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臣妻: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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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后,门阖上了。

    这个地方她如今很是熟悉,所以也不觉得可怖。她看着画上温柔含笑的年轻贵妇,实在捉摸不透她儿子到底要做什么。

    皇帝慢慢撒开了漪容的手,将宫灯也放下,开始掏自己的荷包,掏出一枚颜色很旧的玉章子,四四方方。

    他年幼时贪吃,总想多吃一碗母亲宫殿小厨房里傍晚会做的的汤点。母亲让他掷章子,刻着山水的那一面在上就同意他吃。

    也许是醉了,他难得生出一抹犹豫不决。

    娘,儿子身边这个女人,儿子已经将她和您记在同一桩功德上了。如果山水在上,就是您也同意她当您儿媳。

    郑衍将玉章平放在手掌上。

    漪容静静地看着他。

    年幼时虽觉得多吃点心是件天大的事,但吃不到也就难受一天。

    幼时操控不了落地的结果。

    他掷出去时本能地用了些巧力。

    “丁当”一声落地后,郑衍问:“是哪面朝上?”

    漪容虽觉得皇帝早已看得清清楚楚,还是上前一步查看,肯定道:“山水在上。”

    郑衍笑了,将漪容拉到怀中,亲亲她的额头。

    第43章

    皇帝将漪容送回卧房后就走了。

    透过门扉,她看到十来个提着灯的宫人跟在皇帝身后迤逦而行,片刻就消失不见了。

    夜晚的椒风殿重回寂静,仿佛方才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问她自己哪里不如崔澄的话,莫名拿出一枚旧章子投掷,神色含着一缕温柔皇帝真是醉了,即使皇帝没说她也没问,但漪容看得出那枚章子是有些来历的。

    她倚在床头,兀自琢磨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儿才察觉到手指发颤。还没到用炭火的季节,夜里已有些寒凉。

    琢磨醉汉的心思有何意义?

    指不定皇帝一觉醒来自己都不记得他做了什么。

    幸好他发酒疯的方式很克制,要是被旁边住着的人听去什么声响,那她真是彻底不用做人了。

    漪容缩在厚实的衾被里,心里惦记着要早起的事,闭上眼睛慢慢睡着了。

    翌日一早,伺候她的宫女说她今日不用去抄经祈福,歇着便是了。她慢吞吞用了早膳,高辅良来给她请安。

    内官站在屏风后,恭恭敬敬向她问安后,笑道:“夫人,您的大伯父伯母已经在京城里安置下来了。”

    “真的?”漪容又惊又喜。

    不过须臾她就冷静了下来,问道:“陛下是已经见过我伯父伯母了吗?”

    高辅良连连点头,又恭维她和皇帝心有灵犀。

    漪容一哂,怪不得昨日郑衍突然这么叫她,这个称呼出了路家就没人叫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见他们?”

    “您莫着急,不久您就能见到了。”

    说了同没说一般,漪容一见他就想起不久之前的事,冷冷“嗯”了声就不说话了,坐在椅上想大伯父伯母怎么会突然来到京城。

    还得了皇帝的召见。

    早前那个有过的模模糊糊的猜测又浮了起来。

    那厢高辅良恭维了几句,一直没听到漪容出声,讪讪告退了。他对这位路夫人一向恭敬有加,她也从没有架子,甚至很是敬重。

    这般态度高辅良浑身一震。

    是了,上回搜身的事他就站在皇帝旁边,路夫人自然觉得在他面前丢了脸。后来他又当着皇帝的面回禀了搜查小菱州的事!

    也怪他常年跟着皇帝,极少接触女人,一时竟然疏忽了路夫人会怎么想。不,这和男女无关了,谁不觉得这是桩耻辱的大事?

    所以路夫人对他没了好脸色,对皇帝更是没有。

    高辅良心中叫苦不迭,他哪里敢抬头看陛下是怎么搜身的?进了紫宸殿后,他先向皇帝回禀道:“夫人听了路家伯父伯母进京的事,很是欢喜,想来路氏一族对夫人很好,夫人还问奴何时能够相见亲人。”

    皇帝淡淡“唔”了声。

    过了片刻,见高辅良还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模样,敲敲桌案。

    高辅良正要将他路上琢磨出的事回禀了,突然心里狠狠抽了自己两嘴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事若是回禀给陛下,以陛下如今对路夫人的情意,十有八九是把那日在场的御前宫人包括他都汰换了。

    可又不能不说。

    他斟酌道:“陛下,奴瞧着路夫人还在为前阵子的事不高兴呢。”

    “什么事?”皇帝放下手中的笔,反应了过来,“她不高兴,朕还不高兴呢。”

    他看着点头哈腰的内监,沉默片刻,索性问道:“朕有什么不好,叫她要让人从宫外夹带脏药进来绝育?”

    高辅良连忙恭维了一番,什么雄才大略,什么龙骧虎步,一通好话下来见皇帝脸色愈发难看,小心翼翼道:“或许夫人只是不想名分未定时怀有子嗣。”

    皇帝冷哼一声。

    她说的分明是永绝后患。

    这件事不能细想。不用人指点他也知道,她不愿意为他生儿育女,大约是对他几无情意。

    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皇帝抿了抿唇。

    高辅良越发后悔,早知如此硬扯件别的事混过去得了,眼看二人脸色都不好看,估摸后来谁也没提过此事了,偏偏他又提起。

    他请示道:“陛下,那原本的安排可还要照旧?”

    皇帝一时没有说话,目光深邃看向远处,似在出神。

    许久,高辅良大着胆子又问了一遍。

    皇帝回过神来,命令道:“照旧。”-

    平静地过了两日,这段时日一直负责教习她们的净清师太一早派人说今日不用再去正殿祈福了。

    漪容错愕,原来皇帝还真的只是为母祈福吗?

    服侍她的婢女笑道:“难得松快一日,奴婢给夫人好好梳个发髻吧。”

    她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对着镜子发呆。宫女手上动作灵巧,两人一道很快便给她梳好了堕马髻,簪上珠花花钿,赤金簪子,比人拇指还大的珠钗,最后在发髻旁别了一朵大红的花。

    看着繁复的打扮,却更衬出她不似凡人的美貌,让人不敢逼视。

    漪容笑道:“劳你们还是拆了吧。”

    实在是太张扬了。

    她心中一动,问:“今日莫非还有什么安排不成?”

    二人也不知道,只是得了将路夫人打扮一番的命令。要她们说,路夫人根本用不上如此华贵妆点就足够美丽了,见她实在不喜欢这发髻,就拆了那十几支金灿灿的簪子,重新选了寻常些的珠钗步摇。

    只不过和平常一比还是看得出精心梳妆过,显出一张雪魄花魂的脸。

    漪容这回没再挑剔,去寻裴静绮说话。二人聊了半早上,净清师太亲自来请她们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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