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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十里人家》 20-30(第5/17页)
人,想妨碍她挑到好厨子。
但自打上次从益州来了信,这签的名姓伏。
县令一打听,十里村也有个姓伏的,和陈平安在一个村,心中也都明白了。
陈平安是踢到铁板上了。
与伏棂交好没有坏处,两人因此也偶有往来。
“铛——!”锣声敲响,“比赛开始!”
参赛的厨子们,各有架势。
只见一个利落的短褂姑娘,抓起一条肥鳜鱼,刀光一闪,“笃笃笃”几声脆响,鱼已化作排排整齐薄透的玉片。
旁边一个大娘,打开自带的酱坛子,拎出一块油亮亮的酱五花,往蒸笼里一放,那肉片在热气里颤巍巍抖动着,油香似乎都飘到了白潋鼻尖……她下意识吸了吸鼻子。
半个时辰过得飞快。一道接一道热气腾腾的菜肴被端上了长条桌。
白潋抄起公筷,宛如临阵的大将。
刚尝了一口糖醋鳜鱼,她眉头就挑得老高,“这酸里头带了点果香……你搁了青梅汁?”
做菜的姑娘腼腆一笑:“对,自己琢磨的,能去腥提香。”
酱肉入口即化,白潋眯起眼睛,品了又品。
当然,也有糟心玩意儿。一盘红烧肉,看着挺烂糊,塞进嘴里味同嚼蜡,咸味淡得像白水。
“手艺生疏,调味失准!”
白潋皱着眉在食单旁标注,把盘子推到不爱吃的区域。
又来一盘绿油油的青菜,焦糊味直冲脑门,苦得她直咧嘴,大笔一挥——淘汰!
正当她吃得热火朝天,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像只囤粮的仓鼠时,一个伙计端着个小碟溜达过来,“白姑娘,东家特意请您尝尝这个。”
是一碟炸得金黄酥脆的小酥肉,热气和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白潋哪顾得上烫,夹起一块就咬。“咔嚓”一声脆响,滚烫鲜香的肉汁在嘴里爆开!
伏棂侧过脸,声音带着笑意飘来:“好吃吗?”
“呜……”白潋重重点头。
从太阳当空吃到日头西斜。
白潋觉得自己快被撑成个球。
一群人讨论许久。
终于,伏棂圈定了入选的二十个人名,还详细列了各自擅长的菜系。
白潋凑过去看名单,“今天总算挑完了?”
第24章 耍流氓?
花了两天时间, 伏棂最终确定了十五个人。十五个人入选,并不是单以手艺高低论。
伏棂还特意去查了这些人的底,发现与其他酒楼并无牵扯, 她才放心。
春三月,一切准备就绪,就要开张。
白潋这边。
这早熟种的糯米是今年一月种下的,所以只要再等一个月,白潋就可以用自己种的糯米酿酒了。
在此之前, 她已经找村里会自己酿酒喝的人询问过更详细的注意事项, 并且买了一些材料试酿了几次。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因为基本的酿酒技术不是什么秘密, 大家伙都会自己酿, 他们也就都告诉了白潋。
这酿酒受季节影响大,工艺不同时间各异。要想酿酒,一般来说花的时间并不算长。
春酒需十天左右,冬酒需十五天左右, 粟米酒二十八天酒熟,黍米酒夏天五天、冬天七天可初步酿成。
常见米酒约五到七天熟,黄酒需一到三个月、陈酿一年以上。
白潋试酿的就是米酒和黄酒,黄酒算算时间已经两个月, 差不多可以出坛了。
日子过得飞快, 暮色浓浓。陈络兴冲冲地捧着一个大包裹和一封信进来。
“小姐, 益州的家信和东西!”
伏棂拆信, 扑面而来的是热闹气息。一张信纸上,爹娘大哥大姐的笔迹挤在一起。
母亲:棂儿, 知道你安稳在十里村,总算放心了。只是下次切不可这般叫人忧心。那边缺什么?莫亏待自己。
父亲:虎父无犬女!那地方倒也清净。
大姐:家里铺子刚开张时的几本杂记, 附在后面,或许有用。布和珠花虽小物,送给白姑娘也算份心意。
大哥:小妹!十里村水土可养人?你信中提起的白潋姑娘,是个爽快人吧?凡事莫急,有事记得家里有哥哥我在。
旁边依旧画了个小小的盾牌。
伏棂看着信里头的关切和小心思,心里暖暖的,提笔回了信。
为什么这次如此其乐融融,丝毫不提婚嫁之事?
完全是因为上次来信时她姐问如何解决,伏棂当时就给回了话:旧事纷扰,婚嫁云云,恳请莫再提及。若家中执意相召,恐只再寻一处清净地界容身了。
在伏棂的威胁下,为了不让她再乱跑,家中爹娘只好彻底作罢。
刚把信交给小瑶,院门口就响起白潋那压着兴奋的声音。
“在呢,进来吧!”伏棂应道。
白潋抱着一个釉面磨得发亮的深褐色小坛子走进来,眼睛亮晶晶,“快尝尝,开坛啦!”
白潋手脚麻利,小心揭开坛口的油布封泥。
“啵”一声轻响,一股香气轻盈散出。
她细心舀出清亮透彻、带着浅浅金棕色的酒液,注入碗中。
伏棂端碗小抿一口。
酒香在口中漫开,口感圆融顺滑,入喉暖暖的,回味悠长清爽。
“好喝!”伏棂眼眸一亮。
白潋自己也喝了一口,眯着眼享受,“真没想到这么顺口。”
伏棂放下碗,眼中闪过商人的亮光,“这酒清爽怡人,这马上到夏天了,肯定卖得俏。白潋,我想把你酿酒的这个法子和手艺,买下来归到酒楼名下。以后你就专门给酒楼供这个酒,酿酒的糯米钱、酒曲钱、工钱都算给你,再给你一笔方子的钱,你看如何?”
白潋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成不成,不成。”她把坛子往伏棂跟前一推,“值什么钱,你要,我给你就是。”
伏棂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心里软成一片。
她顿了顿,“若白得了你的方子,往后酒楼只管跟你要酒,却没能把你这手艺该得的好处算足给你,我心岂能安稳?那才叫真伤情分,你说是不是?”
白潋眉头微蹙,还在固执,“那你算足工钱不就得了嘛。”
伏棂摇摇头,无比认真,“我买下它,是想把你这份好手艺,也变成我们的根基。”
她看着白潋的眼睛,“我们一块儿干这事,才能像这酒,越陈越香,密不可分。你说好不好?”
白潋起初还想着工钱多少,但伏棂口中那一个接一个暖烘烘的“我们”、“越陈越香”,哄得她晕乎乎的。
好一会儿,白潋低低地应道,“那就听我们的。”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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