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今天修罗场了吗: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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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之。

    “带她下去,醒酒。”

    “是。”

    沈念之被扶着退开几步,却在回身那刻停了停,回头望了苍晏一眼,又望了顾行渊一眼,唇角慢慢勾起,像是笑,又像是冷讽。

    “你可真扫兴,顾行渊。”

    她的背影被簇拥着离去,而席间众人,则在那盏尚未饮尽的余酒中,低声议论,或窃窃私语,或看戏瞧热闹

    苍晏折扇轻摇,似仍意犹未尽,叹道:“墨怀,夜色正好,姑娘正浓,你倒一盆冷水,真是……兴致全无。”说罢起身,收起折扇,对身后的小厮说了一句:“回府。”

    顾行渊冷冷盯着他:“你离她远些。”

    苍晏一顿,眉梢微微动了一下。

    “她不懂事,你还不懂么?”顾行渊低声道,“她不怕,旁人却能编出十种故事来。你若真将她搅进风言风语里……后果不止你自己扛,长公主府的名声不要了?”

    苍晏静了片刻,似是认真地看着顾行渊那张一贯冷峻的面孔,忽而轻笑。

    “我道你不是那样在意流言蜚语的人。”

    顾行渊却不说话,只转身归席,背影如剑,目光冷如冰雪。

    而远处灯火之下,沈念之的背影却还在回眸处,她回头望了他一眼——眼里是醉意。

    夜宴未散,华灯犹明。

    沈念之已由霜杏搀扶着先行离开,酒意翻涌,她靠在马车内软榻上,微阖着眼,一手还抱着那壶被圣上赏赐的御酒,另一只手则搭在窗沿,眼尾染着未散的红意。

    马车缓缓行至玄鹿山脚。

    她忽地皱起眉,捂着腹,轻声嘶哑道:“停车……我要吐。”

    霜杏忙喊了一声,车夫将马缰勒紧。

    沈念之放下酒壶,掀开帘子,踉踉跄跄地走下车,扶着一棵老松树便干呕起来,却什么都没吐出来,只觉得脑中昏沉,胃里翻江倒海。

    秋夜冷风拂面,月色洒地,酒意却似被这风吹散了三分。

    她弯腰喘息,正欲转身,却听见前方林荫之下,传来一阵低低的交谈声。

    夜静如水,那声音虽不高,却极清晰地落入她耳中。

    “……计划顺利,若非那沈家女和顾行渊闯入禁林,李珩早就命丧于此。”

    沈念之脑中“嗡”的一声炸响,浑身血气似在一瞬间冷却。

    她屏息静立,脸上的醉态已无半分,只觉冷汗从脊背渗出。

    这声音里的人……她没听过,但是如此密谋害皇子,可是死罪,而她现在却被迫听到了这个秘密。

    她再不敢多听,转身便要回马车,却因动作太急,树枝扫落了发间一支簪子。

    “谁在那里?!”

    身后忽然传来低喝。

    沈念之心头一紧,抬脚便跑,衣袍如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钻回路边林下,再不敢走大路,踩着碎叶蜿蜒往回奔。

    有人追出几步,终究没追上。

    昏黄灯火中,一人走近那棵老松,低头拾起地上的那支玉簪,簪尾有一精致的琥珀坠珠,通体温润如脂,微微发着凉意。

    他盯着那簪,唇角扬起一丝不明的笑意,轻声呢喃:

    “是个姑娘。”

    而另一边——

    沈念之跌跌撞撞回到马车,霜杏吓了一跳:“小姐?您怎……怎么跑回来的?”

    她却紧紧抓住霜杏的手,低声道:“回府,快。”

    马车驶离林地,夜风穿林,沈念之坐在软垫上,一言不发,手却悄悄握紧成拳,指节发白。

    夜色沉沉,月光洒在朱红宫灯之上,映得齐王府外墙如血。此处远离皇宫,虽属宗室之府,却常年低调,门前人影稀寥。

    府中偏厅,一盏幽黄灯火悄然点着,投下主人修长的影子。齐王身着月华长袍,斜倚在榻上,正慢慢翻着一本兵籍。

    “殿下。”

    门外响起一道轻叩之声,随即,一名黑衣亲信快步入内,躬身奉上一方黑漆锦盒。

    “从玄鹿山脚下林间拾得,距我们当夜停马处不过二十余步。”

    齐王闻言抬眼,眸光顿冷:“那时本王属下皆在外围巡哨,玄鹿山脚下不应有旁人。”

    他将手中书卷合起,接过盒子,揭开盖布。

    只见盒中静静躺着一支发簪,通体银胎嵌玉,玉质温润剔透,雕饰精致,尾端垂有一琥珀坠珠,显然出自名匠之手,工艺极为讲究,并非寻常内眷可得之物。

    齐王指尖掠过琥珀坠,语气低沉:“这不是庶品。”

    亲信低声道:“属下回来路上,请京中几位器物匠人看过,形制纹路,极可能为高门勋贵府中所制。”

    “女子遗物,做工如此,必出大族贵女。”

    齐王没有说话,眼神却一点点沉下去。他静静注视着那支发簪,良久,忽然一笑。

    笑意未达眼底,反带着一丝阴郁森寒。

    “竟被旁人误入相近之地,连发簪都能落下——若非无心,便是……”

    他目光一转,缓缓合上锦盒。

    “既不知是谁,那便查。”

    “京中所有勋贵女眷,凡年岁合适、身份在营地之列者,逐一排查。哪怕她并未亲至禁林,只要她曾出现在玄鹿山,便不可放过。”

    亲信顿首:“属下明白,已开始着手。”

    齐王淡淡道:“莫惊动他人。此事……要在李珩动手之前查出来。”

    他轻抚盒面,手指像是无意,却带着几分刻意的节奏敲击。

    “若真是哪个世家千金撞破了本王的谋局……”他语调一缓,嘴角却露出笑,“那便看她是要闭嘴,还是陪葬了。”

    他将盒子递还:“封好。”

    翌日。

    日头微微升起时,沈念之终于悠悠转醒。

    她头痛欲裂,浑身仿佛在猎场翻滚过一遭,连睫毛都带着酒意。

    “呃……”她一声低吟,手臂遮住眼睛,半响,才从榻上坐起,披衣下床。

    霜杏早已守在门外,一见她现身,连忙端了温水上前:“小姐,您昨夜……醉得不轻。”

    沈念之接过水,抿了一口,只觉腹中火烧火燎,脑海中却逐渐浮现出昨夜的残影。

    月下山林,低语耳语,刀剑将动。

    那群藏在林中的人,她并未看清面容,却清楚地听到了几个碎片词句——“废储”、“密诏”、“玄甲调动”。

    她睫毛轻颤,整个人如泡过酒的桃花,看着似懒,实则冷静得近乎清醒。

    “……霜杏。”她忽然开口,语气却并不醉意朦胧,而是带着点不动声色的压抑,“我头有些疼,快给我弄点梨水。”

    霜杏一怔,听话地退了出去。

    她等门扉合上,才慢慢走到铜镜前。

    镜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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