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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郎君他悔》 60-70(第10/24页)
发呆出神。
季简昀朝她走近,渐渐看清了她脸上表情,不见喜,不见悲,只是空洞,没有情绪,像是一尊没有感情的白玉像。
季简昀看不出来,她是高兴,还是伤心。
宋醒月听到动静,抬眼看向了季简昀。
她就知道他会来的。
时至傍晚,空气没有白日那样闷热,时而能够听到一些蝉虫鸣叫声,微风拂过她的碎发,带来了一些难得的凉意。
是季简昀走到她面前,他站在她身前,问道:“你怎么了?”
宋醒月抬眼看他:“什么怎么了?”
季简昀问她:“这些天怎么没去铺子里头呢?”
宋醒月淡淡道:“不想去,有些累,我觉得我也该歇歇了。”
她不是铁打的人,或许也是有点太累了,应当缓一缓。
季简昀看着她,听到她这些话,眼中竟也出现了几分难得的不解。
她不是早就想要和谢临序好聚好散了吗。
他说:“你不是应该高兴些吗。”
对于谢临序的终于放手,她不是也应该觉得高兴吗,虽然没有像他那样高兴,可至少也该高兴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才对。
宋醒月抬头看向他,问道:“所以呢,你想我怎么样?你要我怎么去面对这些?”
她这突如其来的反问,让季简昀也噤了声。
“你是想让我去说,太好了,真的太好了,谢临序终于可以从我的生活中滚开了,我是不是应该高兴得上蹦下跳,才能算是对这来之不易幸福的欢迎?可是,我做不到,季简昀,我告诉你,我做不到这样。”
实话实说,她确实做不到,而且,甚至就连高兴的情绪都没有如期眷顾。
这份情绪让她下意识觉得屈辱,那份屈辱直接从她的心脏里面钻出来,啃噬着她的皮肉。
屈辱。
因为分明是她希求着和离,可是最后在看到和离书,高兴却没有如她想象那样袭来。
她甚至觉得是谢临序和她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给她下了蛊虫,不然的话,她为什么会一点都不高兴呢?
她觉得这或许是谢临序的问题,他这样下作的人,说不定就是会产生这样下作的想法。
可她又只用了三天的时日认识到,他真的没有给她下蛊。
于是,那股空虚的感觉又更加淹没了她。
可是,不是说不高兴就是在后悔,而后误以为那些复杂的情绪就是不舍。
绝对不是的,她从不后悔从前所作所为,她从始至终,都是下定决心要说和离。
已经对痛苦有了足够丰富的应对经验,她只是知道,至此地步,夫复何言。
纠缠了这么久,突然一切就戛然而止断在了这处,让宋醒月也觉得如鲠在喉。
现在的一切,都只是那些情绪被愕然掐断带来的正常生理反应而已。
这是正常的,她接受,也并不会因为这些折磨自己很久。
宋醒月说:“我也有在因为这件事情痛苦,这样说,可以了吗?”
她承认,确实是痛苦。
如她所想,她确实是被这份感情折磨到了。
不是因为谢临序痛苦,是为自己痛苦。
她现在只是需要一点点的时间,去将自己收拾干净,抽离出来。
现在说起来没有多高兴,可是迟早,她会对自己说一句迟到的,恭喜你,一切都结束了。
季简昀听到宋醒月的话,愣住了。
默声许久,他说:“可以。”
她有痛苦的情绪,当然是可以的。
季简昀一直到现在才终于接受,她和他,或许是真的没有可能了。
他也有些想要去哭。
前几天,在听到他们和离的时候,他沾沾自喜,昨天,在听到有人说她坏话的时候大打出手,今天,怀着忐忑的的希望来找她,最后,见到她这样说,乘兴而来,终败兴而返。
完全失去她了。
季简昀又想,或许自己从来没有拥有她过。
没有人可以拥有她。
季简昀弯腰,忽地凑到了她的跟前,就像从前她站在桃花树下,他忽地凑到她面前,问她以后能不能嫁给他那样。
他说:“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了吗?”
宋醒月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没有说话,沉默着。
从前季简昀问她那话的时候,她的眼睛是那样明亮,那样的亮堂一定是在黑夜中都能够看清的,可是现在,天还没有黑透,可他却再也看不到她眼中的那些神采了。
季简昀什么都没再说,直起了身,叹了一口气,他说:“对不起啊,阿月,这些天一直给你添麻烦了。”
她被闹出这样的丑闻,他占一大半的错,另外一半是礼教。
礼教不接受她和谢家闹龃龉,礼教也不接受他和她有牵扯。
宋醒月看着季简昀,也有些无话可说,不知多久,她说:“你没错,我只是想,你也很年轻,没必要这样。”
他的选择有很多,没必要去一直追着过去的事不放。
季简昀却笑了笑。
他说:“或许吧。”
两人沉默无言半晌,季简昀说:“要说对不起你,也要说,谢谢你。”
“阿月,还是要谢谢你的。”
至少说,他是真的,真的,很高兴过。
曾经高兴过也够了,不是吗。
季简昀什么都不再说了,离开了这里,直接去了青楼喝花酒。
这一日,躺在青楼里面喝得不醉不归,一直到了天亮该去上朝的时候,拖着一身的酒气过去,完全的不省人事,脑子昏沉。
景宁帝看得有些生气,狠狠训斥了他几句,说他殿前失仪,还罚了他一月的俸禄。
季简昀被训斥了几句,看着终于是正常了一些,只是散朝以后,又成了那副吊儿郎当样。
有人上前问他,昨日是去哪里快活了?
季简昀实话实说,笑道:“喝花酒去了呗,还能是哪里。”
对方表情有些怪异,最后却只是说:“受情伤了?”
季简昀说:“什么情伤啊,我分明是得偿所愿,高兴的。”
得偿所愿?高兴?
那人大概也觉得他现在是有些疯掉了,皇帝都骂不清醒他,完全是醉昏了头过去。
谢临序也路过他的身边,听到他的话,却是连步伐都没有顿住,离开了。
季简昀看着他的背影,“切”了一声
,什么也不再说,大摇大摆离开了这里,今日连衙门都没有去,直接躺回了家去。
与此同时,真就传出了别的风声来,没有人再说季简昀和宋醒月他们之间的事情,因为季简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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