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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北宋县令庶女》 100-110(第15/20页)
边提笔记下——如果能做到这一步,气泡水就已经成功了大半。
最后一部分,她动笔很快,用纱布将醪糟山泉水中的桂花、银丹草渣子滤干净,用瓷碗或木碗盛起。若是到了夏日,放入碎冰引用更佳。
写完后,许栀和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将纸张折起,夹在酒经的内层之中。
常庆妤虽然心中好奇,但看见许栀和这般犹豫不决,懂事地没有多问。
快到午时,掌柜端上了两碟刚从御芳斋买回来的蜜渍雕花果子、荷花酥,又放了温热的玫瑰茯苓羹,他将东西安静地置在一旁,抬头看了一眼两位姑娘作画的进度,只见轮廓不见颜色,看样子且还需一段时辰呢。
旁人不知道,他身为书斋掌柜,自然是明白这两个小姑娘有多认真。许娘子八月南下,但两人休憩了一个月后,从无懈怠,忙到了十一月底,然后才折返家乡祭祖,好叫地下的先人不必为自己担忧,她们已经寻到了前程。
故而掌柜看着两人动作虽然迟缓,却并不着急——他相信两人能得到许娘子的首肯。
糕点送到,掌柜俯身悄无声息退去。苗嬷嬷看了一眼桌上的糕点,见都是冬日适合小用一点的糕点,在心中轻声赞了一句这掌柜会做事。
苗嬷嬷主动拿起巴掌大的秘色小碗,盛了一晚玫瑰茯苓羹准备递给常庆妤,常庆妤动作自然地接过放下,笑着说:“嬷嬷辛苦啦。”
苗嬷嬷心中一甜,她慈祥的眉眼绽开一抹笑:“盛一碗汤羹,辛苦什么?姑娘真是折煞奴婢了。”
常庆妤用汤勺舀起一口尝了尝,眉眼露出一抹惊喜,她小声对许栀和说:“许姐姐,可好喝了,我帮你盛一碗?”
许栀和正准备回答“不用,我自己来”,就看见常庆妤已经动作灵活地站起身,像模像样拨弄汤勺,每一勺都满满玫瑰花瓣和圆润的莲子。
旁边的苗嬷嬷知道自家姑娘和许娘子关系好,见到这一幕,眼中满是温和的笑意。
从前姑娘喜欢追逐的有趣的东西,性子也有些骄矜——自然,身为常家唯一一个嫡出的姑娘,她有这个条件挑剔。后来遇到许娘子之后,待人更加宽和不说,也渐渐变得自律,对家中铺子上了心。
大娘子在家中都常说,庆妤遇见栀和以后,做事越来越稳重。
许栀和看着面前浓稠得像一碗粥的汤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眼中满是无奈笑意。
常庆妤不解其意,压低声音小声问:“……怎、怎么啦?”
她捧着手中的碗,补充道:“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许栀和杏眸中仍氤氲着星辰般的笑意,她朝她微微摇头。
苗嬷嬷在旁边看着,捂嘴悄声解答常庆妤的疑惑:“姑娘,这也太稠了一些。”
常庆妤闻言,低头对比了一下苗嬷嬷盛给自己的那一碗,脸上噌地一下变得通红,解释道:“我只是……我只是觉得这里面的莲子很好吃。”
因为觉得很好吃,所以想将一整碗都盛给许栀和。
许栀和伸手接过,笑着说:“多谢庆妤好意,我心领啦。”
常庆妤舒了一口气,“那姐姐快尝尝。”
许栀和应了一声,用汤勺舀起满满一勺花瓣和莲子,花瓣清香、莲子粉糯,一口下去,像是吃了一口浓郁的鲜花饼。
嘴巴塞得鼓鼓囊囊,她只能伸出大拇指,表示真的很好吃。
两人在这边品鉴美食的时候,梁影和陆云阔也步入了填色阶段。
线稿练习的时间长久,她们画起来胸有成竹,但在颜色搭配方面,她们并非每次都能尽善尽美。
不过今日的画作许栀和提醒的很明显——雪后汴京,残雪朱红,天色鸦青,檐角飞白。
常庆妤原先想叫两人用些东西果腹,但刚站起身,就看见两人一脸的郑重、不容分心,只好又坐下,指节轻叩着椅子扶手打发时间。
许久,两人前后脚停下了笔。
“请师父过目。”
来了!
常庆妤一改懒洋洋的坐姿,端正看向旁边垂眸重新写着东西的许栀和。
许栀和自然也听到了两人的声音,她正在写着储温木桶的改进方式,听到声音后,也没有停笔,而是快速将最后一行话写完。
墨迹还没干透,她随意用镇纸压住,然后站起身走到梁影和陆云阔的身边。
两人不约而同地用葱白的手指紧紧攥着自己的裙裾,连带着呼吸都变得迟缓了下来,数九寒冬,掌心硬生生出了一抹粘腻的汗水。
她们在紧张。
许栀和低头看着画,从笔工和颜色、画面整体协调性出发,半响,轻轻点了点头。
常庆妤惊讶地睁大眼睛,“几个月没见,已经这么好看了?”
梁影和陆云阔见许栀和点头,同时松了一口气。
许栀和将几处还需要多加练习的地方指出来,道:“你们现在的画作已经到了可以出售的阶段……现在摆在书斋中,应该会有人买,我想询问你们的意思。”
梁影和陆云阔本来打算一切听从许栀和的安排,乍然听到她将选择权交给自己,不由地愣在原地。
两人面面相觑良久,最后梁影出声道:“师父,我们还尚且有诸多不足……选择继续练习。”
她一字一句说的认真。
陆云阔在旁边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也是这个意思。
许栀和微笑着看着两人。
两人的年纪还太小,心中所想连常庆妤都能一眼看出来。
她们得到认可,心中雀跃,听到许栀和的话后,为了表示自己绝无功利之心,连忙表明自己的向学之心。
如果许栀和是个对画画极度热忱的人,大抵会很欣慰。
“你们现在水平,可比外面一些好太多了,”许栀和目露鼓励,说,“旁人那样的水准都能赚到钱,你们没道理不行。”
虽然将画作和银钱挂钩和不少文人骚客钟鼓馔玉不足贵的观念不符合,但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两人身无余资,眼下正缺银钱。
换言之,她们刚准备跟在许栀和身后学作画的时候就将自己的想法挑明了——想要以后靠着自己的一技之长,吃饱肚子。
几乎是在许栀和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两人就抬起头,紧紧地盯着她看。
师父她真的好不一样,至少和她们以前家中还没落魄时候请回来的丹青先生,极其不一样。
常庆妤想起汴京城那些跟风的画作,粗制滥造、不成体统,板着脸色点了点头。
这样好的笔触尚且还自认为谦虚,需要多加磨砺,那些个歪瓜裂枣,怎么就好意思心无负担地赚钱?许姐姐不说,她都会忍不住鸣不平。
许栀和沉吟了一番,笑着说:“那便一个月作画八幅,你们从中择五幅转交庆妤,寄售在常家书斋。第一个月……可以适当少一些。”
她自己刚开始尝试的时候,也曾经历过一段心绪不宁的时候,那时候画作转交给常庆妤,她在家中做事的无数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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