赌,命比纸薄心比天高,不务正业。
没料到老太婆对自个儿评价如此高,陈则挺乐,收下那六千多,从借记卡里匀三千多出来,凑整放存折里买定期,一如既往不动存折里的钱。
江诗琪有样学样,放学到家,火速把她的猫头存钱罐砸了,大力支持自家哥的所有决策。
小姑娘放出豪言壮语:“哥你大胆干,不要虚,赔了我跟你一起打工还钱,大不了我不读了,也出去上班,我会陪着你的!”
不读书,她想得倒美。
陈则揉她脑袋,轻拍:“写你的作业去,课文背完没有,好好上你的学,少管我的事,轮不到你操心。”
江诗琪大言不惭:“哥,等我毕业了,我养你,我也要当老板,挣大钱,让你和阿婆过上好日子。”
“你先考上本科再说。”
“啊,啥是本科?”
“是你先读完小学,初中努力些,别掉链子,考得上一中的高中部就算祖坟冒青烟了。”
听出陈则在损自己,江诗琪气鼓鼓:“看不起人,我长大了一定出息,二爷算了的,我命顺,以后是个大人物,很有本事的。”
老头儿算命能管球用,净瞎忽悠,他连自身都算不明白,成天算别人,闲的。
上街买两袋芝麻糖,江秀芬爱吃这玩意儿,陈则丢给江诗琪,暗暗使眼色,江诗琪心领神会,立马转交到江秀芬手上,当面出卖陈则:“阿婆,哥专门买给你的,跑了好远的路,到水街买的你最喜欢的那家,你消消火,不要同他生气了,原谅他嘛。”
……她的确是个人物,真会传话,睁眼讲瞎话的功夫一流,巷口小卖部随意拿的两包糖,到她嘴里就差是陈则把心剖出来示好了,嘴皮子利索得,但凡早出生千八百年,两国交战都该让她去谈,哪里还打得起来。
陈则嗫嚅,张口欲否认,上下唇瓣张合两秒钟,又将说辞吞回肚子。
两袋芝麻糖收买不了江秀芬,嫌陈则烦,碍眼,越看越心堵,江秀芬摆摆手,不拿他的东西,直到江诗琪强行把糖放她屋里,她才勉为其难收下。
有件事同陈则商量,江秀芬气昏了头,晚些时候才想起来,等陈则到家,依然是江诗琪负责当传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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