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未期嘉遇》 30-40(第14/22页)
明初深呼吸,气到尽头却忍不住笑。
她点头:“行。”
她都想鼓掌。
“好极了。”
许嘉遇真的要碎掉了,感觉浑身被撕成无数的碎片,连每根头发丝都在疼。
他很努力想为自己辩解。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不想你被任何事胁迫。
他的交换条件是两个,一是用陆许两家的合作去给陆家施压,去谈结亲的事,许应舟有个同样二世祖的姐,以前看上过陆邵泽,但陆家不同意,嫌弃对方风评差。
这事儿就是个无厘头的小插曲,但可以当个借口使。
许嘉遇没要陆许两家结亲,只是这个节骨眼上搅和一下,最好再借助一下媒体,明家十分要体面,陆家陷入争议,这时候订婚怕是订不了了。
然后明许两家本来就是世交,只要许老爷子对许嘉遇不再持敌对态度,那许嘉遇就可以光明正大接触明初,只要放出点明许两家有意结亲的消息,就可以倒逼陆家远离明家。
陆家书香门第,急于攀附,但又要脸,一旦发现自己的脸面受损就会迅速后撤。
双管齐下,订婚的事就绝对成不了。
要明家临时再找个合适的订婚对象,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只要拖过这个时间段,他相信明初能把这事儿处理得十分完满,就算她不能,还有明鸿非。
她之所以会被困住,并非是情况有多严峻,只是她投鼠忌器罢了。
其中有多少原因是因为许嘉遇,许嘉遇并不知道,但能感觉到,他不愿意做她的软肋,一丝一毫都不行。
可是她好生气,许嘉遇开始害怕,他害怕失去她。
他第一次感到这么害怕。
恐惧到极致,脑中开始出现无数的声音和幻影。
他感觉她在扇他耳光,可仔细分辨,又没有,他又觉得,还不如打他一顿解解气。
她那样的表情,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整场宴会许嘉遇都浑浑噩噩,她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继续去见客,得体而礼貌,但却比平时少了很多圆融,很多时候甚至显得冷硬阴郁,惹得明鸿非看她好几眼,还为她打了好几次圆场。
许嘉遇什么都顾不上了,一直跟着她,像个无声无息的幽灵,替她喝酒,帮她拿衣服,给她擦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贴身的保镖,寸步不敢离。
许家人在和陆家接触,大概是在兑现诺言。而陆邵泽大概已经有所了解,用看生死仇敌的眼神看着许嘉遇,许嘉遇却根本顾不上理他,他不怕她打他骂他,可她什么也不做,只是生气和难过,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明初在走神,怎么努力都无法聚集精神,这种感觉让她极度懊恼,她觉得自己恨许嘉遇,可她第n次想揍他却忍住的时候,她觉得她可能是恨自己。
她竟然失控了。
为了一个傻子。
赵懿宁和陈抒宜来打招呼,不明真相,问许嘉遇发生了什么,能把明初这种轻易不动怒,生气了就让对方倒大霉,折腾别人,从不内耗自己的人惹成这样。
许嘉遇没吭声,但俩人很快就知道了个大概,然后躲得远远的,顺便提醒许嘉遇:“你真的惹到她了我跟你说,她这辈子最忌讳你这种行为。你太小看她了,她愿意为你跟家里周旋,你在她心里位置不一般的。不过以后就不一定了。”
没人可以惹了明初还有第二第三次机会。
许嘉遇觉得世界在逐渐黯淡,声音在无限地离他远去,他站在人群里,却觉得周围安静极了,空荡荡的,像是有冷风从胸口的位置灌进去。
宴会结束,明初头疼欲裂,对着身后紧跟不舍的他说了句:“滚。”
他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慢慢地靠着旁边的沙发坐下来,手掌却仍旧不舍地伸过去,从后面攥住她的手指,试图留住她。
明初被无名的怒火灌满,她下意识想甩开,一回头却看见他逐渐闭上的眼睛,和倒下去的身影。
许嘉遇昏倒了。
倒下去的时候还攥着她的手,他的眼睛闭上时还带着不甘看向她。
有那么一瞬间明初觉得灵魂在出窍。
她后背起了一层冷汗,好像许嘉
遇在那一刻是死掉了。
就像她知道她妈去世时那样突然,没有任何预告,来不及做准备,像一出荒诞戏剧。
她下意识回握他的手。
第38章 吐血怒火中烧
38.
许嘉遇好像做了很久的梦,全都是在抓她手,却没一次抓到过,似乎面前有一堵无形的墙,在不断地把他隔开。
仿佛他站在断崖前,正一遍一遍地掉下去。
她不要我了。
他反复被这个噩梦魇住,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独自在梦里走很远的路,不知道要去哪儿,只是记得要去找她。
像个被遗弃的,被雨淋湿的……动物。
年少时似乎也这样走过一次漆黑的绝望的路,许敬宗死后,他跟着母亲搬来明家。
明家的氛围其实挺奇怪的,初知瑾像个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美丽,温柔,但却不真实,仿佛一眨眼,她就会又回到画中去。
明鸿非性格冷硬沉默,看人的时候自带三分审视和压迫感。而明初在那时的他眼里,就是个脾气很坏被娇纵长大的大小姐。
他不想在明家,他很不适应,待了很久还是每天想离开。
苏黎也不适应,但她这辈子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忍耐,忍耐到最后,变成一种趋利避害的本能,她下意识就想缩起来,只要还有人来帮她兜底,只要还可以塞住耳朵闭上眼睛,她就不想面对。
但她太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常常忘记自己还有个儿子。
她有一次喝得烂醉,也没跟家里交代。
许嘉遇从晚上八点一直等,九点到他的入睡时间他也没上床,可直到十一点钟她还没回来。
保姆去睡了,司机下班了,狂风大作,他打了很多遍电话她都没有接,恐惧像藤蔓缠绕他的心脏,他害怕她出事,终于坐不住,决定去找她。
那天是初春,夜里还是很冷,又刮了大风,他走了很久都没打到车,一个人走着,像是走在末日里,寒风呼啸着从他每一个毛孔穿过,冷到骨头缝都在泛着疼,到最后生出一阵一阵的热意,火烧似的灼烫着他的骨髓,仿佛烈焰焚身。
路边到处是被风摧折的碎枝断叶,湖面掀起碧波激浪,他试着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太糟糕的天气,仿佛随时都会发生些不好的事。
脑海里全都是许敬宗死亡时满脸的灰败,他担心苏黎也那样不声不响离开他,害怕她遭遇不测。
他撑着一口气,终于赶上一趟夜班公交,去往她的工作室,那里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她又去了展阿姨家,窗户暗着,睡了。
他迷茫地站在街头,恍惚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