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人家: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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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去喝喜酒

    王柱子迎亲那天,村口炸开两串鞭炮,惊得老鸟小鸟飞来飞去。

    王柱子戴着瓜皮帽,脸上笑出的褶子能夹碎花生粒。

    李飞扬穿红袄子,捧着个铜盆叮当作响。

    盆里装着用红绳捆好的两扇五花肉,这是她特意给公婆准备的见面礼。

    白潋盯着那肉想,要是她能和伏棂成亲,一定买最肥的猪,用新布包得方方正正。

    伏棂轻轻拽她袖子。

    队伍一路来到王家,院里摆着十几张木桌,有的用碎砖垫着才勉强平稳。

    白潋望着灶上腾起的热气,见王婶把最后半坛黄酒倒进粗陶碗,和三婆婆、村长还有村长婆子几个人说话,笑得合不拢嘴。

    白潋看着也笑,王婶怎么着算是她半个家人,她高兴自己更高兴。

    拜堂时王柱子磕得太急,额头在地上撞出闷响,惹得满院人笑出眼泪。

    女人男人们扯着嗓子划拳唱歌,老人小孩吃着猪肉炖粉条,嘴巴油汪汪的。

    王婶擦着手过来,要请伏棂给这对新人说吉利话。

    伏棂清了清嗓子,“两口子,好好过,日子红似火。”

    满院人听了大笑拍手,王柱子直点头,李飞扬把布头扯了也是笑个不停。

    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白潋的生活又恢复如寻常一般。

    她日复一日地养护地里的波棱,琢磨怎么让它们长得更好。

    与此同时,她也没忘了薄荷叶和葫芦。

    这薄荷叶,是白潋在夏末的时候从河边移植过来的,如今秋天到了,它也成熟了。

    白潋把它的种子给收集了,存了起来。

    至于那葫芦,白潋到底还是在院子里种上了。

    如果果子熟不了,大不了春季的时候再给种一次。

    伏棂发现,白潋对于农学一途,学得很快,越到后面的时候,自己也只有了一个翻成大白话的用途。

    很多时候,倒是她自己不懂,要请教白潋。

    大约过去了四十来天,波棱熟了。

    白潋蹲在地头,粗布裙摆扫过泥土,她摸出镰刀,手腕轻转,贴着土皮“唰唰”割起来,波棱叶子堆成小山,沾着的泥土潮乎乎的。

    忙活大半天,几个大竹筐装得满满当当。

    急急忙忙回了家,白潋挑了最鲜嫩的两把,洗净切了,烧一锅开水焯透,撒上粗盐和辣子,就着窝窝头吃得满足。

    剩下的波棱,她把一部分仔细捆成小把,趁着日头没落,挨家挨户送去。

    “王婶,尝尝新菜!”白潋跨进门槛,把菜轻轻搁在灶台边,“波斯来的玩意儿,比咱的灰灰菜水灵!”

    王婶没见过这种菜,拿着直称奇。

    李飞扬今天正巧在家,平时她都和王柱子一起上镇杀猪去,李飞扬拉着她的手往袖口里塞烤红薯,“你这妮子!”

    拐个弯到村尾,白潋又敲响村长和张铁家的门。

    在家的秀娥好奇地摸着波棱的叶子直念叨,“这菜软乎,闻着就香,我还没吃过呢。”

    村长见了她就问她家还有米没有,装了一袋米叫她带回去,白潋见他家水缸快见底,撸起袖子从井里打了两桶水,把缸灌得满满当当。

    张家是张铁招呼的她,白潋在地里种波棱的时候,他早就瞧见了,也问过几嘴,当时还没放在心上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熟了能吃了。

    两个人随便唠了几句,说起孙小娘,三婆婆就回来了,白潋咳嗽两声,说自己着急就先走了。

    白潋又回了家提了两小篮给伏家,陈络问她要不要进去坐坐,白潋拒绝了,“改天我再来。”

    趁天还有点亮色,她得赶紧捆好剩下的,明早送到镇上卖。

    送完菜回家,白潋把剩下的波棱仔细捆好。

    她急忙忙烧水,洗去浑身上下的粘腻,又把衣裳给洗了,才安心睡去。

    这波棱现在只自己有,拿到集市上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不过,这菜一旦卖出去,其他人肯定有办法收集波棱种,这样就不是自己一家的了。

    过个一两年,能卖的价钱定然比现在低。

    她特意留了一片地的用来收新的波棱种子。

    等波棱抽薹开花,花谢结籽,用手轻搓能掉粒的时候,趁晴日迅速割下整株,倒挂屋檐风干。

    几天后铺了个小席子在地上,取木杵轻敲秆茎,籽实便落。

    细筛去杂,簸箕扬净,就留下了新鲜的波棱种。

    因此想收波棱种,这倒不难。

    对于王家三家人,白潋倒没有瞒着的意思,不然她也不会把波棱菜送给她们。

    第二天,白潋驾着牛车,把收拾好的波棱送到了镇上,自她上次卖构棘果和果干,已经有不少人认得她。

    现在她又出现在这摆摊,不少眼熟她的凑上来,问她是不是要继续卖那个构棘果干了。

    白潋摇摇头,从牛车上搬下好几个大竹筐,“今天的是新鲜玩意,大家伙肯定没吃过。我昨天吃了一份,又鲜又香!”

    她拿出一份举着,指着说,“这种菜是外来的,叫波棱,可好吃了!”

    围观的人凑近,咽了咽口水,“这菜看着水灵,可咋做啊?总不能生啃吧?”

    白潋比划翻炒的动作,大声说道,“这波棱菜炒腊肉最是下饭,先把腊肉煸出油,再下波棱菜快炒,撒把蒜末和小米辣,出锅前淋点香醋,酸辣开胃得很!”

    “俺家没腊肉咋办?”挤在后排的汉子挠着头问。

    白潋眨眨眼,脑筋一动,又说,“那就试试波棱菜鸡蛋汤!把菜切成小段,再放个蛋,加水煮开后下菜,最后撒把葱花,连喝三碗都不够!”

    她叫卖几声,人群骚动起来,有几个人已经开始摸铜钱。

    白潋却不急,又举起半根波棱菜梗,“还有这菜梗,用盐腌出苦水,拌上辣椒油,就是爽口小菜!配着米粥吃,指不定比酱菜还香!”

    话音未落,竹筐边已经排起长队。

    没过几下,波棱卖了个一干二净。有人甚至问能不能预定明天的菜。

    白潋摇摇头,“我们这菜,都是新鲜的,我昨天刚从地里摘的,可如今已经没了,我下次来得是下个月了。”

    剩下的人遗憾地走了。

    白潋蹲在牛车旁,数钱。

    铜钱在掌心叮当响,串成六串多,每串一百文。

    白潋赶回了村,径直去找伏棂,就在刚刚,她已经想到了一个主意。

    她打算再买两亩地,雇王丫帮她,这样种得多,收得多,卖得多。

    这样可以尽早打开名气,以后就算她不卖菠菜了,卖别的寻常菜也有不少人来买。

    白潋跑到伏家,问她这个主意怎么样。

    伏棂用帕子给她擦汗,心中暗暗思量白潋说的这件事。其实白潋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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