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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荡失》 13-20(第10/18页)
答,“合法休息日。”
李絮小小“啊”了一声,腔调懒懒散散的,“还以为你是那种全年无休的类型。”
言漱礼终于肯低头看她,“那样只能证明NMAA经营不善,快垮了,或者我的工作能力出现了严重问题。”
“好吧。抱歉。轮到我刻板印象了。”一句搭一句的无聊话,李絮眼皮沉沉还没能彻底睁开,贪懒赖在床上,依着平时习惯舍不得太快离开被窝。
房间里静悄悄的,惟有智能家居自动亮起的LED灯带提供暗淡照明,吊顶的钻石星空折射熠熠柔光。
言漱礼光着上身,骨架高大挺拔,薄肌精壮漂亮,一双琥珀眼自上而下地俯视她,仿佛一尊适合藏在美术馆深处的纯白雕塑。
半晌,这尊雕塑目光沉沉,伸手将散在她腮颊上的几绺发丝拂开了。
原本眼睛要眨不眨懒懒犯困的李絮定了定。
心底没来由泛起一阵忐忑,后知后觉有种淡淡尴尬涌了上来。
言漱礼话很少。无论什么时候都这样。不知是天性使然,还是有意克制。
一整晚说得最多的是“可以吗”、“疼吗”、以及“还要吗”,彬彬有礼之中又微妙夹杂怫然冷意。实际到后面,两个人严丝合缝湿涔涔搂在一起,他来来回回摸她薄薄肚皮,一声不吭将她颠着往上抛,根本就无暇顾及她回答的究竟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李絮心跳过速,感受过载,已经失神得分不清是好是坏。只觉言漱礼全然不像一开始时那么耐心细致,自己随波逐流,人都快被撞碎。惟有伸手攀在他背肌上,报复心很重地咬他肩膊,不想他好过。结果好不容易捱到结束,心想总算可以休息,又被闷不吭声捉住脚踝拖回去。
不期然地,趁她思绪游离,言漱礼的手换了个方向,轻轻揉了揉她耳垂。
有一点点轻微发热的异样感。
那处作为不能接吻的代偿,昨夜被衔在口中反反复复咬过磨过,突兀地留下了痕迹。
“有点肿了。”言漱礼查看片刻,低低嘱咐,“今天暂时别戴耳饰。”
……要命。
李絮心脏跳空半拍,彻底清醒过来,自认招架不住这种事后清晨的暗昧氛围,连忙抱着被子假装从容地坐了起身。
跟第一次各自整理妥帖才碰面不一样。这次衣服都没正经穿一件,不经意对上视线,开口讲什么都有种似是而非的古怪张力。
言漱礼的手垂在亚麻缎上,手指修长有力,指腹有长期运动产生的薄茧,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的。很难不令人联想到它缓而重,生涩地往里探的情形。
隐隐约约有点担心对方会要求再来一次。
所幸没有。
彼此皆保有理智,不约而同避开了视线。
言漱礼撑在她身侧的手半握成拳又松开,薄唇抿了抿,声线压得很低,“早餐要吃中式还是西式?我让人送过来。”
“这么麻烦,我随便做点吧,反正你家冰箱什么都有。”李絮一心只想尽快逃离这张床,强装镇定地弓身去捡自己皱巴巴的睡裙,背对他潦草套上以后又想起,“还是说你有固定食谱?”
去到他这种身价的人,一般都会配备专业营养师和健康顾问。
言漱礼静静抬眼,关注的重点总是跟她不一样,“你会下厨?”
“偶尔。”李絮站在床边,随便挽了个丸子头,事先给他降低心理预期,“不过做给别人吃是第一次。希望你别太挑剔。”
相比起英美北欧这种美食荒漠,意大利饮食并不贫瘠,对中国胃较为友好。李絮虽不像许多留子那样被迫练出十八般厨艺,但出于经济及便捷原因,也会简单弄点白人饭糊弄糊弄自己,跟言漱礼这种出去读书还要自带厨子保镖的大少爷明显不同。
李絮准备求简求速,做几个开放式三明治,煎块蒜香三文鱼和芝士蛋卷,差不多再将就拌一份水果冷盘。
三明治咸口搭配挑的是牛油果虾仁和培根芝麻菜,甜口搭配挑的是酸奶蓝莓和无花果核桃燕麦。
她身上还携着刚刚淋浴完的水汽,黄油都煎融了,才慢半拍想起来问,“对了,Leon,你有没有什么忌口?”
言漱礼穿了件纯白tee,一边擦着短发走过来,一边淡声,“我不吃的食物,不会出现在我家里。”
说的也是。
李絮耸了耸肩,夹着滋啦作响的三文鱼翻了个面,“问了个蠢问题。”
言漱礼把毛巾搭在吧台椅上,主动过来磨豆子摆弄咖啡机,没什么表情地跟她分享了自己的饮食偏好,“我不喜欢煮熟的番茄。”
好冷门的口味。
比她芒果过敏还小众。
李絮微微讶异,“那番茄酱呢?”
言漱礼表示否定,“不喜欢。”
“好吧,那你注定错过我最喜欢的玛格丽特披萨。佛罗伦萨有一间餐厅做得超绝美味。”李絮没什么诚意地为他惋惜,又及时将三文鱼配菜里的小番茄串拿出来放到他手里,“Buonappetito.还好提前问了你,不然就煮熟了。”
言漱礼不讲话,把小番茄接过来,斯文地捻了一枚吃掉。又默不作声将她搁置在岛台上的几盒莓果放进水里清洗,找了个平底的骨瓷碟,纡尊降贵地开始动手切。
李絮默默看着他慢吞吞非要找准中心线才肯下刀的动作,挑了挑眉。
“很奇怪吗。”言漱礼平静又平淡地低着头,“煮个咖啡,切个水果我还是会的。”
还挺有参与感。
也不好意思嘲笑人家。
李絮翘了翘唇角,把冰箱里找到的一包马苏里拉芝士球丢给他,交代道,“放你喜欢的量,拌在一起,再浇一点蜂蜜。”
今天天气勉强放晴。
雨水暂歇,风和天清,玻璃幕墙外日光和煦。
李絮将最后完成的芝士蛋卷放到桌面,接过言漱礼递过来的热拿铁,忍耐着说服自己没往里面加冰块。
都是技术含量几乎为零、很难做得难吃的菜品。李絮拿餐叉戳了一块黑布林,兔子吃草一样嚼嚼嚼,好奇问对面吃三明治的言漱礼,“怎么样,还合口味吗?”
言漱礼撩起眼皮瞧她,点了点下巴,不轻不重“嗯”了一声。
李絮就眉眼弯弯,抿出浅浅梨涡笑起来。
份量不多,两个人吃刚刚好。
吃到最后,李絮有点撑了,剩下半份蛋卷。言漱礼教养好,大概是秉着别人亲自下厨、能不浪费则不浪费的礼貌念头,也不嫌弃,很自然地替她收了尾。
“等一下有人过来布置画室。”他低头切蛋卷,语气淡淡提起,“不知道你惯用什么画材,就没让他们备齐全部东西,吃完再跟你出去购置。”
“不用了吧。”李絮想都不想就婉拒,“你借地方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昨天放了思思飞机,今天下午约了她逛漆器展,顺道补吃顿晚饭。到时我自己买就好了,不占用你太多时间。”
言漱礼没即刻讲话,睫毛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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