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县令庶女: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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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畏惧,指着地上堆放的羊毛道:“其一,劣毛之质,弹性弗足,易致形变;其二,劣毛之表,粗砺而不细,失之柔美;其三,以陈年之劣毛,混而充优,作欺遮罔……店家,还要我继续说吗?”

    老者脸色白了白。

    还真是个行家!

    秋儿说完,走到许栀和的身后。

    许栀和不着痕迹地在秋儿的脸颊上捏了一把,这些天秋儿养在身边,本瘦削的脸庞多了几两肉,捏上去手感轻柔。她捏完,旋即含笑看着面前的老者,“店家,我这婢女说的,对是不对?”

    老者在心底叫苦,可人家说话条理清晰,有理有据,真上了开封府,也只有自己挨板子的份。他都这把年纪了,哪还能禁得住这番折腾,于是点了点头,“对,对,那位姑娘说的对极了。”

    许栀和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既如此,店家觉得价钱多少合适?”

    老者的脸颊肉抽了抽,半响,伸手缓缓比了个“二十八”。

    许栀和没说话。

    老者想了想,又改成了“二十五”,同时嘴上叫嚷着,“这位娘子,真不能再少了,羊毛都是从燕州府运来的,折去来回本钱,真没甚可赚了!”

    他一边叫嚷着,一边偷偷打量着许栀和的神色,赚当然还能赚一点,但是再少就不美了。

    许栀和看着老者骨碌碌直转悠的眼眸,见好就收,“那便依店家所言,二十五文一斤。”

    老者这才真心实意露出一个笑,往许栀和身后瞅了瞅,“娘子,这么多毛,你和婢女两人,搬得走吗?”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除了刚刚“杀价”时候讲得头头是道,其他时候一言不发的小婢女忽然窜了出去,“姑娘,奴婢回去叫良吉过来。”

    老者摸了摸鼻子,无话可说,从台下拿了算盘出来,这一次他没再弄虚作假,实打实地算出了银钱。

    “七百五十文。”

    许栀和应了一声,伸手在袖中翻摸,取出一枚小小的银锭。

    老者的眼睛都快看花了。

    寻常人家过来,大多买个几斤回去,左不过几十文钱的生意,自然也见不到这银锭子。

    许栀和没急着给他,而是在手上把玩着。

    好几次,银锭都被抛到半空,又重新坠落到许栀和的掌心。老者控制着自己莫去看,可在银子坠到地上的刹那,身体立刻做出了本能反应,捡起来捧在掌心擦了擦。

    动作轻柔,仿佛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同时责怪地看着许栀和,似乎在嫌弃她不懂事。

    这可是银子啊!能随便抛的东西吗?!

    许栀和略啼笑皆非地看着他的动作,等他摸够了、和银子感情最深厚的时候,忽然伸出手。

    掌心朝上,笑意浅浅。

    “还给我。”

    老者有些不舍地将银子放回了许栀和的手中,语气认真说:“娘子还是小心些为好。”

    “店家,”许栀和放缓了自己的嗓音,似乎只是闲谈般随口问,“这批羊毛卖完了,何时补货?”

    “那得先传信回去,不然这东西在家中堆积多了,易霉又易燃,是个隐患,”老者老神在在,“等这个月月底传信回去,差不多半月才会运一批新的回来。”

    他说完,心底又有些懊恼自己的神志被银钱吸引了走了,“……娘子该不会是想在汴京城另开铺子吧?”

    见老者神色警惕,似乎将自己当成了同行,许栀和有些哭笑不得。

    “非也非也,”许栀和郑重了神色,“我有笔长期生意,想与店家做。”

    老者在汴京浮沉多年,自然见过亲身行商的女子,因此对于许栀和的话语,并没有抱着轻视的态度。他微微沉吟,似乎在脑海中思索这笔生意划算不划算。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时节快到了,他实在没必要急于一时。他比不上家中先祖叔公能将生意做满全国,只能守成……虽然没法又所建树,且不至于埋没的家业。

    老者沉默的时间很长。

    许栀和见他不说话,猜到了老者拒绝了这门生意,也不意外,将一枚银锭重新递出去。

    老者茫然地抬头望她。

    许栀和神色坦然:“找我二百五十文。”

    老者如梦初醒,颤抖着手将小小的银子放入木盒,然后取了两根细麻绳,数一百枚铜子串起,两串又五十文。

    等钱数完,小跑着过来的良吉也到了门口,见到地上的羊毛,二话不说抗在了肩头。

    “重吗?”许栀和问。

    “不重。”良吉摇了摇头,三十斤羊毛只是看着多。

    秋儿落后一步,见两人出来,连忙撑着伞走到许栀和的身边。

    “咱们回去吗?”

    许栀和掂量了一把袖中的银钱,摇了摇头,“良吉先回去,你陪我再去一个地方。”

    秋儿点了点头,跟在许栀和身边。

    许栀和走到了一间木坊门前停下,半响,抬步走进去。

    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妇人上前招呼,“娘子要买什么?木柜还是桌案?”

    许栀和的目光流连在桌案上,木坊的名气不比城东那几家大的木坊,东西简单朴实,没什么花纹缠绕,看着略平平无奇。

    妇人见两人顶着日光过来,吩咐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去后院倒两杯水过来。

    小姑娘听了母亲的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立刻跑去了后院,半响,端着两碗水慢慢地走过来。

    许栀和接过水,又谢过好意。

    她转身询问,“这桌案可刻纹吗?”

    妇人脸红了一些,“木坊是奴家相公爷爷传下来的手艺,现在只公爹、相公与小叔刨木,家中没人会笔墨功夫。”

    许栀和道:“那画好了,可以刻吗?”

    妇人不敢自作主张,家里木工活都是公爹作主,“娘子稍后,容我去与公爹只会一声。”

    半响,妇人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出来,妇人主动道:“便是这位娘子问的。”

    男人脚步还沾着木屑,显然刚刨完木头,他微微低头,算是给许栀和问好,然后解答了许栀和疑问,“能做。不过娘子画完之后,可不能说不要。”

    许栀和明白这个道理,定制的东西嘛。

    “好。”许栀和在已经做好的桌案上挑选,其实也没什么好挑选的,一共就三张,除了木头颜色不一样,其他基本没什么差别。

    好就好在,这木料看着扎实,边角也磨得光滑。

    许栀和在其中选了一张灰棕色的,男人没什么反应,平静道:“桌案一贯钱。刻画东西,收五十文钱。”

    说完,又转身回了后院,继续刨木头。

    妇人脸红红地看着许栀和,“娘子可还要吗?”

    “要啊。”许栀和点了点头,“你家中可有木炭,借我一用。”

    妇人应了一声,从后厨搬了一箩筐的碳过来。许栀和想说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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