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说她喜欢我: 6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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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众内侍跟随身后。

    玄苦笑道:“许久没见陛下了。”

    应该说,皇帝再没拜访过水月寺。

    “方丈一切安好?”齐拂己反问。

    远处,有信徒起身,询问觉明如何破执,觉明一一解答,玄苦聆听,没有及时回答齐拂己,齐拂己以为有难处,遂又道:“若有难处,可以直接报来宫中,告诉朕。”

    玄苦一笑,佛门苦渡,并不需要求助,他听着远处觉明还在解答,突然问:“陛下知道怎么破执吗?”

    齐拂己抿唇不语。

    玄苦道:“破执就是放下,去除了分别心、得失心、执着心,人就不会偏执,扭曲。”他顿了顿,“求不得,爱不能,放不下,解脱不得,是最痛苦的。”

    齐拂己旋即思及云窈,求而不得,怎生得厌?永远放不下。

    还好他不入佛门。

    “只有破执了,才会消除那些徒增的烦恼,水入海,沙汇漠,终得解脱。”玄苦还在说,“所谓无我相,无人相——”

    “那方丈不也执着于佛?”齐拂己终于打断。

    玄苦一愣,我执和法执岂能一样?

    正要辩经,有宫中禁卫驰骋而来,马未停就跳下,朝皇帝急奔,玄苦于是阖上唇。

    “陛下。”禁卫单膝跪地,禀奏皇后晕倒,齐拂己即刻蹙眉,很早以前,在东宫那会就给她调过身子,不会再动不动晕厥。

    他心一紧,顿时呼吸不畅,就好像失去她般:“那现下如何?”

    “太医已经瞧过了……”

    听这半句时齐拂己还在想,信不过太医,他要亲自回去给她诊脉,脚往前迈一步,那禁卫道出大半句:“说是娘娘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齐拂己整个人定住,哪怕再疲乏的时候,也不曾似此刻,脑子一片空白。

    过了会,他竟然同手同脚走了两步,而后跑起来。

    “陛下、陛下!”身后全是呼喊。

    他跑得那样快,一口气穿过相国寺,打马,在朱雀大街上驰骋,直冲进宫门,穿过垂拱殿、皇仪殿……无数红墙黄瓦在身两侧迅速后退,他心里胀得满满,他真的要和云窈拥有一个孩子了吗?

    从今往后,是一个完整的家。

    齐拂己到寝殿门口纵身下马,冲进寝殿,太医们听见响动,回身见是皇帝,陆陆续续跪倒一屋子:“臣等参见陛下。”

    因着男女大妨,不仅悬丝诊脉,还架了一扇屏风,齐拂己绕到屏风后面,掀开帐子,云窈已经醒了,平躺在床上。

    他口中尚在喘气,眼睛已经对上云窈的眼,手则探向她的手腕搭脉——真的是滑脉。

    齐拂己的视线缓缓下移,看向云窈一点也不显的肚子,这里真的孕育了一个他和她的小生命吗?

    在屏风内侧照看的女医向齐拂己道喜:“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娘娘有喜了!”

    一声出,百声呼,屏风内外的道贺声此起彼伏,不断在齐拂己耳边也在他脑中响起,一点也不觉聒噪,他甚至头回感受到这座寝殿的金碧辉煌。

    这一晚,他第一回没有拿夜夜娇,空着两只手上榻。

    他没有靠近云窈,隔着半臂距离躺下,云窈却主动粘上来,她刚抬手,他就手往下探将她抵住——不行。

    云窈又动手,齐拂己果断把她手也桎梏住,云窈迷离着眼追他目光——难道他不想吗?

    齐拂己喉头滑动下,用尽全部的克制力抑下要她冲动:“睡吧。”

    今晚不碰她,以后也不行。

    片刻,他叹了口气,手扶上云窈小腹:“这个孩子一直在这里,说明他很想,也注定该来这个世上。”

    云窈被戳破心思,眨了两下眼。

    “留下他,行吗?”他央求。

    他忐忑地等待答案,因为怕她不答应,一颗心跳得既高又乱。

    云窈转过身去背对。

    她没有答应……齐拂己缓缓吁了口气,继而安慰自己她也没有反对,不是吗?

    他心里又隐隐希冀起来。他能通过云窈的呼吸判断她是否熟睡,待吐纳均匀,再无波动,他蹑手蹑脚坐起,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端详她的脸,尤其眉眼。月有阴晴圆缺,不可能事事圆满,现在这样就很好。

    他起身,睡不着了,去翻书看看妇人孕育、生产得注意些什么,忽然想到从前齐拂意屋里就是满柜子医书,手上一按,而后迅速压下,如今已无敌手,何必计较这些。他看说妇人孕期头几个月,都会害喜,吐得厉害,不由心紧,再往后读到妇人后期肚子大了,这种难产,手不自禁攥拳,指掐入掌心。

    眼瞅着快到卯时,齐拂己整理衣冠上朝。

    等下朝回寝殿,云窈才刚醒,仍躺床上,齐拂己快步走近,笑着牵起她的手:“书上说怀了孩子以后,是会贪睡些,”他轻摇云窈的手,“但是起来先吃早膳,好不好?”

    云窈手撑着要坐起,齐拂己连忙扶她,她手顿了下,卸力,任由他搀扶。等坐到桌边用膳,菜品都是他精挑细选的,却仍紧张,怕她害死要吐。

    云窈却如常进食,宫人内侍们进进出出搬东西,她禁不住下巴朝殿门口点了下:“这是做什么?”

    云窈吃得太香了,齐拂己忍不住也夹了块糕,闻言放下筷子:“以后朕在寝殿批奏折。”

    云窈错愕分唇,又生一分怒。

    齐拂己抚她手背:“切莫动怒。”

    云窈唇动了两下,他也晓得她会生气啊。

    齐拂己就直直接住她的视线,不躲不挪,他怕她孕期出意外,必须尽可能多的陪伴她,守着护着。

    “继续吃吧。”齐拂己说时指颤了下,很怕她会因为生气呕吐。

    但之后两个月,云窈并未害喜,一次也没吐过,胃口也不错,就是见不得肥肉,她说那肉里有股作呕的气味。

    她鼻子变得异常敏感,水里的、空气里,甚至帐子桌子,一个瓷碗,都能嗅出各自的味道。

    落玉也有浅淡清香,唯有齐拂己是没有味道的。

    有一回齐拂己批奏折时,她忍不住走近,鼻子动动,烛台的烟灰、砚台里的墨和朱砂,都各有各的味道,都十分清晰,连桌上之前摆过一碟糕点,现在撤去,擦了桌子,仍有油和茉莉香。

    唯独嗅不到齐拂己的味道。

    齐拂己抬头仰视云窈,会错了意,缓缓笑起来,灿若星辰。

    他觉得此刻无比幸福。

    云窈慢慢也反应过来,知道他会错了意,她转身瘪嘴:“早点歇息吧。”

    “好。”齐拂己很快搁笔,来陪云窈就寝。

    二人隔着一段距离躺着,过了会,云窈觉得指尖有异动,余光缓慢瞥去,竟是齐拂己的指头跟蚂蚁似的,慢慢爬过来,将她小指勾住。

    云窈没动,他就一直勾着。

    她闭眼,睡觉!

    睡沉了就忘了这事,但半夜醒来,竟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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