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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隐衫之欲》 100-110(第11/21页)
子展开,铺到小床另一侧:“一人一边,我没打算把床全让给你。”
*
其实小床不大,躺两个成年人满满当当。
以前跟陈轩南躺在上头时,他都得把胳膊伸过来,让她枕着,两个人贴在一处,所以并不显局促。
然而这次叶青溪摆好枕头,拿手在中间划了道三八线,对陈轩北道:“你睡那头,我睡这头,你要敢超过这条线,我就把你踹下去。”
陈轩北微微苦笑:“我的手都这样了,也没点关照?”
“分你一半床已经是最大的关照。”
“行,听你的。”
叶青溪这才踏实躺下。
躺了一会儿,又不满道:“你就不能把毯子往上提一提吗?为什么不把胸遮住?”
陈轩北无奈:“……你闭着眼睛睡觉,为什么要在意这个?”
叶青溪也不理他,干脆自己动手,把毯子拉到他脖颈,整个儿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满意。
“热。”
“闭嘴。”
两人继续睡。
陈轩北趁她不注意,把毯子悄悄往下拽,只盖了一个角,勉强遮住小腹便罢。
叶青溪困意渐深,也没再管他,平躺了一会儿,翻身背对着他,沉沉睡去。
海风于这时姗姗来迟,将窗帘吹起条缝隙,月光终于趁机钻入,洒落到她光洁雪白的背上。
陈轩北目不转睛地看着。
她的背很薄,清瘦,就在离自己只有一个手臂的地方,如此之近,像一只蝴蝶,停驻在身旁,偏偏又触不可及。
不知看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间,也许已经过了一两个小时,总之,在这样的夜里,时间都是不可测的,他看到她原本微微起伏的身体动了。
她转过身来,朝向他这边侧躺,仍然睡着。
他干脆也翻过来,与她面对面。
视线不经意地落在她的嘴唇上,然后久久停在这里。
她笑起来其实很好看,眉眼弯弯,嘴唇偏薄,牙齿雪白,尤其会露出一粒犬齿,叫人觉得灵动又狡黠。
但她很少笑,或者说,吝啬于发自内心的笑。所以给人的感觉往往是清淡又疏离的。
哪怕是年少时候,她也不是那种天真可爱的女孩子。
但她拥有一双他见过的最印象深刻的眼睛,细长的,柔软的,本该温和无害的,却带着冷漠的倔强。
他还记得她随信附给他的那张单人照。
彼时她穿着有点丑丑的夏季校服裙,站在学校门口拍的。那张清秀瓷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静静看着镜头。
温和无害的面庞,和尖锐冰冷的棱角,矛盾又奇异地糅合在一起。
说没惊艳到是假的。
在信中她说,希望毕业后两个人能见一面,毕竟他算是她那段时间唯一交心的朋友。
他记得自己起初是答应了的。
此时此刻,那双令他魂牵梦萦的眼睛闭着,也因此失去了她的控制,显出一种纯真模样,像极了照片里的少女。
他想伸手去触摸一下她的实体,却不得。
以前,他觉得命途多舛的少女像道有点复杂的数学题,又像是淹没在浓雾中的迷宫。要想找到答案,必须做好可能会迷途的准备。因此常常踟蹰不前。
后来等她走远了,他才发现根本由不得他,自己早已置身其中,迷失已久。
如今,他渴望得到她的指引,好不那么煎熬。
下一秒,她毫无预兆地睁开眼睛。
来不及逃开,亦来不及调整好面部表情,他就这么直直地被她看到眼底。
106☆、交颈舞
◎她在他肩头野蛮地咬了一口以示凶猛。◎
那是一种让人几乎无法逼视的眼神。
如狙击手瞄准靶心,侵略性与野心尽显,她是他的锚点,亦是随时可能被正中的红心。
然而在撞上的瞬间,他眼睫微微一颤,具有攻击性的部分被收回,复又变得温和有礼。
但没能掩住那丝被撞破后的羞怯和仓促。
叶青溪本意是要捉弄他一下,却在此刻被这种反差所吸引,怔怔的,竟说不出话来。
心口有只初生小鹿在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拿毛茸茸圆滚滚的脑袋轻轻撞她,一下一下,令她忘了什么叫应该与不该。
她反常地与他又对视了数秒,确认了他的心跳与自己的一般响亮。
这就像是一场不可言说的眼神比赛,比的是谁先撑不住,移开视线。
他的注视太过温暖,太过聚焦,却奇异地并不令人讨厌,甚至让她渴望更多。那张饱满性感的唇轻紧紧抿住,带着克制的痛苦。
他们靠得太近。
叶青溪很清楚自己该就此收手了。
但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环住他脖子。
陈轩北艰难地吐出她名字:“青溪。”
“嗯?”
“这条线不是不允许超过吗?”
陈轩北任她的手在自己脖颈后,像蛇一样一点点用力,绞紧,只沉沉盯着她。
她置若罔闻,挑衅似的上前凑得更近,与他鼻尖相抵,又很快抬起上身,凑到他耳畔:“那是用来约束你的,不是我。”
热热的吐息比柔若无骨的手更难捱,与其说是抚慰他体内躁动不堪的兽性,不如说是挑逗,点燃一片更大的火。
他看着她像个小狐狸一样,攀住他的身体,整个人贴上来。
她微凉的手指摩挲在他下巴上,在略显粗糙的触感中,居高临下地问他:“你想要吗?”
“你确定?”他嗓音有点干涩,低低地问,“你想要的是我?”
几乎不敢看她。
“确定啊哥哥,”她浅笑盈盈,“想要了。”
话音刚落,如天雷勾地火,他迫不及待,径直堵上那张肖想了无数个日夜的嘴唇。
他的吻如疾风骤雨,焦躁不耐,疯狂猛烈,拼命汲取她口中甘液,攻城掠地,就像生怕她清醒过来会反悔似的。
她顺势将这个吻加得更深,毫不示弱,甚至比他更用力。
这样的举动毫无疑问引起他的反应。她很快就察觉,分出一只手来向下,直到他突然浑身一震。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望着她,竟连接吻都忘记。
叶青溪就像拿捏住他命脉似的,轻笑出声,手指上下活动,同时嘴唇若有似无扫过他的脸颊、下巴、喉结、锁骨。
每开拓一片新领域,就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如果说上次还是在让着她,那这次是真的受困于这双不合时宜受伤的手。失去了可以掌控一切的触摸,于是剩下的全都成了不按规则出手的原始欲望。
——她只负责点火,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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