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十里人家》 40-50(第12/18页)
细心周到。”
“白当家,您也快进屋歇歇吧。灶上温着莲子羹呢,奴婢这就去端来!”
李大娘听到动静,也笑呵呵地从灶房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小姐,白姑娘,可算回来了,一路辛苦!快进屋歇着,晚饭马上就好。”
小音抿嘴一笑,“小姐,白姑娘,你们快尝尝这莲子羹,清甜着呢!”
……
两人回来的消息,传了出去,许多人都来了。
翠儿似乎又长高了些,多了几分书卷气和沉稳,笑着问好,“伏夫子,白姐姐,你们回来啦!私塾那边孩子们都挺好的。”
去年冬天一过,捱过来的老人家又恢复了一星半点的活力。
三婆婆、村长他们都来了,白潋几乎一个月都不在十里村,他们还怪想她的。
这几乎是白潋离十里村最长的时间了,从小到大,白潋都是在这些老人眼里长大的,听说她生意越来越好了,几个老人也为她高兴。
给王婶儿的东西,是一个崭新的捣药钵,配着一根光滑结实的药杵,打磨得十分光滑。
“哎呀!这…这太实用了!”王婶惊喜地摸着厚实的钵身,“我那旧的都裂了缝,正愁没个趁手的捣蒜泥、碾香料呢。小潋破费了!”
“不破费,一点心意。”白潋笑着,“好用就行!”
她和伏棂这段时间不在十里村,两家都没什么人,伏家人只有小音一个,狗只有小汪一只,劳村里这些熟人顾看顾看。虽说伏家家大业大的,估计没什么人会欺上门来,可小音若有些事需要帮忙,也是劳他们搭把手。
王婶捧着捣钵,笑得合不拢嘴,“好用!肯定好用!”
给村长的是新出的、专治老寒腿的艾草热敷药包,厚厚一摞。
……
小音在一旁忙前忙后添茶倒水。
伏棂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白潋周旋于众人间分发礼物,与大家说笑。
她端起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
只是,那清冷的身影莫名显得格外沉静,甚至有着游离于热闹之外的孤清。
白潋送走最后几位客人,热热闹闹的喧哗终于彻底散去,小院重归宁静。
洗漱完毕,两人回到卧房。
没过多久,油灯被吹熄,室内一片黑暗。
伏棂先上了床,面朝里侧卧着,只留给白潋一个背影。
她似乎是睡了。
白潋摸黑爬上床,伸出手,轻轻搭在了伏棂的腰侧。
指尖刚触碰到柔软的寝衣布料,伏棂的身体便往里一缩。
白潋的手顿了一下,却没有收回。
她非但没有退却,隔着薄薄的衣料,掌心熨帖着伏棂微凉的腰肢。
“棂儿?”白潋的声音很轻,“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黑暗中,伏棂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但依旧沉默,只是那紧绷的肩似乎有了一丝松动。
白潋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
她心中飞快地思索着。
……
难怪她此刻背对着自己,拒人于千里之外。
一股强烈的怜惜和心疼瞬间攥紧了白潋的心。她的伏棂,外人面前自持,唯有在她面前才会露出这般孩子气的委屈。
她不再犹豫,手臂将她整个人揽入自己怀中,紧紧拥住。
伏棂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身体在白潋的臂弯里显得格外僵硬。
【别抱我…】
伏棂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抗拒,可身体挣扎的力道微弱得几近于无。
“别动。”白潋的声音低沉下来,安抚道,“让我抱抱。”
她下巴轻轻搁在伏棂的肩窝,像安抚一只炸毛的猫儿。
怀里人挣扎的力道彻底消失了,一点点软下来,只是依旧固执地背对着她,不肯转身。
白潋心中更是怜惜。
她不再多言,而是腾出一只手,摸索着探向自己这边的枕下。
用那包裹好的礼物,轻轻碰了碰伏棂紧握在身前、微微蜷缩的手。
“这是给你的。”白潋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早就备好了,想找个只有我们俩的安静时候再给你。现在打开看看,好不好?”
伏棂没有立刻去接,但也没有再抗拒。
黑暗中,她甚至能感觉到白潋落在她颈后那灼灼的目光。
过了片刻,伏棂终于伸出了手,接过了那个包裹。
入手微沉。
白潋帮忙着打开。
伏棂用手感受了一下,入手是一支通体温润的笛子,笛子静静卧在丝绒里。
那点因被“遗忘”而生的小委屈、小别扭,在这份心意面前,顷刻间烟消云散。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能做这活的老匠人…”白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师傅说肯定透亮。”
话音未落,伏棂已转过身来,“喜欢…”
白潋心头那块大石终于落地。
“喜欢就好,以后不许再胡思乱想,忘了谁,也绝不会忘了你。”
伏棂在她怀里用脸颊蹭了蹭白潋的颈侧,像只终于被顺毛的猫儿。
卧房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白潋轻轻顺着怀里人的背,等到伏棂睡着了,她却还精神得很。
现在她脑子里想着教村里人经验的事。
农户们都有耕作的经验,一些被众人熟知的倒不用特意教下去。
还有那些波棱,也可以分点种子下去了。
白潋心里慢慢有了一点计划。
教村里人种田的法子,这念头在她心里盘踞多日。
这几年跟着伏棂认字读书,那些讲农事的书册没少翻。
更关键的是,她自己就是黄土地里实打实摸爬滚打出来的。
得教点实在的,白潋心里跟明镜似的。
村里人都是种地的老把式,空口白牙讲大道理那是打脸。
得从那些可能被忽略、或者没空去精细讲究的环节下手。
地力是根本。她见过不少人家地种得薄,肥力跟不上,而草肥和灰肥最稳妥。
野草、秋后的豆秸秆、玉米杆子,都是宝贝。
把这些新鲜的、晒干的草料一层层铺好,中间掺上厚厚一层灶膛里掏出来的草木灰,再浇点清水或干净的雨水让其湿润,但不能积水,堆起来闷着。
这样闷上两三个月,草叶子、秸秆烂透了,混就能变成松软有劲儿的好肥料,撒地里养苗子,又不伤根。
再说种子,种子是命根子。
有些人收庄稼心急,地里拢一堆,随手抓一把就存着明年种,也不分个好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