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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昭心骗局》 50-60(第11/19页)
没有说,姜镜请假这些天他一直打听她怎么了,担心她生病了或者什么,但都没有打听到什么,只知道请的是事假。
“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吗?”他又问。
姜镜看了他一眼,准备说没事,但下意识还是娓娓道来,“那天你看见的那个男人,你还记得吗?”
“记得,你说是你前任。”
“他现在躺在医院,可能马上就要死了,因为我。”
苏万杨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消息,又听见姜镜说:“我恨他,他却因为我受伤,我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姜镜伸手去接屋檐下落下的雨水,是冰的,很凉。一阵风吹过,她冷不丁咳嗽一声。
苏万杨立马脱下外套给她披上,他的外套是那种晒过太阳的味道,跟这雨天很不搭调。
“跟着心走吧。”苏万杨说:“你可以不用为他有什么情绪,你完全可以把关注点放在别的人或事身上。”
“谢谢。”姜镜淡淡一笑,“苏万杨,谢谢你。”
“没事,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后。”
这句话是一种隐喻,姜镜听懂了这种隐喻。
*
这些日子姜镜都比较清闲,她陪姜顺清去看了画廊地点,最后选择了一条充满了艺术气息的店。
姜顺清搓搓手,把店里布置了一下,姜镜说找工人来弄,他却干劲十足,“还是不花那个钱了,我总想找点事做,不然觉得自己没价值。”
姜镜说:“爸爸,别这样说,现在已经安定下来,我有能力让你过好的生活。”
姜顺清感慨,“真的辛苦你了,我的阿绪。”
那几个男人被关进去了,所以他们过了一段安生日子,但钱总是要还的,可现在他们没有多余的钱,姜镜说可以把房子卖掉抵债,姜顺清不同意,说这是属于她的房子,姜镜只好说
暂时搁浅这个想法,到时候再想想办法。
她和雒义纠缠开始就慢慢淡出了画界,如今回来凑齐钱也需要一段时间。
这些日子空气总弥漫一种淡淡的悲伤,姜顺清是个讲情义的人,总说亏欠雒义许多。姜镜没有告诉他雒义对自己做过了什么,要是告诉了他恐怕就不会这么觉得了,但她同时也受他的影响下开始思虑很多,总之心情算不上好。
这是雒义昏迷的一个月,今天姜镜又去了雒义了,他瘦了很多,脸庞更加分明。助理每次看姜镜来了都叹气,今天更甚,“医生说先生可能真的醒不过来了。”
虽然姜镜已经知道答案,但亲耳听到内心还是被猛地一敲。
“已经确定了吗?”
助理嗯了声,“或许过段时间就要宣布遗嘱了。”
姜镜点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助理看向她,“您不想知道先生的遗嘱都写了什么吗?”
姜镜愣了愣,“跟我没什么关系吧。况且……现在还没有到公布的时候……”
“是没公布,但先生在香港的时候跟我提过,他会遗赠给你。”助理说:“在香港他就说要给你准备什么礼物,首先就提了这个。”
姜镜忽然想起雒义走的那天说:“好好在家,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姜镜的眼眸垂了垂。
助理叹息,“先生可能不懂怎么爱人,但他把自己能给的都给您了。”
最后助理走了,只剩姜镜一个人在病房。她很少到了晚上还待在这里,通常只是来看看情况再走,不知道是不是听了助理的话,她有点感触,坐到雒义身边看着他。
曾经的压迫和控制变成了泡沫,到最后只有一具空壳。
“雒义,我想开始新的生活了。”
“如果你再不醒来的话,我可能真的会忘记你。”
姜镜忽然想起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候,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结束,雒义抽着烟,说:“在身上纹个我的名字吧。”
姜镜看他在那吐出阵阵薄烟,“能不能出去抽?”
“能啊。”雒义恶劣道:“前提是你胸上吻我的名字。”
“为什么?”
姜镜不明白他为什么提这个。
“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
姜镜讶然,没想到雒义还在意这些,却又听见他更为肆意的一句话,“每次看见,就能想起我弄得你多舒服。”
姜镜回过神,看着床上依然昏沉的雒义,跟记忆里的他截然相反。她忽然鬼使神差地去摸他的脸,看看是不是还是温热的,她的手盖上去,有些凉。
这时候雒义的睫毛忽然颤了一下。
姜镜愣住了,以为自己看错了,她再次去看,却没有了,但她不至于看错吧?
姜镜心跳如雷,她起身,准备把刚才所看见的告诉医生,椅子推开,她往后走的时候听见极低的一句,“姜镜。”
姜镜回过头,发现雒义已经睁开了眼,眼里带着淡淡的疲倦,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姜镜仿佛忘记了呼吸。
一个月。
足足一个月。
他终于醒了过来。
“等着,我去叫医生。”
雒义没有回答,可能刚才那两个字就已经耗费了他所有力气。姜镜害怕他再次陷入昏迷,几乎是马不停蹄。
助理得知了这个消息,也马上赶到病房。所幸雒义没有再继续睡下去,他很平静,医生陆陆续续给他坐了一个全身检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身体机能没什么问题,只要醒过来了就代表脱离了危险。
姜镜听到这句话,默默在心里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是喜是忧。
明明已经默认的事实,现在计划一切都打乱了,她有点不知所措,还有一点庆幸。
为什么会庆幸?她不明白。
这时候雒义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他开口对他们道:“都出去,姜镜留下来。”
大家都很自觉地出去了。
外面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姜镜开始和雒义单独相处,她竟然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既害怕又别扭。
“站这么远干什么。”
显然雒义还没从昏迷中彻底恢复过来,神智是清醒的,但声音很薄弱,姜镜能明显听见,她开始慢慢走了过去。
房间没开灯,医生说病人刚醒不能适应强白炽光,姜镜在昏暗的光线里打量着雒义,后者的眼神不再那么阴郁,平静得像一汪湖水。
姜镜想起有人说过人经历生死之后性格会大变。
“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雒义开口。
“……”姜镜问:“好点了吗?伤口疼不疼?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死不了。”
“对不起。”想了想,姜镜还是说了出来,无论怎么样,雒义受伤的确有她的原因。
“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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