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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陛下曾说我只是表妹》 40-50(第5/13页)
,无那塔图,此事定会更棘手。”
齐岁柏自嘲一笑:“姑娘抬举了,等着为姑娘办事的人多如牛毛,倒是在下,不自量力,胡乱操心了。”
伯父在京城做官,自从知晓了她的真实身份,齐岁柏对姜诺和皇家的纠葛也愈发清楚。
他本来……未曾多想。
婚嫁本也要两情相悦,她并未成婚,既和曾有婚约的男子互相生憎,就算此人是皇帝,也不能断送旁人的一生。
可陛下上朝时说的那番话,早已传遍了京城。
原来不是互生厌憎,而是姜诺一意不愿和陛下再修前缘,陛下却仍……心系于她,甚至不惜在朝廷上表露心迹。
有哪个女子能抵得住这些攻势呢?
齐岁柏知道此事后,愣了半晌,却并不意外。
姜诺那般好,就算曾有人未曾珍惜,总会悔悟后加倍对她好。
可有了万人之上的陛下示好,他这般凡夫俗子的好,是不是……很不值得一提?
姜诺已经明了齐岁柏的疏远,她面上是清浅的笑意,眸光真挚:“因利而来的或许很多,可因情相助的,却并无几个。”
姜诺望向远方,风吹过发鬓,她的声音也有几分破碎:“这份情,我会记在心里,不是为了相还,就是想起曾有人那么认真的用心助我,就觉得调换塔这件事……也不全是阴森可怖。”
齐岁柏抿抿唇:“你……”
那日姜诺雨日送灵,他站在路畔,目睹了这个经过。
她倔强捧灵的模样撞进眸中,他忍不住,忍不住一路跟随她的身影。
直到他远远看到了矜冷高大,身穿玄色长衫的男子,一步步走到她身侧,将手中的伞笼在她头顶上方。
那男子站在雨中,为她持伞,无一丝狼狈,只有让人不敢直视的高贵凌厉。
可齐岁柏看到,那男子低眸瞧姜诺,眼角的光芒,比夏夜的星光还温柔。
齐岁柏忽然就怕了。
连伞也顾不得打,逃进了京城的雨幕里。
漫天的雨打湿了他的衣衫,雨雾遮住了他的身影,也遮盖了他的眼泪。
这几日他仍然抽出时辰来善堂,想见她,却不再想和她再向前一步。
齐岁柏知道,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她,止步于此,是最好的结果。
姜诺似乎已经明白他未曾说出口的话,轻轻一笑:“公子要科举做官,想来以后也没有太多时辰来此地了。”
齐岁柏摇摇头,眸光仍注视着姜诺:“我说过要善始善终,我还放不下这些孩子,很多事,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姜诺含笑的眸光落在远处小燕身上,正是盛夏,小燕躺在荷花池旁避暑,却就此贪睡,旁边的男孩偷偷走上前,将荷叶做成扇子,为她呼呼扇风,驱赶蚊子。
他们长大后,会如何回忆这段光阴呢?
姜诺移开眸光,轻轻淡淡开口:“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如今朝廷已经接管了善堂,对这些孩子来说也是好事,别说我们,就是他们这些人,小时候日日在一起,分开一日都难,可总有一日要散场啊。”
姜诺和往常无异,笑道:“天色也不早了,我送送齐公子吧。”
齐岁柏点点头,两人并肩走去善堂门口,身影被晚霞拉长。
什么话都没说,可他们二人都晓得,恐怕以后也见面的时辰屈指可数了。
日落余晖染遍山色,齐岁柏想起那一日,九溪落日,姜诺扔掉遮面的扇,仰脸灿然一笑,落日洒在她脸颊上,似是染了薄红的胭脂,又似是在害羞。
他会记得那天的落日,那天的笑颜。
齐岁柏这次是骑马而来,姜诺止步,轻轻福身:“春闱在即,祝齐公子金榜高中,官途坦荡。”
齐岁柏点点头,扬鞭策马,朝着落日疾驰而去。
姜诺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落日中,转身回了善堂。
“姑娘……”六时有几分难过:“齐公子对姑娘一向甚好,可今日怎么……怎么有意疏远姑娘了?”
“无妨。”姜诺拍拍她手背,轻声道:“相逢一场已是难得,且随他去吧。”
六时怔了怔。
自从下定决心和陛下退婚,姑娘就如同一潭平稳的湖水,任何人的来往停留,都如同湖面上有花叶飘落,湖面随意花叶来去,却不做任何挽留。
*
齐岁柏一路策马,任由风声划过双耳,几乎不敢停留。
小厮疯狂打马,总算跟上了他:“公子,公子……已骑出善堂很远了,山上路抖,慢些骑吧。”
齐岁柏缓缓放慢马速,眸光疏冷,思绪已不知飘向了何处。
正在此时,路边的树丛却传来几个男人恶狠狠的对话。
“都跟到此地了你们还顾虑什么?”一个年轻男人暴怒的
声音:“非要捉住这小娘子,给她些教训!”
“公子,不好吧……看着小娘子模样,也定是有父兄在朝廷上做高官的名门贵女,咱们还是莫要惹事了……”
“贴告示的那人,就是她的手下,她敢还毁了我爹的名声,还把我爹双腿打断,郎中说了,我爹这年纪,恐怕这一辈子都起不了床!你们就这么放过她?!”
齐岁柏眉峰一皱,翻山下马,示意小厮噤声,轻走几步,靠近那树林。
树林那头,为首的一人身穿长衫,倒有几分华贵,跟着他的几个人皆是短衫打扮,一个个膀大腰圆,气势汹汹。
“可我们就算用这绳子绊倒了她的马车,又能如何呢……”一个手下嘀咕道:“她身份这般高贵,也不能真伤了她……”
“就算是皇亲国戚,难道就能这么蹬鼻子上脸随意欺负我们?!我爹看过的皇亲国戚多了,那还不是一个个拿着帖子,排着队等我爹看病?!”
“而且你懂什么?治这些贵人,自有兵不血刃的法子——这姑娘可是京城贵女,若是来一趟京郊,马车也倒了,人也伤了,深更半夜才回去,旁人会怎么想?咱们什么都不必做,旁人的吐沫星子都能淹了她!”
“这些人的颜面比纸都薄,到时候啊,说不定她就自己抹脖子了呢!”
这些人不知说到了什么,私下叽叽咕咕几句,随后爆出了一阵大笑。
树林后,齐岁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些人是谁,他还没太清楚,但京城贵女,独自坐马车来京郊……
他们说的人……会不会是……姜诺?
明明知晓不该多去干涉,毕竟他们说的可能不是姜诺,毕竟他已下决心和她止步于此,毕竟他即将科举实在不该冒险,毕竟她是一国之君的未婚妻,这天下都是皇帝的,他定然会护她安稳……
齐岁柏看了看周遭密密匝匝的树林,可……可此处毕竟不同于京城……
也许他们说的人就是姜诺……
也许他们的阴谋只有他一人听到了呢?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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