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期嘉遇: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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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受能力的事。

    昨天之前还很抗拒被外人注视,今天就奇迹般的适应了。

    他好像一直在等待着,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或者等到寂静的火山喷发。

    等这一切的终局。

    因为知道,他们的以后太模糊。

    她似乎也从没想过他们的以后。

    无论她怎么说,他还是无法抗拒地悲观着,这世界带给他的幸运不多,他不想要的,总是要压在他肩上,他想要的,总是看起来唾手可得,可总也遥不可及。

    明初是落在水面的月亮,他是岸边搁浅的游鱼,注定有缘无分。

    或许这也是他不愿意拒绝她所有过分要求的原因,害怕下一秒就是结束,所以不愿意留下任何遗憾。

    许嘉遇终于还是要走了。

    明初非要去送他。

    送到一半,突然决定要回家去,不要在医院。

    许嘉遇和小兰都拦不住,医护那边只好联系了她的家庭医生,连夜赶去别墅。

    许嘉遇给她撑伞,护着她上了车,自己也上去,她随即便贴上来,靠在他腿上睡觉,手指攥着他的手,反反复复摩挲着,然后十指相扣,抵在腮边。

    外面雨声淅淅沥沥,许嘉遇觉得世界好安静。

    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拨过她散落在他腿上的头发,突然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就这样一直开下去,直到生命终结。

    “许嘉遇,喜欢不是等待和追逐,喜欢是厮杀和掠夺,你太悲观了,因为总把决定权交给别人。”明初低声说着。

    许嘉遇心口微颤,喜欢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要如何被喜欢。

    她说喜欢是厮杀和掠夺。

    “所以知道该怎么做了吗?”明初问他。

    许嘉遇呼吸略微急促,半晌才开口说:“如果你开车从我面前离开,我应该架一条能让你重新开回我身边的路。”

    “嗯,虽然手段温和,但是这才像我的人。”

    第23章 疼你是笨蛋吗

    23.

    许嘉遇回家的时候,佣人英姐从里间迎出来,说:“太太已经睡了。”

    “嗯。”许嘉遇淡淡应着,像是不太关心。

    英姐拧着眉:“太太这两天心情都不好,今晚回来后就一直坐在琴房发呆,问了好几次,您回来了没有。”

    这番话显然憋了很久,语气无论多么平静客观都带着一点埋怨。

    其实不管许嘉遇回不回来,苏黎都是这样的状态,但她这么说,就好像都是因为他,她才变得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心神不宁。

    这么多年,许嘉遇一直被这种微妙的愧疚感绑架着。

    但他不想被绑了,好累。

    明初说得对,他太悲观,总是把选择权交给别人。

    英姐是从许家跟过来的,和苏黎已经近若亲人了,她太了解苏黎经受过的一切,也和苏黎一样对即将到来的光明未来充满期待。

    所以不能理解许嘉遇这迟来的“叛逆”。

    “太太很担心你。”她忍不住又说。

    她希望唤醒一点许嘉遇的良知和理智,但许嘉遇只是“嗯”了声,抬步上了楼。

    许少爷性情凉薄寡淡,谁都知道的事儿。

    可许嘉遇最终还是给母亲发了消息:我回来了。不用管我,你好好休息。

    苏黎并没有睡着,很快回他:回来就好,晚安,儿子。

    客客气气,互相给足台阶,有时他们不像母子,倒像是因为利益关系不得不绑定在一起但又理念不合的合伙人。

    回到自己房间,许嘉遇先洗了澡,给明初发消息说自己要睡了。

    他不擅长交际,也不喜欢。

    但很神奇的是,明明那人总是调戏他逗弄他让他做很多超出能力范围的事的人,他却常常在她面前感觉到轻松。

    所以一开始虽然是她要求他要常发消息给她。

    但其实他本来就乐在其中。

    虽然她总是语出惊人……

    果然,她这次依旧发挥稳定。

    明初:看看腹肌。

    许嘉遇:……

    不明白她都病成这样,还有心情调戏他。

    他只能称作调戏,因为陪了她两天,除了把他当靠枕,也没有其余更过分的肢体动作。

    但许嘉遇还是拍了,站在镜子前,撩起一截上衣,露出劲瘦的腰腹,人鱼线往下延伸,收束在裤腰里,那里有个小小的纹身,露出一丁点线条。

    明初眼尖,突然想起来上次注意到还是那张模糊的图片,之后就忘记了。

    这会儿又想起来,圈了一下。

    明初:纹了什么,给我看看。

    许嘉遇愣了下,不知道自己早就暴露过,还以为她看得太仔细,莫名耳朵发烫,身体突兀地起了反应。

    好像她就在眼前,挑着眉毛勾他的裤腰。

    如果她在身边,大概也不会这么做,但他就是莫名联想到这样的画面。

    他闭上眼,有些苦恼地把自己蜷起来,未免也太敏感了吧许嘉遇。有那么一瞬间他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毛病。

    这真的对吗?

    他整个人压在被子上,半晌才深深喘息了一下,起身拍给她看,但位置太尴尬,怎么拍都像是带着某种暗示。

    是一条简笔小鱼,吐了两个小泡泡,尾巴翘着,实在有点可爱。

    明初笑了半天才问:为什么纹条鱼?

    许嘉遇老实回答:陪别人和我妈去的,等得无聊,她问我要不要纹一个。随便选的。

    未成年,按理说人家是不给纹的。大概是因为他妈妈都同意了,店里也没多劝。最后选了个简笔画,很小,寥寥两笔,将来不想要了也好洗。

    明初:你自己选的?

    许嘉遇:嗯。

    明初:你小时候这么可爱啊。

    许嘉遇:没,不小了,也就两三年前。就……随便选的。

    明初:所以那天长辈为什么去纹身,又为什么愿意让你纹。

    许嘉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明初:说说嘛,我想听。

    许嘉遇觉得今天明初有点不一样,她很少会关心任何人的私事,好奇别人在做某件事时是起了什么样的念头。

    他想,大概生病了真的很无聊吧。

    所以许嘉遇措辞了一下,干脆拨了电话过去,尽量简短但详尽地解释了一下。虽然过去没几年,但其实他自己都快要记不得了,人对不太感兴趣又不太上心的事,记忆总是淡薄的。

    他需要通过一些记忆锚点才能拼凑完整的记忆。

    就很寻常的一个午后,似乎是个假期,睡了个午觉起来外面下了阵雨,所以应该是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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