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臣妻: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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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向因为急切求情而身子前倾的漪容,忽而一笑:“她说见到了崔澄。”

    漪容不会说她当时真的怔愣许久,他在何处,过得好吗?他其实很少离家的。

    她回他一个略带讥讽的笑:“不信,陛下说了要抓到他杀了,还说要让他当内官,您都找不到,她怎会见到?”

    郑衍一怔。

    而后忍俊不禁。

    心里那一点郁气顿时散了。

    他已经放弃寻找崔澄了。

    找到人杀了或是阉了,都是让她这辈子都忘不了他。

    最好的办法是让崔家安排他续娶,过段时间彼此都忘了。但人都跑了,皇帝也懒得废这闲心。

    漪容看着皇帝唇角的笑意,她应该已经解释清楚了吧?

    大长公主想要挑拨离间,若是自己叫她得逞,大约就是再一次触怒皇帝。

    她其实很不想说,不想用告状的语气和皇帝说旁人欺辱她。

    但他们并非相隔千山万水,有什么话还是说吧,尽早说清吧。

    他们之间谈不上“离心”,但不说清楚,还是她自己受罪。

    皇帝看她欲言又止道:“有什么话就说。”

    漪容道:“陛下,我不想再见到这两个人。”

    她有些羞赧,之前也是这么说不想见崔太后的。不过要软禁大长公主母女估摸是不行的,她只是希望柳姑娘不会入宫,不会做她日后要相处的那个“妻”。

    “这我暂时不能答应你,”皇帝认真道,“她们目前罪不至死。”

    漪容愣了几瞬,深吸一口气。

    她哪句话要让她们死了?

    是了,在皇帝眼里,大长公主买通宫人,自然是大罪。

    但这其实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宗室,外戚,勋贵,大臣,在宫女内监里有几个熟人很正常。

    就连她在宫门监都有两个能说得上话的熟人。

    一直以来,这是心照不宣的事。

    漪容凑近些,再一次求情道:“陛下,您饶过她们吧,她们所犯的错您责罚训斥也就够了,真的不必赐死的,何至于此呢?”

    她水汪汪的眼眸里又是疑惑,又是请求。

    皇帝定定看了她片刻,看见漪容双眼一眨不眨地恳求他,伸手戳戳她的脸颊,道:“你真以为你舅舅这么厉害?”

    闻言,漪容彻底怔住了。

    她们这么早就知道了吗?

    果然手眼通天,也够狠心。

    许久,她才问:“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皇帝道:“事发两天后。”

    两个人挤在一张小榻上,如同说着家常闲话。

    他耐心解释道:“朕不是不给你出气,是留着她们还有些用处。何况现在定罪,定不了任何实际罪名,估摸便是几个辈分大的宗亲出面训斥姑母一顿。”

    毕竟大长公主只是给平阳侯疏通了一些关节,下毒抛尸的主意都是平阳侯自己想的。

    漪容这点倒是很明白,以孝治国,皇帝对没犯大错的姑母重罚,怕是有大臣要死谏了。

    他说的用处又是什么?

    漪容没问皇帝为何不告诉她,迟疑道:“那柳姑娘不会入宫了吧?”

    郑衍惊讶地瞥她一眼,问:“你不知道?”

    漪容茫然地看着他。

    软榻太窄,郑衍抱起漪容到了床榻上,叫她的脑袋伏在他手臂上,也不急着回答,命令隔着一层隔扇的内监:“今天不回宫了。”

    漪容迟疑,试图劝道:“是不是不太好?”

    “朕是让他们歇息歇息。”皇帝道,突然想起经常被他传来议事的张嘉衡,六十的三朝老臣了,又命人送去人参等补品,叫他不用来谢恩。

    漪容知道先帝一月上四五次朝,皇帝只偶尔休息一天,应该不是大事。

    “陛下说我不知道的是什么?”

    郑衍道:“那时你才三岁,临川的驸马卷入了一桩私藏甲胄案。”

    漪容是头一回听说这事。都已经过去了十五年,估摸都淡了,何况谁没事把这种大案挂在嘴边?

    这可是等同谋反的,不赦大罪。

    她思忖道:“那大长公主一家子都还好好活着,已经很不错了吧。”

    “是,不过临川大约是觉得父皇看在她面上保全了柳家人,就会看在她的面子上重新给柳氏荣华富贵。”皇帝淡淡道,“这十多年他们家和当年一些涉案的都在上下活动,败坏吏治”

    漪容眨眨眼,反应了

    一会儿皇帝的话。

    她很少听这些。

    唯一能确定的便是柳姑娘没希望。除非皇帝很喜欢她,愿意为她顶住部分朝臣的压力纳她进宫。

    这道理大长公主怎会不明白?

    是在她三岁那年发生的事啊那临川已经努力了十五年。她的公主尊荣没有丝毫折损,是为了后人奔走吧。

    也许是为此努力太久,什么机会都想着尝试一番。

    “别想她们了。”

    皇帝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漪容捂着鬓发覆盖住的耳垂,坐了起来。

    她还是头一回外衫都没脱就躺在了床榻上,衣衫已经皱巴巴的了。

    皇帝闭目躺在她昨夜睡过的一张枕上,含糊道:“累了。”

    漪容看着他,思忖片刻,凑了过去,仔细打量皇帝的脸。

    他竟然已经睡着了。

    皇帝其人,给漪容的印象是一贯精力充沛,竟然半早就睡着了。

    似乎还很沉。

    她静静看了一会儿,吩咐宫人进来给皇帝脱衣裳,自己走了出去-

    皇帝醒的时候,已是申时,风暖日清。

    “她人呢?”

    高辅良回禀:“回陛下,夫人去泡汤泉了。”

    见皇帝就要自己穿衣裳去找路夫人,内监赶紧劝阻道:“陛下,您睡了许久,请您先用膳吧。”

    第38章

    汤泉殿的水池是汉白玉砌成,比寻常人卧房还大。

    郑衍用膳完到水池旁时,水汽氤氲,白雾袅袅宛若仙境。

    但池内已经空无一人,连池边的地都已擦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水痕。

    他本就没有让人跟着,听见不远处有隐隐绰绰的说话声音,便继续向前走去。

    穿过几道繁复的珠帘玉幕,她坐在一张矮榻上熏头发。两个婢女围绕着她一遍熏发一边说话,熏笼散着淡淡幽香和热气,像她闺阁生活的一角。

    行香一见皇帝独自前来,就扯了扯还在说话的睡莲一道屈膝行礼,悄无声息垂着头退下了。

    漪容沐浴出来,身上只穿了薄薄的衣裳,背后被湿润青丝漉湿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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