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夜摘花: 第93章【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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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服务。

    阚婳忙摇头婉拒。

    她想着,怎么说也应该是被追尾的大哥心理阴影更大些……

    ……

    又是一年后,阚婳作为竖琴首席去世界各地演出,但观众席的C位上总摆有一支白玉铃兰。

    这是阚婳从四年前演出伊始就有的习惯。

    和其他同等级别的知名乐手不同,阚婳几乎没什么要求,是每个承办方梦寐以求的合作方。

    只有一点,就是承办方必须在观众席的中央留出一个空位,并在上面摆上一支鲜切含露的白玉铃兰。

    只有刚刚从枝上取下的白玉铃兰才足够清新。

    铃兰花香清似茉莉,甜似鸢尾,却愈加细腻柔和,令人感到自心灵而触发的宁静与安定。

    这正是阚婳希望观众从她的乐声当中感受到的。

    每当她带领伙伴们一同谢幕时,目光总是格外深情地望着那支在舞台暗光下静静绽放的铃兰。

    有一次在威格兰演出时,阚婳低头谢幕的瞬间有一只蝴蝶停在了白玉铃兰上。

    只是不过片刻,那只蝴蝶便又扇动着翅膀,隐入黑暗消失在了人群中。

    同伴纷纷向阚婳赞叹那只蝴蝶的颜色。

    如同夜晚的多瑙河静静流淌在它的翅尖,昏晦下却闪烁出斑斓的蓝色。

    阚婳带着点期待,却又有些不敢相信。

    蝴蝶分明是那样怕人的一种生物…又怎么可能会主动飞进满是人的音乐厅?

    何况是那样稀少名贵而又璀璨华丽的海伦娜闪蝶。

    演出结束的后台喜气洋洋,圣诞节结束了最后一场在威格兰的巡演,众人都想出去搓一顿庆祝一下。

    阚婳笑眯眯地听着他们讨论该去威格兰的哪家餐厅聚餐,余光却蓦地瞥见一抹厮称高挑的身影。

    没在人流当中,却显得那样倜傥不群。

    阚婳一愣。

    她起身追了出去,只是散场后的音乐厅外人流如织,车水马龙,阚婳被挤在人群间,很快就不见了眼底那抹想要追逐的身影。

    “霍堪许!咳咳咳……”

    生冷的空气灌入肺部,引得阚婳狂咳不止,但她仍旧忍不住地大喊,“霍堪许咳咳…咳……”

    在满是深邃白人面孔的街头,阚婳边走边喊,却只能引起过路人惊讶的侧目。

    阴湿的天气大雪不期然而下,阚婳不知走出了多久,直到眼前的街头薄薄地覆上了一层洁白的新雪,地面却被人流的脚印踩得又滑又脏。

    阚婳有过无数在威格兰雪地跌倒的惨痛回忆,破损不堪的肺部也被威格兰的冷空气割得生疼,最后她走得有些麻木,禁不住在一座电话亭旁的街沿石上坐了下来。

    好冷。

    她朝自己掌心呼了口热气,很快就变成了白色蒸汽飘远。

    阚婳叹了口气。

    刚刚出来的急,她还没来得及换羽绒服。

    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羊绒大衣。

    这件大衣阚婳并不眼熟,她想起前段时间小娄姐帮她去申城的房子里收拾了回行李,想来是那个时候放进她的行李箱的?

    那这毫无疑问…肯定又是他买的。

    阚婳不禁想起他们刚刚认识的那个夏天,霍堪许不知道发什么疯去专柜一口气给她扫荡了好多衣服,有些阚婳到现在都还没穿过。

    真是的。

    阚婳默默拢紧了身上的大衣。

    她起身想要往回走,可手刚插进口袋里阚婳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摸了摸,抬起手来时掌心中央赫然躺着一枚戒指。

    阚婳一愣。

    昏黄的路灯在切工极为精湛的钻石前折射出璀璨的光辉。

    这是一枚。

    非常大。

    非常璀璨。

    非常剔透的。

    钻石戒指。

    甚至上面的钻石不禁让阚婳怀疑是不是水钻的程度。

    这枚戒指比上次霍堪许给她的那枚铃兰戒指尺寸大了些,但…阚婳试了一下,指围却刚好。

    这枚戒指表面是最经典的钻戒设计,只有内圈刻了一株盎然生长的白玉铃兰,仔细看去,在其中一枚花苞上还停栖着一只蝴蝶。

    阚婳缓缓地明白过来。

    ——这是真正的戒指

    当初他想向她求婚的。

    ——这也是无声的告别。

    当时霍堪许就想到了自己未来可能会遭遇不测。

    所以故意把戒指放到了大衣的口袋里。

    如此,假使以后他还在,求婚时就是一个惊喜。

    假使他不在了,那么阚婳不出意外也不会再见到这件衣服,自然不会发现这里还有一枚戒指。

    霍堪许也不希望阚婳有任何的负担,以后不要因为他这个不守约的坏人而耽误了她一辈子。

    他从没想过要束缚住她。

    最热爱自由的蝴蝶,却心甘情愿地把一辈子自由的选择都交给了她。

    阚婳握紧掌心的戒指,心底蓦地一痛,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接二连三地滚落。

    她又重新坐了回去,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般蜷起了身子。

    又是一年冬天。

    风雪渐大,路灯将电话亭的影子拉得斜长,阚婳的睫毛都沾上了白色的霜气。

    一颤一颤的,像是风雪挤压数年的韧竹,又像是绝不顺从的蝴蝶。

    阚婳叹了口气,发觉身前的落雪不知何时忽然停了。

    头顶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Get lost?”

    阚婳顿了一下,抬起头望去。

    古旧暖橙的灯光下,氤氲着浅淡而奇妙的际遇。

    她一眼就望进了那双漆黑邃利的眼瞳。

    “不认识我了?”

    阚婳鼻子一酸,摇摇头。

    “还记得我是谁吗?”

    阚婳连忙点头,不敢太用力的。

    “那行,我叫什么?”

    阚婳颤抖着唇,张嘴想要开口。

    然而喉头哽了又哽,她攥着拳,那个名字却像是一团炽热的火焰,从心脏一路烧到了她的舌尖,烧得她眼睛发酸,却浑身炽热。

    “你叫霍堪许啊。笨蛋。”

    冬天。

    圣诞节。

    威格兰的初雪。

    他站在装饰成圣诞树的电话亭旁,像老天赐予她的,经年的礼物。

    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还行,这些年没算白疼你。”

    新岁伊始,冬去春来,所有事情都周而复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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