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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大理寺卿今天修罗场了吗》 20-30(第4/18页)
一眼那插在柱上的箭矢,心脏砰砰直跳。
这箭……明明应当是他来接的。
“殿下,快走!”侍从惊叫着冲上来,将二人护住。李珣抿唇不语,看着沈念之的脸色,眼底闪过一抹难掩的复杂与沉凝。
她是怎么恰好出现在他身边的?
又怎么恰好在那一瞬扑倒了他?
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另有安排?而他原本为自己设下的“苦肉计”,竟然莫名被她抢了去。
更要命的是,她还真受了伤。
顾行渊此时也带着人护着苍晏和李珩冲了过来,眼见沈念之靠在李珣怀中、面色苍白,一手死死捂着手腕。
苍晏向上前,却被顾行渊给推开,狠狠瞪了一眼意为警告,来到李珣身边说道:“殿下,还是我来吧。”李珣还没来得及反驳,沈念之整个人已经被顾行渊一把拉过抗在肩上。
“先送医!”他吼道,眼神沉如深井,径直冲出乱局,朝王府后院太医房方向奔去。
“不!我要回府。”沈念之不想在齐王府多逗留,顾行渊也只好又拐了方向。
身后,齐王披着衣袍立起,衣袖上染了几点血。他望着那远去的背影,久久未语,直到侍从低声道:“殿下……您没事吧?”
李珣收回目光,淡淡一笑:“本王无恙。”
“沈念之。”
他喃喃念出这个名字,眼神一寸寸变深。
顾行渊一路疾驰,他黑着脸,一言不发,。
来到马车前,霜杏掀开帘子,顾行渊一把将沈念之丢了进去,沈念之靠在榻上,额角细汗涔,脸色泛白,疼得几乎动弹不得。
“你能不能轻点?!”她咬牙切齿。
“你还知道疼?”顾行渊一低头,语气冷得像雪,“冲上去救人的时候,我看你挺勇的,是不是想因为救驾有功,回头跟圣上讨个郡主头衔。”
“我呸。”她气笑了,“顾行渊,你是不是疯了?我沈念之像是为了讨个破头衔连命都不要的人?我那是……绊了一跤……”
顾行渊盯着她,良久,冷冷吐出两个字:“蠢货。”
沈念之倚靠软榻,手腕肿得发青,指节还隐隐颤着,面色苍白却眼波潋滟,一副娇弱中带刺的模样。
沈念之忍了忍,忽地轻轻“嘶”了一声,皱眉蜷了下身子,“顾大人,我好疼……”
顾行渊眼角一跳,头也不抬:“忍着。”
她声音轻哼到几乎被车声掩去,却带着一丝微不可闻的颤,她缓缓抬起受伤的左臂,雪肤玉骨,腕间肿得明显,像瓷白胚胎上被谁按出的一团胭脂印。
“大人~”
“你不是喊痛喊得挺有劲?”顾行渊眉头轻皱,却还是从怀中取出一小瓶跌打损伤的药膏,随手丢给她。
沈念之接过来,眨了眨眼,无辜地抱怨:“右手废了,左手使不来,还得有劳大人。”
顾行渊不为所动。
她顿了顿,忽然低低叹了口气,语气里透出点薄凉:“果然,顾大人如此狠心,倒也不是多善良之人,冷情寡义,更不懂怜香惜玉,是我看错了你。倘若是苍晏在……”
此话一出,顾行渊黑着脸,抬脚上了马车,从她手中拿过药膏,看了她一眼,语气依旧冷硬:“胳膊。”
药膏在他指腹被轻轻推开,触在沈念之肿胀的肌肤上时,顾行渊动作一顿,指尖微微发烫。
她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气,清甜不腻,混着夜里的雨气,更添一丝撩人不自知的旖旎。
沈念之却偏偏在此刻,凑近了点,低声道:“大人的力道弄的我有些痛……”
顾行渊动作一顿,耳尖肉眼可见地泛红。
马车里灯光昏暗,沈念之靠在车壁上,姿态像只乖巧的猫咪,一双媚眼柔和地盯着顾行渊,看的他耳根发热,她嘴角露出一个难以察觉的笑容。
“咯噔”一声,车轮猛地碾过一个水坑,车身一晃。
沈念之“哎呀”一声,顺势一个趔趄,整个人便倒进顾行渊怀中。
她却没有立刻起来,反而是“挣扎”中,忍着疼痛,一手轻轻放在他的手掌上,另一手不知是否故意,轻轻扯松了自己衣领,露出一寸白皙的肩头。
她仰起脸来,眼尾含着水意,那张娇艳的脸近在咫尺,对上他黑沉沉的双眸。
空气陡然安静,四目相对,顾行渊喉头一紧,像是被谁扼住,整个人僵住不敢动。
然而就在下一瞬,沈念之已然回神,迅速起身回到自己位置,将衣襟拉好,整了整袖摆,低头轻轻开口:“……冒犯大人了。”
她声音不高,态度又礼貌得近乎无辜,仿佛方才的旖旎不过是一场偶然的误会。
顾行渊脸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晌,他低低咬出两个字:“无事。”车内忽然沉默,沈念之
故意不说话,只是靠在一边闭目,为的就是让顾行渊坐立难安。
半刻钟的功夫,马车停到晋国公府门前,车帘一掀,顾行渊逃一样的跳出来,沈念之紧跟他身后,被霜杏扶了下来,路过顾行渊身旁时,靠近他身侧:“顾大人如此坐怀不乱,倒是令我刮目相看”。
顾行渊假装没听到,立即吩咐霜杏:“快去请府医。”
府内下人扶着沈念之,直到她被安置在榻上,府医诊断为:“右手腕伤到骨头了,需静养些时日。”
沈念之脸色更难看了,顾行渊拂袖转身,临出门时却又回头,语气复杂:“少给别人当挡箭牌,下次若真死了……没人替你收尸。”他甩门而去。
沈念之靠在榻上,冷冷看着那扇门关上。
同一时间,齐王府。
齐王李珣立于窗前,身披轻裘,眉头未展。
他方才刚遣人去查沈念之的伤势,得知她手腕骨伤,正卧床静养,便不动声色地踱至书案前,写下一纸密信,派人暗中送去晋国公府,说是“问候”。
“沈念之。”他喃喃着这个名字,眼神越来越深。
原本,他不过是设一局自导自演,让自己“小伤一场”,一来博圣上心疼,二来便可留下“留京疗伤”的理由,又能借机笼络人心。
谁知却被她横插一脚……
她替他挡了箭,成了“救驾”之人。“若她能与我结亲……”齐王闭目沉思,轻轻抚着手中玉珮,“沈淮景那只老狐狸,便不得不选边站。”
沈念之是嫡女,沈相唯一的爱女,她嫁给谁,沈家便向谁倾斜。这一步若成,便等于拿下沈相半条朝堂根基。
齐王唇角缓缓扬起,眉眼清淡,却带着谋算之色。“再探一探她的态度。”
数日后宫内。
圣上召见“救驾有功”的沈念之。
金阙高悬,丹凤朱门,御花园内特设雅座,设宴为赏。
沈念之被霜杏搀着缓步而入,手腕缠着白绫,一身绯色织金长裙,气势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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