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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隐衫之欲》 100-110(第6/21页)
”
“你能不能稍微冷静一下?”
“冷静什么?那酒我愿意喝,这车我愿意开,不行吗?”
叶青溪愣了愣:“我到底又怎么得罪你了?你哪来这么大气性?”
陈轩南被她抱着胳膊,一时上不了车,干脆一把关上车门,沉默不语。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脑子里思绪很多很乱。
他想起很多事情,比方说刚回来时,终于平静了心情,打电话给奶奶道歉,却无意间听说哥哥带了个女孩回老家看望他们。他都没敢问那女孩是谁,还在欺骗自己也许是哥哥新交的女朋友也未可知。
但今天看到她脖子上的玉佩,就好像是某种下意识回避的最糟糕的可能性成了现实。
他记性不错,小时候见过奶奶戴这枚很独特的玉佩。那时候他觉得新鲜,想让奶奶摘下来给自己戴,被奶奶笑着岔开话题。
奶奶为什么会把它给她?
她为什么先前不同意跟自己去,却转头悄悄跟哥哥去了?
然后就是刚才,她与陌生男人单独吃饭有说有笑的模样刺痛了他。
分明在不久之前,坐在她身边看着这张盈盈笑脸的还是自己。
而如今,是时间过得太快了,她早就把他们之间的感情抛之脑后,还是他太慢了,不适应如今的恋爱节奏,就活该承受这些?
他已经搞不清楚了。
他只觉得自己那颗真心仿佛在被丢弃后,又被不同的人不断践踏了好多次,早已经灰头土脸。
但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自尊好低,竟然还会因为她执着的关心与跟随,感到一丝可耻的无可救药的欢喜。
他有太多太多事情想问她,但也怕她用一句话就把它们打发回来。
——跟你有什么关系。
所以他索性先说了。
万崇劝他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并告诉他治疗情伤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另外一段恋情来填补这段戒断期。
叫他不要排斥接触其他的异性。
但一切自以为平静的、自持的、自洽的、慢慢恢复的心境,在接触到她的刹那,就好比被一场没有预兆但规模空前的台风席卷过境,把他心里的池水再度搅浑,叫他的心再度荒芜。
陈轩南感觉胸口疼得无以复加,不禁架起胳膊,用一只手扶住额头。
“陈轩南?”
可她还在那兀自喋喋不休,分给他一些有限的看上去充满善意的关心。
“好了,是我今天着急了,态度不好,是不是在你朋友面前叫你丢了面子。对不起……”
“你住口!”
他咬着牙关,突然不可遏制地打断她。
叶青溪微微一震,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
“要不你就完全离开我,一个眼神都不要给我,让我自生自灭。要么你就好好爱我。你别这样,叶青溪,你别这样对我……我情愿你冷漠一点……”
他终于崩溃地呜咽起来,像一头受伤的狮子,蜷缩在领地的角落里,浑身颤抖。
这一幕,看得叶青溪心里一阵阵发酸。
她站在原地没动,就这么静静看着,既没伸手,也没离开。
良久,等他的呜咽声渐渐变小,她才道:“那我走了?”
他没说话,也没看她。
叶青溪狠狠心,转身离开,朝电梯间走去。
但不放心,一步三回头。
陈轩南始终没有抬起头,他甚至背过身去,抵着车低了头。
他一个人在那站了好久好久。
到停车场已经不剩几辆车,他才扶着车直起身子,缓缓拉开车门。
身后突然有人轻轻叹了口气,两只手从他腰际伸过来,环住他腰身。
“陈轩南,跟我走吧。”
104☆、玻璃渣
◎我把你当兄弟,你呢?把我当情敌吗?◎
陈轩南身体僵硬了一瞬。
然后,他探过去手,抓住她臂弯,将她一下带进自己怀里。什么也没说,只将下巴轻轻搁在这个思念已久的瘦削肩头,感觉她努力撑着自己,眼眶变得更加湿润。
她的手轻抚上他后背,那一刻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像在无止无休的坠落中,忽然被一双手接住。
哪怕世界就此毁灭,好像也无所谓。
“冷静一点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
“都行。”
“真的吗?”
“……我不想回家,带我去你那儿吧。”
叶青溪不说话了,任他静静抱着自己。
“我的衣服被你拿酒泼脏了,你要负责。”
“行,那你得听我的。”叶青溪道,“不能再胡闹了。”
“好。”
方才她佯作离开时,已经自作主张叫了代驾。
这时,代驾司机蹬着他的电动滑板车出现,同他们打招呼。陈轩南总算听话,交出车钥匙,跟她一起坐进后座。
陈轩南如愿以偿地拉过她的手,又将自己毛绒绒的大脑袋靠到叶青溪肩头,甜甜蜜蜜地黏着她。
司机倒是见怪不怪,无非以为又是一对尚在热恋中的情侣。
叶青溪没有反抗,或者说,她只想赶紧把这尊大佛安全平稳地送回去就行。
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他时轻时重的揉捏着,她开始反思,自己的心可能还是不够狠。但她也不想冒任何风险,生命何其宝贵,就算分开了,她还是希望陈轩南别的不说,至少人还是好好的,不要作贱自己。
同时,她又在思考另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人有可能会同时喜欢上两个人吗?
这个问题一经出现,就有种自己好像在犯错的负罪感涌上心头,令她不敢细思,于是又迅速打消了它。
陈轩南好像很疲惫。
一开始,他还贴在她身旁,将脸凑过去,想索吻,被她避开。
很快他便坚持不住,头从她肩头滑落,被她扶着枕到大腿上,然后迷迷糊糊地睡去。
这一幕不知为何,让她觉得分外熟悉。她将他一些不听话的发丝往后慢慢捋顺,眼前的人渐渐与回忆中的小男孩重叠。
江江很怕黑,不喜欢一个人睡觉,也没胆子独自待在一个地方太久。妈妈在的时候缠妈妈,姐姐在的时候缠姐姐。
有一度放假叶青溪很不愿意回家。
一方面是觉得自己在家跟个被选择性忽视的佣人似的,父母不把她当自己的孩子看,总是不停地使唤来使唤去,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江江实在太烦人。他一刻也闲不下来,总是在占据别人的精力,嗓门又大又吵,还特别喜欢故意假哭,吸引大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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