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衫之欲: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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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送的饭,味道怎么样?还合你胃口吗?”

    同样一句话,问的人和听的人心思各异,解读出来的意思也南辕北辙。

    叶青溪脸色不好:“你想表达什么?说话可以不用拐弯抹角的。”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想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他边说边将衬衫扣子悉数解开,脱下天然纯麻的轻薄衣衫,露出里面的土色打底背心。大地色系似乎格外适合他,宽的肩,瘦的腰,颀长身材引得周围人侧目。

    他将那件尚带着自己体温的衣服递给她:“外面凉,你披上,别生病。”

    叶青溪没有接,眼中满是警惕之色。

    “别叫他再送了,真的不合适。我感觉……有点像道德绑架,众目睽睽之下,接也不合适,不接也不合适。其实他送完当天,我就有跟他发消息说,但他根本不听。他好像总觉得,只要够努力,这件事就会有好结果。”

    陈轩北反问:“所以你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

    叶青溪低头看自己鞋尖,沉默了一会儿。

    “你看,我在工作上都这么努力了,有什么好结果吗?”

    “可能还没到时候。”

    “嗯,”她抬眸,与他对视,眼中是不同于先前的云淡风轻,“就像我跟他的感情,还没到时候。”

    “说实话,可能拜你捣乱所赐,也可能是我自己的好胜心作祟,我觉得我现在心思根本不在爱情这件事上。你说的对,谈恋爱对于现阶段什么都不是的我来说,更像是一种负担。”

    这些日子来,很偶尔的闲暇时候,待她冷静下来,回头去复盘他们这段激情上头的关系,越来越觉得它更像是她头脑发昏时的出格一步。

    一想到一旦恢复,随之而来的是耗费更多精力去应付这段关系,不断向对方妥协、照顾对方,竟会让她觉得有点累。

    如果说陈轩南在她这里,吃够了爱情的苦,那她在陈轩南这里,则是吃够了人生参差的苦。

    肩头突然一暖。

    陈轩北那件带着松木清香的汉麻衬衫到底还是落在了她肩头。

    叶青溪一怔,想要推拒,却感觉他的手结实又有力地隔着布料按在她肩头:“你工作正到关键时刻,早起晚睡很容易影响免疫力,但你还不能倒下。”

    “还关键时刻,进展都停滞了,我做的东西都交出去了,可能下周就要主动请辞了。”

    她轻嘲。

    *

    手术室的门豁然从里面打开,医生出来喊家属,很快便是陈轩南的转运床跟着被推出来,陈轩北与叶青溪相继跟上,一起跟着转运床,乘电梯往住院部去。

    陈轩南无知无觉地躺在床上,仍然睡着。

    他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头发全都打缕了,面色白得像纸。眼缝周围细看全是水痕。

    绕是前面叶青溪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此刻心也不由得被揪起,感觉完全不是滋味。

    趁陈轩北去办入院手续,她独自坐在他病床边上,一只手握着他有些冰凉的手,另一只则拿着纸巾,时不时帮他擦擦脸上,想尽量让他得体一些。

    他额头上布满细汗。

    叶青溪仔细擦过,碰到左边那个几乎看不出的、有一点点泛白的细长疤痕时,不由想起先前两人那次因为他额头受伤而莫名其妙和好的契机。

    那时候,他受伤了,第一反应就是给她打电话。

    他像个乖乖的小朋友那样,任由她领着,在医院里跑来跑去,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被照顾的待遇。

    可怀念着怀念着,叶青溪却越来越觉得,今天这件事,好像不是那么对劲。

    虽然乍看上去非常夸张。

    但一个清楚知道自己酒精过敏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小心”喝下那么多酒。总不至于是万崇掰开他的嘴硬灌的吧?

    所以,难以置信,但未尝不可能是他为了恢复感情而搞出的又一伎俩。

    利用她的心软,利用自己的惨状。

    要是这样……就实在太过分了。

    叶青溪心里有点发冷,慢慢将手从他手中挣脱,想拿出手机,催促陈轩北快些回来,自己好赶紧离开。

    那双宽大又熟悉的手就在这时,突然反手抓住了她的。

    陈轩南虽然还未完全清醒,但手指的力气很大,隔着眼皮,她能看到他眼珠在快速移动,干裂的嘴唇也在翕动,就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陈轩北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叶青溪好容易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有点狼狈地起身。

    “唔,天都快亮了,我真的得走了。”

    陈轩北走过来,把缴费单等往床头一放:“辛苦了,谢谢,你走吧,我现在分身乏术,没法送你,上车后给我个车牌号,到家后务必告诉我一声。”

    叶青溪忙不迭走了。

    走的时候有点匆匆忙忙的,甚至都忘了身上还披着他的衬衫。

    前脚她刚离开,后脚陈轩南就在睡梦中皱着眉头,费劲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他轻声呢喃:“留下来吧,留在我身边。”

    然而倾诉的对象早已换了,陈轩北坐在方才叶青溪坐过的位子上,不露声色地望着弟弟。

    “易冲动,不要命。”

    他如此评价。

    叶青溪后来又给陈轩北发了条消息。

    除了问他陈轩南的恢复情况外,还问了他一个问题:【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爸妈肯定会知道吧?你会跟他们告我的状吗?】

    陈轩北回:【告什么状?】

    叶青溪:【不知道,就像那个万崇,添油加醋来几句他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才会变成这样的,我好像也难辞其咎】

    陈轩北:【你很在意这个吗?】

    叶青溪:【虽说虱子多了不愁,但我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中国好哥哥居然头一次没整幺蛾子。

    【我没看出这两者之间的因果联系,酒不是你硬灌给他的,那跟你就没关系,说实话,在我看来,追究万崇和酒吧的责任都比追究你来得有意义】

    叶青溪望着这条消息,久久回不过神来。

    一个永远站在自己对立面的死对头,突然开始撑自己,到底是什么感受?

    她说不上来,只觉得五味杂陈。

    周五这一整天的班,虽然她几乎是靠又浓又苦的黑咖啡续命,但竟也觉得没那么难熬了。

    陈轩南还在医院修养,可能仍没被允许使用手机。

    正好叶青溪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

    那天早上,在拥挤一如往昔的地铁里,她迷迷糊糊地戴着耳机听着每日推荐的歌曲,猝不及防听到这么一句——

    “花还没能见你,约定地点只剩下它自己,

    我总看轻想念它的威力,扼住我的喉咙,花朵失去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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