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臣妻: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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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程冶摇头,“倘若陛下提前有所准备,怎会真叫人混进来?”

    漪容心烦意乱,摆了摆手叫程冶也坐下。

    裴静绮安慰道:“您莫担心,陛下武艺高强,又有龙气庇佑,一定会平安归来。”

    “是,陛下身边的禁卫都是真正上过战场拼杀的,您不必忧虑。”

    沉默片刻后,程冶也出声安慰道。

    漪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掐了掐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程冶自然没有依言坐下,漪容蹙了蹙眉,怎么觉得他和裴静绮似乎格外躲避对方的视线,甚至都有些紧绷。

    这不是因为前方刺杀的紧张。

    她的感觉一向很准,漪容再次悄悄打量二人,莫非是程冶私下得罪过静绮?二人平日里作风可真是天差地别

    这事让她分心片刻,没一会儿她就又想到了郑衍。

    正要站起来踱步时,殿门大开。

    漪容抬头,见火光映照的门口,有人不疾不徐地走进来。他低头用袍子擦拭了一下剑身,收好时剑发出凛冽清越的一声。

    他再抬头时,将剑往旁随手一扔。

    程冶灵敏地接过,不过须臾都退下了。

    郑衍走到漪容面前,含笑道:“吓到了?”

    漪容回过神立即站了起来,上下打量道:“陛下,您没事吧?您没受伤吧?”

    他随意地张了张双臂,道:“朕无事。”

    她蹙眉道:“竟危急到要您亲自出手吗?”

    “朕好奇胆大如此的人有多大能耐,”郑衍嗤笑道,“便亲自试了试,不过如此。”

    他脸上衣袍皆是干干净净,最脏的地方只有方才擦剑处。

    漪容松了一口气,又板起脸道:“陛下,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您若是有何伤处,那就是天大的事了。”

    她看向微微含笑的郑衍,劝道:“您下回不要这样了。”

    郑衍随

    口应了一声,见她仍是不满,心头喜悦,唇角上翘看了漪容好一会儿,觉得她似是真的要恼了,忙道:“朕知道了,日后绝对不会再做了。”

    他又问:“主谋已查差不多了,你要不要听?”

    漪容点点头,在郑衍的目光下咬了咬嘴唇,在他身边坐下。

    其实这也没什么稀奇的。是二人后日要到的地方刺史,身家十分不清白。他没有刺杀皇帝的胆子,原本是决定在行宫里放火。通常遇到这种天灾人祸,帝王都会自觉失德,停止出巡。但要在行宫里纵火哪有这么容易,一来二去被人发觉。敢听命来行宫放火的也不是寻常人,已被发现,恶向胆边生,就成了一场刺杀。

    漪容扶额道:“真是”

    她一时无话可说。

    郑衍有些不耐道:“过两日又要停留几日处置了。”

    他到底在外和人亲自打了几场,略疲倦,夜色深沉,没一会儿就招呼宫人服侍二人洗漱沐浴。

    春夜带着些微寒凉,他道:“江南富贵风流,不知真到了后,是叫朕感到车马喧阗文风兴盛,还是遇上比这更严密的刺杀了。”

    他语带寒意,漪容听出皇帝已经查到一些,问了两句便叫皇帝一一说给了她听。

    幸而路家清白,不然他也不好处置。

    漪容亦是心下稍松,天高路远,幸好伯父伯母一定是记住了她的嘱托,约束族人。

    她期待快快回到越州,已定了路府接驾,她能和母亲在家住上几日。

    说了一会儿话后,皇帝轻抚漪容的脸,道:“到了越州后,你我一道去祭拜你父亲吧。”

    漪容一怔,她原本是打算和母亲一道去的,没想到皇帝会自己提出。

    烛火透过锦帐,一片昏黄。光线下,皇帝面色柔和。

    她的一颗心,又如同泡水池中,时而浮起,时而沉落,不知如何是好。

    片刻后,她应了一声。

    第66章

    一路南下,各处接驾都十分精心。皇帝召见当地官员,乡贤,漪容也每日见各路诰命夫人,偶尔在她们随侍下游玩当地风景名胜。

    走走停停,河上风光令人心旷神怡,等到越州时,已是五月。

    路府得知要接驾,这可是无上荣耀,皇后回来又等同省亲,早早就做好了准备,将一处别院大加修缮扩建。外看朱门玉户,内里移步换景。

    郑衍和漪容到的时候,已是黄昏时节,金乌急急坠落,平添几分壮丽,气象万千。这一路虽说是巡幸江南,但停在岸上时要见人说话,在船上她心口总是发闷,回到暌违多年的家乡,她反而水土不服,到的第一晚就干呕不已,整个人都怏怏的。

    郑衍立即传了随行的太医。

    太医急匆匆赶来给漪容把脉,开了休养的温补方子给她,对着皇帝的脸小心翼翼解释皇后只是一路劳累,静养几日就好。

    郑衍原本就定了在越州待上四五日的功夫,见她虚弱的模样,道:“朕这几日在路府陪你。”

    她的脸埋在软枕内,露出一个笑,道:“陛下不必陪我的,您本来就有安排,不论是我为我拖延行程还是叫那些官民文人失了得见天颜的机会,我都很受不起。而且,家中几个出嫁的堂姐妹都特意从夫家赶回来了,您在这里,她们也需要避嫌。难得有见面的机会,我也想让她们陪陪我。”

    漪容病中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不受控制般蹙了蹙眉。

    郑衍担忧地看着她:“你真的不要朕陪着你?”

    “不用说话。”他补充道。

    漪容缓缓摇头。

    但不过片刻,她又开了口,劝皇帝去另外的卧房安置,免得被她传染病气。她张口劝了,几个立在内室屏风外的内监也开始劝皇帝爱惜自己身体。

    郑衍的神色不改,冷道:“都闭嘴。”

    “朕今夜就歇在这里。”

    不容置疑的语气,郑衍微沉着脸在她身边躺下,命宫人都退下。

    他不高兴了。但漪容实在是累极,脑中昏昏沉沉,等了片刻见他没有发作的意思,没心思再琢磨,强撑着的眼皮再也撑不住了,慢慢阖上。

    她在病中,呼吸声比往日重。

    但郑衍并不是因为此而睡不着。他撑着脑袋半坐起,在幽暗昏暝的罗帐内凝望了片刻枕边人的面容。她从年节之后,一直做的无可挑剔。对他温柔解意,会关心他,担忧他,一如寻常妻子担忧自己的丈夫。宫人都发自内心夸她宽厚,宫务上她从未没出过任何差错,常入宫的贵妇贵女都和她相处不错。

    但是

    他当然也不是下贱到要她大发脾气才高兴的那种人。

    她很好,却像是身上披着一层朦朦胧胧的轻纱,不论是喜悦还是嗔怪,都是淡淡的。

    郑衍被这突然冒出的念头惊了一瞬,转而他握住已经睡熟的漪容的手。

    掌心温热。

    他紧握住漪容的手,她在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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