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今天修罗场了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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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的衙役道:“烦请通报一声,就说晋国公府的沈娘子求见苍大人。”

    衙役

    不敢怠慢,飞快进去禀报。片刻后,衙门大门一开,苍晏与顾行渊一前一后步出。

    顾行渊一见她便冷笑了一声,语带嘲讽:“没想到你也有求人的一天?”

    沈念之斜睨他一眼,苍晏打圆场似地微笑:“沈娘子是遇到什么难处?”

    沈念之神色平静:“你们跟我来便是。”

    二人对视一眼,终究还是跟着她走了。

    巷口破败阴湿,乍一入目,便叫人心头微紧。沈念之走在前头,踏着碎石与淤泥,一路领着二人往深处而去。

    “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苍晏问。

    “闲来无事,散步遇见。”她答得轻描淡写,并未说自己荷包被偷的事情。

    行至深处,苍晏和顾行渊的脸色都变了。

    一排排歪斜的帐篷用草帘勉强支起,衣衫褴褛的老人蜷缩在角落,孩子们赤着脚,在污水边捡拾残食。

    顾行渊沉声道:“青州外表光鲜,没想到背后还有这等惨状。”

    苍晏眉头亦拧了拧,叹道:“我来青州已有时日,却也未曾听人提起。”

    沈念之抬手指着一处废屋,道:“这里多是老人和小孩,老的无力干活,靠讨度日;小的还算有口气在,若没人管,将来也是乞丐、盗贼。”

    她语气平淡,却字字清楚:“我想修缮这一片地,搭上房舍,清清霉,把该拆的地方拆一拆,好能让阳光也透进来,遮风避雨是小事,叫郎中一一为他们把脉治病才是正事。”

    她回身望向二人,眼神透着一点认真:“这些孩子,虽生在泥泞,也仍是我大昭的子民。若请一位夫子教他们读书识礼,或许将来能走出别的路。”

    说到这里,她唇角带了一丝淡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废墟与柴门:“花银子是小事。长上若需要,可从我晋国公府出。我沈家还是养得起的。”

    话音一落,苍晏静静望着她,眸中柔光浮动,他笑了笑,声音温润:“沈娘子出手,倒叫我等汗颜。”

    顾行渊站在一旁,盯着她比划规划时的模样,心口莫名悸动了一下。

    他看着那个一向张扬骄恣的女子,站在这一群破衣烂衫的老人与孩童中,衣摆掠风,神色却认真得像在平摊江山。他忽然移开了视线。

    此事沈念之催得紧,苍晏一回到衙署,便立刻吩咐手下着手安排。他召来负责青州工部事务的属吏,让人带队前往巷区实地勘察、拟定修整方案。

    沈念之立于他身侧,目光扫向那些匆匆离开的衙役,语气淡淡却透着几分凌厉:“希望他们真心做事,别等我们一走,就又装聋作哑,顺手把银子填了自己的腰包。”

    顾行渊闻言,冷笑一声:“他们敢,我会留两名大理寺官吏在此,盯着他们从头到尾。一天不完工,一天不许撤。”

    沈念之转头看了他一眼,忽地抬手拍了拍他肩膀,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点感谢的口吻:“那这份差事,就有劳顾大人盯牢了。”

    顾行渊听得这一声“有劳”,下意识挺直脊背,轻咳一声,正色道:“沈娘子不必客气。”

    苍晏笑了笑,随口一揶揄:“你们二人不斗嘴,我倒还有些不适应了。”

    顾行渊负手而立,语气不冷不热:“谁跟她斗嘴?分明是她一贯胡搅蛮缠。”

    沈念之立刻扬手指着他,冷笑道:“顾行渊,你睁着眼说瞎话。不是你每次闲得发慌,非要横插一脚?”

    “若你行事像个寻常女子规矩些,我又何须多言?”顾行渊语气不善,“真当我乐意盯着你?自作多情。”

    沈念之气笑:“你——”

    苍晏见二人唇枪舌剑,头微微一疼,抬手扶额,暗自懊悔方才为何要插这句话。他无奈叹息一声,走到两人中间,想伸手将他们劝开,谁知还未来得及张口,就被一左一右同时拉开。

    “你别管他!”

    “让她说!”

    两道声音同时落下,竟不约而同。

    这时门外忽有衙役快步而入,拱手回报:“苍大人,外头来了一位女子,自称是您在扬州的旧识,递了信物,说您见了便知。”

    苍晏微蹙眉,从衙役手中接过那物件。那是一块半边玉佩,温润细腻,边角处隐约可见岁月打磨的痕迹。

    还未等他开口,顾行渊已先一步挑眉讥笑:“哟,书阳,你在扬州还有红颜旧识?这玉,不是你姨母当年赐下的鸳鸯佩么?”

    话音落下,沈念之身子轻轻一僵,眸光微动,神色也跟着一顿。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书就不必送了,我更想听……

    苍晏抬眸看了顾行渊一眼,并未理会他的调侃,神色如常,转身快步跟着衙役走出衙门。

    沈念之见状也忍不住心生好奇,提步悄悄跟了出去,顾行渊无奈叹息一声,只得紧随其后。

    两人躲在不远处一方假山后,半掩着身影,偷偷探出头望去。

    院前阳光微斜,一名女子正静静立于檐下。

    她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身青色细罗衣,身形纤秀,容颜明艳却不张扬,眼角眉梢自带几分温婉江南的软意。

    沈念之望着那女子,眼神微动,低声问道:“你可认得她?”

    顾行渊摇头,语气懒散:“我这些年都在瀚州奔波,也就偶尔往公主府写写信,与书阳没见过几回,更别说她是谁。我今年才进京,哪知道这位她从哪儿冒出来的?”

    沈念之听罢未言,只定定看着外面二人站在一处,容色相衬,竟好似一幅温润清雅的画,令人移不开眼。

    “你说……”她轻声刚启唇。

    “你说他们不会是旧相好吧。”顾行渊反应极快,抢在她前头接口,语气里压都压不住的幸灾乐祸,“这女子我瞧着模样不俗,和书阳站一块,倒也般配得紧。”

    话音刚落,只听“咚”的一声闷响。

    沈念之面无表情地收回脚,顾行渊脸色一变,低头看着被她狠狠踩了一脚的鞋面,倒吸一口凉气:“你疯了吧?”

    沈念之轻哼一声,神色冷淡:“走神了,没踩准。”

    外头,苍晏与那女子并肩而行,低声交谈着,不时发出几声轻笑。二人之间距离虽不远,沈念之却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只见苍晏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女子轻盈向前一步,二人顺着街道缓缓而行,背影和谐得令人心烦。

    沈念之眯了眯眼,刚要抬步跟上,便被顾行渊一把拽住手腕。

    “你跟上去做什么?”他压低声音。

    “怎么,你这不是也在跟着?你不好奇你那位好兄弟忽然有了个美娇娘作伴?”沈念之毫不客气地甩开他,语气带着点酸不溜秋的意味,抬脚就追了上去。

    顾行渊一怔,心道不好,又怕她捣乱,还是咬牙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尾随,远远地看着苍晏与女子在街上驻足闲聊。

    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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