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期嘉遇: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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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前面、餐厅那个长桌、阳台的藤椅……还有落地窗,开半盏壁灯,可以一边看夜景,一边看你映在玻璃上的影子。”

    他鼻尖蹭她的脖子,赶在她开口前,略显低沉地说,“你刚答应的,不会现在就反悔吧?”

    明初:“……”

    第36章 别不要我求求你

    36.

    庆祝宴那天下着雨,下午七点钟,天就阴沉得像晚上。

    明初的眼皮莫名一直跳,她按了下眼皮,想,大概是没睡好的缘故。

    有点想许嘉遇,抱着他睡回笼觉,总能睡得很好。

    虽然也没睡很多次。

    他睡相挺好的,沉默、自律,每天准时七点前起床,去酒店健身房健身、跑步,然后回来洗澡,给她准备早餐,叫她起床。

    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明初总是忍不住叹气,她是个不太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完美契合的伴侣的。

    甚至偶尔疑心他是不是装出来的,但她快把他查个底儿掉了,文件柜里锁着他从出生到现在能查到的所有明面上的资料,包括他父母以及父母身边重要人的。

    她记得有一次赵吉告诉他,许嘉遇说以后不会去了的时候,还把当天他去惊鸿的所有视频拷出来给他了,他没看,只是盯着电脑上的视频文件出神,第一次正视一个问题:她在某种程度上,完全继承了明鸿非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她最看不惯他身上的那些特质,她全有。

    所以这一阵她都没再盯他,跟着他的那些保镖也不再向她汇报日程。

    不过她偶尔会微信问他在干嘛,他总是事无巨细报备,老实得显得有点傻。

    明初就这么一边觉得许嘉遇无可挑剔,一边又怀疑自己为什么陷进这种平静的漩涡里。他其实挺无趣的,说几句好听话还要她逗着引诱着才会说,脑子里千回百转绕地球一周,实际行动可以忽略不计,要她明确准许和首肯才敢放任自己片刻,下次见面又恢复原状。

    如果作为一个床伴,那无疑是非常合格的。听话懂事有分寸不粘人。

    可惜明初总觉得不太满意,或者说还有更高的期待,她开始意识到,她的不满足来源于她想和他有深的联系。

    烦。因为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想到今天陆邵泽会出席,为了宣告明陆两家即将结下姻亲,她就有一种莫名的烦躁和没来由的心虚。

    可能是因为他整天念叨,搞得像是她做了什么伤害他的事,活着要抛弃他。

    总用那种悲伤又隐忍的眼神看她。

    惯的。

    明初看着镜子,眉心狠狠蹙起,可即便一脸冷漠,她都能看出那其中夹杂着的在意和占有欲。

    ——这个人是我的,我要他,他的喜怒哀乐都和我有关,

    这一阵不太好过,外部的压力倒是其次,更主要的是她心情很差。

    明初表现得非常不积极不配合,也一直拖着不去见陆家的长辈,陆家颇有微词,但又不得不看她脸色,气氛不算融洽。

    爷爷一无所知,但毕竟老狐狸了,敲打过她几次。

    有好几次都在想,要不算了,明家走到今天,老爷子功不可没,但他毕竟老了,再强势又能翻出什么浪,水来土掩就是了。

    但她赌不起,她倒不是害怕自己位置坐不稳,她只是太清楚许家那一家子骨子里有多阴毒卑劣,如果她倒下去,她有翻身的机会,但许嘉遇没有。

    如果将来把他推下悬崖,那她意气用事的意义又在哪儿。

    理智最后还是占了上风,结婚了都可以离,何况只是订婚,如果他连这点委屈都消化不掉,那他迟早也是被许家吃干抹净骨头渣滓都不剩的命。

    她深吸一口气,又吐出去,眼神便坚定了几分。

    该推行下去的,逃不掉。

    她打电话给蒋政宇,问他在在干嘛,今天有没有要紧事。

    蒋政宇家里典型的政商结合家庭,好处是根基稳,不好的地方在于束缚多,行事十分低调,跟明家几乎没什么明面上的来往,所以今天大概也不会出席。

    蒋政宇有点诚惶诚恐,回答说自己没什么事,试探问一句:“是有什么吩咐?”

    “你去陪陪许嘉遇吧!”她声音带点疲惫。

    蒋政宇也是个人精,就这么一句话就听明白意思,今天明初升学的庆祝宴,人脉局,去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比起上次的生日会,这次只会更隆重。

    明家铁板钉钉的继承人,又有能力,聪明有远见的,都不会放弃结识留个好印象的机会。

    优秀是很直观的东西,但成绩不仅直观还客观,再没有比这个场合更适合说正事了。明陆两家的联姻,估计是时候散消息了。

    许嘉遇今天是何种情绪,不难想象。

    说实话蒋政宇有点埋怨明初,可到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这事许嘉遇也有责任,他早就提醒过,明大小姐不好招惹。

    地位悬殊,总归是要吃苦头的。

    明初挂了电话,想给许嘉遇打个电话,但一向毫无顾忌的她,此刻却有些犹豫,最后干脆作罢了。

    算了,纯粹添堵。

    她最近见许嘉遇的次数都不多。

    他太敏感,又太压抑,把这件事看得很重要,前一阵时不时提一下,明知道她会生气、不耐烦,还是提,看她不高兴就道歉,睁着一双潮湿的眼睛悲伤地看她,让她不忍心苛责。

    他在闹脾气,她知道,但懒得哄,甚至想发火。

    有次他问:“如果没有我,你会不会高兴一点?”

    又在示弱。

    她说:“会。”

    他反而笑了下,眼神温和,但还是悲伤:“我想让你高兴。”

    “没人把我逼到这份儿上过,但我都这么不爽了都没让你滚,你懂什么意思吗?”她最后还是心软。

    许嘉遇亲吻她的眼睛,轻声说:“我懂。”

    因为懂,所以悲伤。

    “你懂个屁。”明初难得飙脏话,到最后还是没舍得再骂他,只说,“你不用管,没你我跟家里也是这个鸟样。会解决的。”

    她没说,老爷子活不了多久了。

    因为她也不确定他能活多久,自己还需要熬几年。她一向不喜欢听天由命,所以难免有些懊恼自己太年轻,再晚个几年,她一定能处理得更好。

    上次见他已经是一周前,她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在客厅坐着。

    许嘉遇越来越沉默,在床上越来越胆大妄为,明初也没说什么,大概太忙,能见他的时候不多,所以便忍不住纵容他。

    也或许是他的眼睛,总让她觉得他很悲伤。

    她有时候会抚摸他的眼睑,问他:“在想什么?”

    他会乖顺地回答:“你。”

    “只想我?”

    “嗯。”

    “那么多事可以想呢,干嘛只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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