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臣妻: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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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捏着她的下颌,轻声道:“你还算听话。”

    漪容淡淡道:“不过是我没这个本事罢了。”

    郑衍默然。

    他忽然想起以前命人查过她的生平,一些深宅大院的久远旧事是查不到了,但派去的人提过一句,她几月前请过千金科圣手调养,是想要求子。

    “为什么?”

    漪容只觉得好笑。

    这世上想入宫给皇帝生育子嗣的人太多了,不论是因为真情,还是渴望荣华富贵。

    所以他问她为什么不想。

    “不想便是不想。”

    他高兴时愿意伺候她熏发,给她权力随心处置宫眷,不高兴了就当众搜身搜她的住处

    还好自己运气不错,这段时日皇帝每天睡在小菱州,她并没有怀上。

    免了给这种男人生儿育女。

    他居然还问为什么,漪容想着,唇边浮起一抹冷笑。

    “是有人挑唆你?”

    漪容笑道:“陛下既然做了小人行径偷听我说话,就该知道自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和别人一点干系都没有。陛下一定觉得全天下女人——不,若是男人有法子,也一定乐意给您生个儿子。是,您想的没错,可我路漪容不愿意。”

    不知不觉间,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又咸又涩。

    “我为什么要给一个毁了我姻缘人生的男人生孩子?”

    皇帝冷冷地看着她,松开了辖住她下颌的手。

    “你真以为你配说愿不愿意了。”-

    小菱州的主屋内,睡莲双眼无神,抱着膝盖不住发抖。

    行香已经从她的只言片语里弄清楚了这件事,安慰道:“陛下不是滥杀暴虐的性子,等气性过了,路夫人会没事的。”

    睡莲沉默许久,道:“我是怕夫人想不开自尽。”

    闻言,行香神色黯淡了下去。大庭广众搜身,又将住处搜了底朝天,即使夫人只是乱了外衫,但这是何等羞辱啊。

    “夫人读过书,脸皮又薄,”睡莲哽咽,“我怕她觉得乔夫人身子也好了,没什么牵挂了,想不开”

    行香叹气,握了握睡莲的手。

    天色一点点暗沉,大门开了,几个内监宫女端着一木盘上的两碗药进来。

    为首的那个凉凉扫了二人一眼。

    “黑的乃是毒药,喝了一点都不受罪就睡着了,褐的是坐胎药,请睡莲姑娘端去让路氏选一碗。”内监高声宣布道。

    睡莲跌跌撞撞站起来,伸手就要去抢黑色那碗,被两个内监牢牢制住。

    “那就请行香姑娘走一趟吧。”

    行香跪地磕头道:

    “奴婢会尽力劝说路夫人的。”

    内监只是笑笑,不置可否,示意她接过盛着药碗的托盘,往前面的紫宸殿走去。

    行香的手不住颤抖,努力端平两碗药跟着指引,走进了路夫人待着的侧殿。

    暮色四合,侧殿里只点了一盏灯。路夫人坐在暗中,手撑着下颌,看着窗外,但什么景色都隐没在了越来越深沉的暮色中。

    她跪倒在地,还没开口,漪容已经看清她端了两碗气味难闻的药,问:“陛下让我喝的?”

    行香将内监的话重复了一遍,重重磕头,低声道:“夫人”

    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劝,抬眼一看,路夫人脸上一丝表情都无。

    第40章

    翌日,皇帝下朝后回到紫宸殿东堂,命人将燃着的熏香熄了。

    堂内宫人大气都不敢出。

    皇帝埋头批阅了片刻奏疏,放下笔,若有所思道:“朕什么时候说过要娶裴家表妹?”

    高辅良道:“您从未说过,倒是对您的舅舅舅母密国公夫妇说过一句,表妹们若有如意郎君,您可以为她们赐婚。”

    “那是谁在胡说八道?”

    很不高兴的样子。

    高辅良讪讪一笑,回道:“陛下,您这后宫的事总有人琢磨着呢。裴家两个姑娘都人才品貌出众,不免,不免有人议论几句。”

    皇帝正式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给生母追封太后,移入帝陵合葬升附太庙,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一份孝心,自然觉得皇帝两个母家表妹或许大有前程。

    说话间,范英求见。

    商议完正事,皇帝瞥了范英一眼,身材高大,面容刚毅英武。

    他道:“范英,朕记得你比朕大两岁。”

    “是,臣虚长陛下两岁。”

    “你没有相好吧?”皇帝直接问道,他知道范英没有妻妾。

    范英摇头否认,耳垂微红。这个年纪没有任何女人,在时下是件令人耻笑的事。

    “年纪略微差的多”皇帝沉吟片刻,很快决定好,“朕给你赐一桩婚事,你就娶密国公府的二姑娘裴静纨。”

    闻言,范英惊呆了,回过神正要跪下谢恩,皇帝摆摆手道:“先别急着谢恩。朕命人安排你们见一面,不合适就罢了。”

    有娶陛下表妹的机会是大恩,范英仍是跪地谢恩,一向正经的脸上含了笑意,告退了。

    皇帝闭上眼睛,似在养神。

    许久,他命道:“去密国公府传话,传裴静绮进宫住下。”

    高辅良越发琢磨不透如今的皇帝在想什么了,大着胆子提醒道:“陛下,裴大姑娘尚未婚配,冒然接进宫怕是不妥当。”

    “朕自有安排。”皇帝闲闲地靠在椅上,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再传程冶来,朕有急命。”

    皇帝上午将这事和程冶命令妥当,一到午膳时间,食不言寝不语,恍惚间整座紫宸殿都无比安静。

    也没人敢出声打扰他用膳。

    郑衍沉默地用了午膳,奏疏总会批完,大臣那几张老脸也会看厌,何况今日还真没什么大事要召见群臣。

    只可惜眼下并非国泰民安,大燕立国已有百年,沉疴积弊,一时难改。

    他准许自己休息半日,重新捡起儿时的爱好作画,一下午关在东堂里,就画紫宸殿后头花木的景致。夏日的小亭会有铺天盖地的藤蔓覆住缠绕,人坐在其中,反而万绿从中一点鲜亮。

    秋日会有红叶飘落,他停下了笔,将画纸卷起在灯烛上烧了。

    晚膳亦是沉默度过。

    饭罢,见皇帝抬眼,高辅良福至心灵懂了陛下没问出口的话,回禀道:“夫人她选了坐胎药。”

    自然了,两碗的药效是一样的。

    皇帝一脸霜色,也不知听清楚没有。

    没人再敢开口。

    如此过了三日,皇帝终于在晚膳后吩咐:“去侧殿。”-

    漪容坐在椅上,殿里的灯烛一直不亮。行香给她送药后就被带走了,只有四个一声不吭的宫女分别站在角落里。

    她没事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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