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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被高岭之花太子强取豪夺后》 60-70(第3/15页)
看看,储君的翅膀够不够硬。可惜…”
烛光“啪”的一声跳动,彻底熄灭,只吊着一缕青烟。宣纸被火燎得残缺,缓缓飘下。
“他要出这个头,那就让他有去无回。”
*
半年时间,千镜滢把宫中事宜学了七七八八,眨眼已是夏末,迎来了千镜滢在东宫过的第一个生辰宴。
往年生辰,关元英和千门山会从边境寄些京里少见的小玩意回来。绾明和林冠清也会送不少东西给她。
只是今年,怕是要麻烦的多。
天还未亮,千镜滢从被窝里爬起,洗漱更衣。
巳时,她一身织金鸾凤翟衣,头上压着一顶九翚四凤冠,像模像样端坐在寿堂主位。
少女褪去稚气,头发束起,远远瞧着,雍容华贵,仪态万方。
皇帝今日下旨,免了几处地方的赋税。待命妇们一个个上前恭贺完寿辰。午间寿宴过后,千镜滢将人遣散了,坐在屋内同爹娘说话。
关元英从紫珠手里接过一只盒子,神神秘秘道:“猜猜里面装着什么?”
千镜滢用眼睛丈量了下盒子大小,“书灯?”
关元英轻轻摇了下头,“再猜。”
千镜滢想了想,“衣裳?”
关元英笑了,“也不是。”
千镜滢猜不出来,好奇心愈重,“阿娘你就告诉我吧。”
关元英将盒子打开,千镜滢还未看清,便听黑暗里“喵呜”一声,有什么东西跳了出来。
千镜滢眼疾手快将她接住,见是一只狸猫,小小一只,毛有三色,毛茸茸捧在手里,她心都快化了,“太可爱了阿娘!”
关元英笑道:“阿娘特地挑了三色花。”
三色花因为兼具阴阳五行之色,被许多人家称做“镇宅吉猫”,可做镇宅之用。
千镜滢听关元英说话,一不留神,手里的狸猫许是怕生,跳下膝头窜了出去。千镜滢见了要去追,甫一出门,迎面撞到一人。
“小心。”
千镜滢无需抬头,便知是谁,她刚要说话,耳边又是“喵呜”一声。千镜滢连忙看去,见清羽不知何时将那只狸猫逮住,抓着它后颈,只留四只脚悬空,扑腾得厉害。
千镜滢见了扔下楚裕言,要去接过。不想楚裕言沉声吩咐了一声,让清羽把它提了下去。
“我的狸猫!”
千镜滢小声喊了一声,要去抱回来,被楚裕言拽住。
“野性未化,让人带下去调教完再还你。”
千镜滢一时来不及劝阻,清羽已经走远了。
“我自己来便是。”
楚裕言未理她,带着她就要进殿。
千镜滢手还被他牵着,她怕被人看见,有些脸热,想把手抽回,被楚裕言拽住。
他含笑看她,“你也会不好意思?成亲前你三天两头往暖阁里跑的时候,怎不见你害羞?”
千镜滢被问得险些跳脚,面上却极力克制,一本正经,“殿下注意规矩。”
她刚入东宫那会,身边的女官催命似的提醒她。有几天夜里她眼睛刚一闭上,耳边都回荡着这句话。
想不到有朝一日轮到她来提醒楚裕言。
楚裕一浑然未听到般。两人在袖子下暗自较了会劲,楚裕言到底松开了她。
千镜滢看了眼自己的手背,上面留了道浅色的指印。那抹红色顺着手背钻到了耳尖,她拉了拉袖子,遮严实了些。
殿内,夫妻二人知是楚裕言来,就要行礼,被内侍小跑过来扶住。
楚裕言问:“侯爷身体可大好了?”
“劳殿下挂心,托殿下的福,老臣身体已无碍。”
楚裕言微微颔首,“侯爷夫人若是思念女儿,可来东宫小坐。”
“多谢殿下。”
楚裕言微微侧目,看向身侧的人,轻声提醒,“今夜要去兴善寺祈福。”
千镜滢看了眼天色,确实不宜耽搁下去。
她回头看了夫妻二人一眼,关元英眼里含笑,“去吧。早晨太子殿下请了道旨,圣上特许我们今日在宫里过夜,明早再回去。”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楚裕言忽觉手上传来温度,一直绵软的手牵住自己,他转过头,见千镜滢对着自己笑,语气欣喜,“走吧。”
楚裕言反手将人牵牢了些。
千镜滢到时,住持已率领众僧在山门前恭候。入了那青灯古殿,千镜滢将写满祈愿的素笺投入香炉中。
一侧,住持双手呈上一卷烫金经文,那经文极厚一卷。千镜滢悄悄看了眼,觉得上面的字迹有些熟悉,便听主持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这卷长寿经是太子殿下亲手所抄,又由本寺高僧持咒开光,必能庇佑我朝千秋万代,太子妃福寿绵长。”
千镜滢目光
微动,连同那卷经文一道递来的还有一只平安福。
千镜滢接过,站起身,“有劳。”
出了殿,已是傍晚,天幕残阳半片,红霞燎空,连着连绵的群山,在天地间覆上薄红的纱。
一人站在殿外,清冷的目光就这落日余晖,化开一半,被晚风轻携而来,留有余温,冰清玉润。
千镜滢迎着风稳稳走去,步子不自觉加快了些。二人并肩,楚裕言觉得手中一热,多出一物。他低了低头,是一只平安符。
他怔了怔,迎着绯红的霞光,千镜滢朝他一笑,她眸光亮着。
云堆翠髻,霞映澄潭。
千镜滢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这平安符,半是求国运,半是求自身安康。
千镜滢在祈福时留有一分私心,给楚裕言。
出了山门,千镜滢刚一上轿辇,被一道力气往轿子里一带,她未站稳,跌到一人怀中。千镜滢心下一惊,待要起身,一道灼热的吻铺天盖地压了下来。
这还在人家寺庙大门口!
千镜滢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吓了一跳,待要挣扎,被他拽住手腕。较劲间,连带着轿辇轻轻晃了一下。
千镜滢怕被人察觉,不敢再动。
她气息被他尽数卷下,身子发软,整个人支不住要往后倒,被一只有力的手捞回。一直手掌摩过腰间的绣纹。
千镜滢没忍住喘了一声,又被她压了回去。他牙齿轻蹂掠过她的唇,先是细微的刺痛,而后被湿润的舌揉过。
先前的痛变成一股麻意,顺着唇漫上耳尖,俱是通红,偏偏被她死死压着,不敢发出声响。
身上的人似是感受到她的窘迫,终于松开她。千镜滢含怒的目光瞪他一眼,她眼里留有水光。
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笑。
他的唇几乎贴着她耳畔,气息不经意间拂过她耳边的发丝,带着怀中人战栗。
一只手不轻不重拽着她手腕,“滢滢祈的什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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