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人家: 2、桑麻镇的新夫子(捉虫.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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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潋见到村长如此这般,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赶紧问道,“怎么了村长爷爷?”

    村长却是没直接回答,而是用拐杖戳了戳白潋布鞋边的土,语气有点心疼,“累不累?女娃娃晒得都黑咯。”

    听到他这么说,白潋瞅了瞅自己的撸起袖子的前臂,她的皮肤确实算不上白。

    这儿的风气并不过于传统,虽然对于女人的着装也有要求,可挽个袖子露出一点皮肤来,也没人在意。

    毕竟庄稼人嘛,地里干活露皮肤的多了去了,只要不过分,谁在乎呢?自己在乎还可以说是自我要求较多,别人在乎是多管闲事不正派!这是白潋一贯的想法。

    村长更是如此了,他从小看着白潋长大,把白潋当成了自己的半个孙辈。

    “晒太阳哪有不黑的道理呀?要是我白了,那才奇怪。”白潋扶着他慢慢走到自己家里,拿出个椅子给村长坐下。

    “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白潋紧接着问。

    村长一拍脑门,后知后觉地想起自个儿来的由头,笑道,“瞧我这记性,一唠嗑就把正事给抛脑后了!头一遭来,是惦记着你身子骨咋样,吃饭香不香、干活儿还有劲儿不?再就是还真有件事,得你来搭把手。”

    “村老爷爷你折煞我了。”白潋皱着眉,“怎么这么客气?您直说就好。”

    村长笑了笑,“这么直接?真不再合计合计?”

    闻言,白潋有些警惕,不过马上她十分轻松地说,“您又不会害我,怕什么?”

    见她这样,村长更是哈哈大笑,“好好好。你知道咱们村里马上要来个新夫子的事吧?再过几天,新夫子就到了。可咱村马上要祭土公了,我们几个走不开,陈夫子年纪大了,就想着找你们这些年轻人去。”

    老爷子伸出三根手指,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听说新夫子比你大不了三岁的模样,到时候夫子在前边的桑麻镇落脚,我觉得你比较稳称,到时候你和在私塾里读书的陈平安一起去把夫子给接回来。我们就在村里等你们,好好准备给夫子接风洗尘!”

    白潋心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可她仔细想想,“爷爷,我一来一回,还要等新夫子,得花上两三天时间。马上就要播种了,万一正好错过了时间,这——”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村长抚了抚稀少的白胡须,“庄稼是我们的命,我肯定帮你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放心去吧。”

    白潋露出了笑容,从角落里找到种子交给了村老爷。

    “这是葵菜种。另一亩地我打算还是像去年一样,种红薯了。”

    红薯不用种子种。挑好红薯埋进暖苗床,等长出薯藤后剪成小段,斜插到地里,浇透水。这样种出来的红薯又大又甜。

    两人相视一笑,很是愉快。

    白潋想到老三婆的话,好奇地问,“爷爷,咱们村离益州那么远,益州又那么有钱,新夫子怎么跑到我们这边来呢?”

    村长沉思半晌,也很疑惑地摇摇头,“我也想不明白啊,或许是什么穷则管好自己一人身的,富就接济天下吧。就是陈夫子经常说的那句话。好像这个新来的夫子,和陈夫子有什么关系,前段时间给他来了封信。对了,那夫子姓伏,伏棂。记住咯。”

    “这样啊。那我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吧,明儿正午,陈平安来找你。”村长摸了摸胡须,拿出一个小布袋,“这里边有半贯,到时候你瞧着,看要等几天。”

    白潋摆摆手。村长把布袋塞给她,“要是在那边待久了,就住客栈去。你们去办事,当然是村里出钱。到时候有剩下的,还来就好。”

    白潋认真听着,只好点点头,“我一定把夫子带回来。”

    “咕咕咕——”白潋的肚子叫了,准备去生火做晚饭,“村长爷爷留下来一起吃吗?”

    “不啦。”村长站起来拄着拐杖,“不要老是吃稀饭,多放点米,等过几天我给你送点来。”

    又老又沧桑的声音出了门,越走越远。

    白潋送他出去,等人走远后,才回到屋里。把自家的东西收拾收拾后,白潋起火做饭,草草吃过后,烧水清洗了一番。

    许多权贵都是五日一洗沐,多的五日两次。

    有钱人出汗少,可庄稼人和他们可不同,每天都出那么多汗,浸得汗涔涔的,要是五天才洗一次澡。身上的臭味都能把作物熏死。

    不过他们洗澡就没有那么注重放什么花瓣香料了,夏天到了有时甚至不烧水,到井边打一桶水回来,再冲冲干净也就没了。

    白潋爱干净,更讲究些,还特意花钱买了一块皂角。

    一切都收拾好后,白潋满身疲惫,砰的一下扑到床上,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

    第二天正午,白潋刚把东西收拾好,门就被敲响。

    门一开,眼前出现个秀气白净、头戴头巾的书生。他朝白潋微微一笑,欠身拱手道,“白小姐,小生叨扰。时辰不早,该出发了。”

    白潋觉得凉飕飕的:白小姐——从小到大还没人这么叫过他呢。

    今儿是头一回。

    陈平安是村里正的儿子,也是私塾陈夫子的学生。虽同姓,但他俩并不是亲戚。

    村里正是前些年刚搬来十里村的,他儿子陈平安也跟着搬了过来,因此她和陈平安没见过几面。

    陈平安长得白白净净,有时候就拿着扇子在村里晃悠,见着村姑都要念句“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自诩为风流才子。

    农忙时让他下地帮忙,他就皱着眉头嫌泥点子脏了长衫,还鼻孔朝天说“君子远庖厨,更不应事稼穑”,气得他爹抄起扫帚追着他满院子跑。

    又因为陈平安懒,村里正还得“请”别人帮帮忙,有时候也不会给钱,这些事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白潋朝他笑笑。

    陈平安心里一阵嘀咕,这白潋虽然姓白,可也不白。

    白潋的玩伴,村里同岁的有一半都是,男男女女都有,但相比起男孩来,白潋自小就更喜欢亲近女孩。

    不论如何,这些人是从小玩到大的,白潋自小就从村头跑到村尾,又从村尾跑到村头,一来二去就都很熟了。

    眼下各个都忙了起来,他们见的也不多。

    要说,问题还是出在白潋这,她每天太阳起了她也起,一头栽进地里去。太阳落了她才回,发小们只能在路上碰巧见到她打个招呼。

    更何况这其中有的男孩女孩,家里已经开始给他们说亲了,自个都忙碌碌的,也没时间找白潋来了。

    “哎。”白潋假装听不到白小姐这个称呼,听着怪别扭的,“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陈平安微微颔首,转身往带来的牛车走去。看着慢悠悠的老黄牛,他不禁皱起了眉——要是有马车就好了。

    刚刚赶这牛车,自己也不熟悉,被这牛气得要命。坐着这个牛车,得多花多少时间。

    白潋见有牛车坐,乐呵呵地摸了摸牛背——要是这头牛是她的就好了,得节省多少力气,地肯定被犁得又快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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