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演愈烈: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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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漓无法思考。

    三、二、一。

    时间到。

    身体被失控感占据,蒋时岘捧着她的脸,强势吻下去。

    这一吻情绪浓烈,带着凶狠的侵略。

    男人喘.息粗粝,舌尖撬开唇齿,缓慢探入勾缠乔漓全身失力,软绵绵的,仿佛一条脱水的鱼。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濒临窒息前,蒋时岘终于把空气还给她,最后在她唇角轻啄一下。

    灼热气息拂过耳侧,男人嗓音比刚刚更沉哑,“现在呢?”

    乔漓被他牢牢圈紧,双手攥着他腰间的衬衫。

    思绪乱得像打结的毛线球,她把脑袋往他颈

    窝里一埋,索性咬唇装鸵鸟。

    “不敢说,那敢不敢听?”

    蒋时岘笑了笑,抬手轻抚她后背,“全世界的女人觉不觉得我好,我不在意。”

    “我只在意你。”

    乔漓心脏一抖,耳根瞬时如火烧般滚烫。

    “所以乔漓,”

    蒋时岘轻吻她红红的耳尖,郑重地问,“要不要跟我试试?”

    第40章 Chapter40一辈子

    相贴的身影掩藏时间,世界悄然陷入沉默。

    好半晌,乔漓才开口,声若蚊蚋:“不要。”

    话落,紧拥她的双手明显松了几分力道。

    几乎是下意识地,乔漓揪紧他的衬衫。

    心脏隐隐泛酸,她矛盾极了。像流沙挣扎着从掌心滑落,重获自由却又迷茫无措,不知要飘向何方。

    “我们——”乔漓思绪混乱,嗓音闷涩,“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或者亲人行吗?”

    蒋时岘感受到怀中人细微的颤抖,安抚地拍拍她的脑袋,直到她放松才将人拉开些。

    果不其然眼角通红。

    四目相对,他没有回答。

    眼前如有薄雾般模糊,乔漓仓惶移开视线,唇瓣微动。

    该怎么同他说呢?

    世上有一种人,有爱、能感知爱,却无法回应爱。

    ——这样的我,你能够理解吗?

    蒋时岘抬手替她拭泪,语气温柔:“哭什么,被拒绝的不是我么。”

    “我”头一次尝到懦弱拧巴带来的酸苦和煎熬滋味,层层交织变成堵住喉咙的厚重棉团,让乔漓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一辈子吗,”

    略顿半秒,蒋时岘认真地注视她,郑重道,“行。”

    “什、什么?”

    “我说行。”

    乔漓怔愣,目光与他交汇。

    男人眼神沉澈,他的坦荡像一面镜子印照出她心底的不安,而他的真诚又给了她得寸进尺的勇气——

    “那你可以不喜欢别人吗?”

    说完才觉不妥。这算什么?拒绝人又不让人喜欢别人,仗着被喜欢就既要又要,简直是又渣又茶。

    然而蒋时岘却说:“可以。”

    “为什么?你不觉得不公平吗?”

    乔漓错愕,更加羞愧,“不觉得我渣吗?”

    蒋时岘笑了,一副“你有点高估自己了”的表情,挑眉反问:“难道你心里还有别人?”

    “当然没有!”乔漓脱口而出。

    “那不就行了。”

    学霸抓重点能力一流。

    时间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她许诺他一辈子,所以其他都不重要。

    乔漓有点懵,觉得哪里怪怪的,却想不出所以然来。没等她深想,蒋时岘已经揽住她肩膀问她还腿疼不疼,需不需要叫人送把轮椅过来。

    这点伤送轮椅也太夸张了,乔漓自然不要,扶着蒋时岘手臂慢慢站起来。毕竟伤在腿上,走路时牵动肌肉会有点疼。

    见她蹙眉,蒋时岘搂过她腰:“我抱你。”

    “别。”

    “”

    乔漓实在不想再成为焦点,被摄像机全方位围拍。

    两人在休息室待了好久,回到会场时,晚宴已散场,大多宾客和媒体已经离开。见乔漓出来,江以澄和江染月快步走近,询问她的伤势,反倒把乔漓弄得特别不好意思。

    而那名不慎打翻玻璃杯的侍应生,由经理带过来道歉,整个人仍处于惊恐中。听说是刚毕业的实习生,不过是无心之失,乔漓表示没事,还安慰了她两句,女生苍白的脸才重新回温。

    疲累又混乱的一天结束,回到家时已近凌晨。

    蒋时岘取来家用医药箱,蹲下。

    乔漓看着他撕开防水贴,然后掀起她的裙摆。温凉指腹似有若无刮蹭皮肤——乔漓呼吸一紧,指尖不自觉蜷起。

    防水贴盖住无菌敷贴,贴得平平整整。

    但心脏蹦跳得更乱了。

    直到走进浴室,才勉强平复。

    “要帮忙吗?”

    “?”

    乔漓怔了怔,循着他的视线才意识到他指的是礼裙,于是微微侧身,嗯了一声。

    男人长指灵活,精准找到隐藏拉链。

    呲啦。

    拉链顺畅而下,指骨如风般触拂脊骨,带走两道呼吸。

    “我出去了,有事叫我。”

    乔漓眼睫轻颤:“喔,好。”

    浴室门关上,乔漓双手撑住大理石台面,紧绷的肩线和后背两片礼裙衣料一道松开。她看向镜中的自己,熟悉的五官,陌生的绯红。

    心口震得发麻,乔漓懊恼咬唇:她好菜,人蒋时岘比她淡定多了。

    洗完澡吹干头发,乔漓走出浴室。

    蒋时岘站在落地窗边,将手里水杯递给她,“喝点水。”

    乔漓点点头,伸手去接,却见他又收回去,“?”

    “不是这杯。”他走到桌边换另一杯提前准备好的,摸了摸杯壁温度正好,拿给她以后把手里剩的半杯凉水一饮而尽。

    “”

    今晚月色真好。

    乔漓望着窗外,小口嘬饮温水。窗里印出某人背影,步调比平日更快些。唇角忍不住翘起,心底升起扳回一局的雀跃。

    ——原来他也会紧张啊。

    等蒋时岘从浴室出来,乔漓正躺在床上刷手机。

    因为伤在小腿上,睡觉不可能纹丝不动,一动,磨蹭到床单会疼,所以蒋时岘在她腿下垫了个小抱枕。

    两人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以往睡前总会聊聊,工作、项目,偶尔也会八卦一下圈里事,而今天主卧异常安静。

    乔漓心不在焉地划拉屏幕,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比如继续那晚没讲的关于霍然的事,比如跟他谈谈“向暖计划”的运作模式可嘴巴像被强力胶黏住似的,怎么也张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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