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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隐衫之欲》 110-120(第11/18页)
她方才并没看到他刷房卡。
陈轩北不答,只是注视着她。
她索性当没看到,径直迈出。
他无声无息跟在后头。
地毯上繁复的花纹在昏黄灯光下看不清晰,像繁茂的枝桠,又像心脏周边的血管。
她与他一前一后,心照不宣地走着。直到他的手从背后扶住她左肩,将她往一边带去,不容置喙地压到墙边。
陈轩北俯身,静静端详着她。他的眼中滚动着什么,很沉,不复往日幽潭,倒似海般浮沉。
稍顷,那只手从肩膀挪到她脸侧,轻轻抬起她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四目相对时,叶青溪感觉胸口仿佛有一千只蝴蝶同时振翅,几欲破心门而出。
他久久不语,眼睫簌动,瞳孔一点点转动,似乎要将她的灵魂都看透。
拇指忽然一动,按住她的唇珠,不轻不重地捻了几下。
她的唇色瞬间就淡了些,一抹浅红自她唇角晕开,如同暧昧的吻痕。
叶青溪没有动,直直看着他,任他动作。等他的手指停下,才将他的手拉到自己身前,舒展开,仔细看了看:“完全好了?”
陈轩北怔了一下,安静任她动作:“嗯。”
“这段时间很辛苦吧,手干什么都不方便。”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还行。”
叶青溪将他的手重新贴到自己脸颊上:“那就好,你想说什么?”
宽大的手掌贴着她柔软细腻的脸庞,越发显得她脸只有巴掌大,楚楚动人。
“解释一下。”他的声音又低又磁,尾音却有柔软的气音,将强硬冲淡许多。
“什么?”
“你刚才说的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不这么说,叫人怎么理解?一个男人大晚上莫名其妙来酒店找我,不说男朋友,难道说是炮友吗?”
这个字眼让他眼神倏然收紧:“你这么说,我就要这么信了。”
叶青溪轻笑出声,不闪不避与他对视:“陈轩北,你分明就是不敢,还说这些引人误会的话做什么。”
陈轩北浑身一震,几乎有些难以置信:“如果我敢,你真的愿意?”
夜色醉人,她干脆借着酒劲笑话他:“我有说过不行吗?难道不是你表白以后,反而一直在犹豫、摇摆、和退缩?”
叶青溪喃喃道,“我都迷惑了。以为你肯定就是在钓我,可是你从来没有进一步的试探,真奇怪。难不成你喜欢当男菩萨?别无所求,只为渡我这个信女?”
话音刚落,她突然感觉身体一轻,竟然被他一个公主抱轻松抬起。匆忙之中她两手勾住他脖颈,感到他大步流星,一时间走得飞快。
“哎,你干什么去?”
她声音不稳,有点被吓到。
“让你感受一下,我究竟哪里犹豫、摇摆和退缩了。”
“陈轩北……”
他抱她一路疾驰,七拐八拐,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间前,对她低声道:“从我右边口袋里拿出房卡,刷开。”
她依言而行,他换了个姿势,把她单臂抱在怀中,干脆利落地甩上门,最终将她轻轻放到大床上。
陈轩北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额头与她相抵,喘气微粗:“叶青溪,你确定是吗?以后不会再反悔吧?是了,你喝酒了,那总还知道我是谁吧?”
他瞳孔在晃动,声音清润如水,刻意拖长了尾音,让语调变得缱绻又蛊惑。
“你说,我到底是谁?”
她笑起来,迎着他的目光仰头,笑容漂亮又天真。
“陈轩北,你猜怎么着,要是提前半个月,一周,甚至前几天,你肯跟我多问一句,我或许早都答应你了。可是现在……你早干嘛去了?以为我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等你吗?”
“十年前,你答应得好好的,可毕业后不声不响就跟我断了联系。你在干什么?”
“十年后,我们阴差阳错变成了那种别扭的关系,这当中有无数次机会你可以跟我说实话,可你呢?你只会别扭地针对我,气我,还不说原因,你处心积虑把我蒙在鼓里,到底是为什么?生怕我知道你是你?”
“好,后来我跟你弟如你所愿分开了,你又是怎么做的呢?像个地下情人似的黏在我身边,却迟迟不敢上前,也不敢光明正大告诉我你的欲求。”
“你好卑劣啊,又好别扭,分明是你总是主动放弃跟我建立联系的机会,却总表现得好像只弃犬。你说你,贱不贱啊?”
她恶劣地说,每说一句话,心里这段时间堆积的闷气就消散一分,直至最后,一扫而空,爽快至极。
手指小人自他腰腹上开始跋涉,一路游走到胸膛,翻过锁骨,攀上喉结,最后按在他饱满柔软的下唇上。
不安分的手指被他一把攥住。
他的神情仿佛从天堂直坠入地狱,虽然仍死死盯着她,眼中的墨色却沉甸甸的,压根透不出光来。叶青溪却有种错觉,那当中能滴出血来。
“叶青溪,你又耍我。”
“有吗?”
她想把手指从他手里扽出,发现极度困难。他握力似铁钳,几乎把它嵌进自己手心。
“放手!”
“不放。你招惹我,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我告诉你,我不是陈轩南,不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吓跑的。”
“你给我松开!”
陈轩北不退反进,欺身上前,膝盖顶到她腿间,整个人像头绷紧的豹子,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她推倒在床上。
叶青溪实在挣脱不出来右手,想推他,但这身躯跟小山似的,根本纹丝不动。
又惊又怒之下,她抽出左手,对他右脸就是一记耳光。
显然,她的左手力气不太够,连把他的脸扇偏都做不到。
但对他来说,这当中的羞辱意味可能比实际的疼痛感要更重。
陈轩北愣了愣,不怒反笑。那笑声一开始很轻,后来变得悲凉又痛快,语气不似先前那么稳定,带着某种压抑的、冰冷的暴戾。
“你忘了你都做过什么吗,青溪?”
他偏着头,凑近她耳畔。
热气烘着她耳朵,唇瓣在开启时若有似无地碰触着,叫她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做什么了?”她不服气地问。
“你总是这样,”他声音冷锐,喉头似野兽般发出颤动,“你总是在招惹我的同时,还招惹别人。这也就罢了,问题是,你非但不觉得有什么,还总要亲口告诉我,就好像我还不够惨似的。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亦是如此。”
“那时候我年纪小,心气高,受不了这样对待,很难理解吗?”
“到如今,我以为你变了,没想到还是如此。”
“你要自由,我就给你自由。对什么都装聋作哑,处处忍让!我都让步到这种程度了,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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