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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昭心骗局》 30-40(第4/21页)
再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周围没有一个人,她的脚也好了一些,她下楼,却看见何宗璟一个人坐在桌子前面喝闷酒。
小佟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此时何宗璟也有一些醉了,小佟把他的酒拿开,“何总,你胃不好,不要喝这些。”
何宗璟却还是一言不发地喝着,他的胃一抽一抽地疼,好像在提醒他不是行尸走肉一般。
小佟一狠心,一把把他的酒夺过来,何宗璟也在这时站起来,“拿给我!”
小佟把酒带到了沙发上,何宗璟喝得醉醺醺地走过来,“你说,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说不爱就不爱?”
小佟说:“何总,你还有我,你不要这么想,身体最重要。”
“姜镜……姜镜……”他走过来,“你是姜镜吗?”
小佟抱着酒瓶在那,这是白兰地,浓郁的酒味把她也烧得有些不清醒,她看着何宗璟眼里的痛苦和爱意,自己又何尝不是,她流下泪,酒瓶从手里滑落,砸碎了一地。
她冲过去抱住何宗璟,眼角滑过一丝泪,说道:“我是,我是姜镜。”
何宗璟怔怔地看着她,感受到怀里的温度,他好久没有感受到这么温暖的怀抱,也同时收拢手臂,力压得很紧,小佟几乎喘不过气,她喜欢这种被揉碎的感觉。
接着她仰起头,何宗璟的吻也瞬间落下。
一夜旖旎。
*
姜镜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去看完画展回来,到家都是好闻的饭菜香。她一走进厨房就看见何宗璟穿着围裙给她做饭。
他的样子很滑稽,一看就不是这方面拿手的样子,但还是愿意给她做她喜欢的家乡菜。
桌子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菜,姜镜闻着很香,亲了一口何宗璟的脸颊作为奖励,何宗璟笑着揽住她的肩,叫她尝尝正不正宗。
姜镜最喜欢的青川菜,全是以清甜口味著称,她很爱这个味道,尝了一口,立马被这份甜蜜包裹。而对面的何宗璟撑着脸,满眼笑意的看着她,和她讨论明天休假要去哪里玩,周边的城市已经玩得差不多,国内国外也常常去。
姜镜说回青川吧,去看看她的母亲,何宗璟答应着好,身影却在下一秒变得模糊,姜镜都来不及放下筷子,何宗璟就开始离她越来越远,姜镜大喊着叫他的名字,却加速了他的消失,她伸过去想抓住他,却扑了个空,只能看见他完全消失在自己眼前。
“宗璟,宗璟……”
姜镜叫着她的名字醒来,睁开眼却看见雒义睡在自己身旁,手还握着她的,捏得很紧。
姜镜无力地眨了眨眼,她的心好空,不知不觉她已经离开了何宗璟很久很久,时间掩盖了一切,她的热情,她的憧憬,她的纯真。
只剩下一片黑暗。
现在的她如同一根野草,哪里有风吹就往哪里倒,无依无靠,还要忍受烈火的侵袭。
想到刚才的梦,姜镜的眼眶又忍不住湿润,病了之后总是会变得很敏感,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雒义的睡眠很浅,被这轻微的动静吵醒,天色微亮,姜镜在旁边小声抽泣着,声音像猫。
他们的视线在这一瞬相触。
病床很小,两人睡就已经很狭窄,彼此近得连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雒义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凉薄的视线如外面的光一并打在姜镜身上。注意到他的目光,姜镜赶紧扭过头去,生怕雒义看见又要做出什么事来。
输液瓶中的液体一点一滴落下,空气静悄悄,雒义也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反应过来。
姜镜极力克制着自己,不想让自己的脆弱暴露在阳光之下。
“怎么又哭了?”
他忽地开口,声音很平静,与以往不同,没有一丝调情的意味。
他伸手去接住姜镜的眼泪,泪珠已经干涸,在姜镜的脸上是凉的。
他这个位置刚好把姜镜全部纳入在怀里,没有什么缝隙。
雒义看上去有些疲惫,似乎还没从她的神情上回过神,他问她,“身上疼吗?”
“不是。”
姜镜被他这样看着不自在,摇了摇头,想从他的掌心里挣脱出手去擦眼泪,下一秒又被他紧紧攥住。
“不是为什么会哭?”
他的眼睛对上姜镜的视线。
两人很近,彼此的脸都藏于对方眼廓,所以表情也能清晰可见。
雒义的眼里有一些血丝,看起来昨晚睡得并不安稳。
姜镜抿着唇没说话,她总不能说自己是梦见何宗璟了吧。
她总是这样沉默,雒义也不恼,只是起身,“我去叫医生。”
他翻身下床,小小的被窝失了一大块,有些凉凉的,也有些空虚。
姜镜看着雒义离去,只是一晚,他好像就变了很多,也不知道这样的状态会持续多久。
她不知道他怎么样会生气,怎么样会高兴,好像他总在一些细枝末节上发火,令人捉摸不透。
姜镜盯着天花板发呆,接着去厕所洗漱了一下。
没过一会儿,雒义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他打开,里面是粥,冒着热气腾腾。
姜镜想起上次住院还是何宗璟送来的他亲手做的饭菜。
怎么又想起他。
姜镜看着雒义骨节分明的手给她盛粥,他似乎不太熟练,洒到了柜子上。接着他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
这个样子真不像她认识的雒义。
姜镜欲言又止,说了一
句,“我来吧。”
雒义的手还是在举起,似乎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面无表情道:“张嘴。”
只是一句话就压迫感都很强,姜镜拿他没办法,只能小心翼翼张开嘴。雒义也是耐心,一勺一勺地喂她,这顿饭吃得姜镜难受,她都不知道这个粥是烫的冷的,一心只扑在别扭二字上。
吃完饭,雒义又开始收拾餐盒。
姜镜坐在一旁,特别拘谨,最后她开口,“今天出院吧,我真的没事了。”
雒义回头看了她一眼。
姜镜又说:“我不喜欢住院,我想回家,我家的猫还没有人照顾。”
雒义只是冷笑,“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
他出去了,姜镜躺在床上,有些百无聊赖,怎么自己就非听雒义的不可呢?或许他把她当金丝雀,可她只把他当怪物。
没过多久,雒义又回来了,他离开的时间总是很短,好像有一种时时刻刻看着她的感觉。
姜镜对他也没什么话可说,少了一些针锋相对,剩下的只有诡异的沉默。
雒义站在门口,开口道:“收拾东西,出院。”
听到他的话,姜镜一下子蹭起来,“真的吗?”
她的开心肉眼可见,雒义还是没什么表情地盯着她,浑身的戾气藏入了精致的眉眼,说了一句令姜镜意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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