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夫妇[先婚后爱]: 11、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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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没有回头,她走进卧室,没有关门,赵承何在她身后也跟了进来。

    周渔拐进主卧卫生间,甩了一句,“我去吹头发,你先睡。”

    赵承何没有回答,周渔也没有回头看。

    周渔关上卫生间的门,上了锁,在里面思来想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就要同床共枕了!

    今天聚会的时候她撩得那么起劲,让他亲得头晕,这会儿两个人一个被窝还指不定会怎么样!

    可是他们都已经结婚了,发生那种事不是很正常么?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她又为什么要拒绝呢?

    她不是不喜欢他,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事到临头,她只想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坐了半天差点忘了,她不是进来吹头发的吗?

    周渔赶忙打开吹风机,呼呼呼地抓起快自然干掉的头发。

    主卧窗前有一张书桌,桌上一盏台灯,一个笔记本电脑。赵承何正在电脑前收发邮件。

    听见吹风机的声音,他往卫生间瞧了一眼,之后接着忙。

    头发吹完了,护肤步骤也都结束了,能干的都干了。

    周渔还想垂死挣扎,于是拿出手机,点开豆包。

    噼里啪啦一顿输入。

    “不想跟闪婚的丈夫同床共枕,有什么合理的借口呢?”

    周渔焦急地等着豆包回答。

    豆包反应非常快,立刻就给出答案。

    并且语音播报了出来:

    “用借口来避免与丈夫同床共枕并不是一个最好的解决方式,长期如此可能会影响夫妻关系,引发更多矛盾和问题。但如果只是暂时想有一些个人空间,以下是一些相对合理的借口:”

    周渔忘了它会语音播报这回事,顿时头皮发麻,手脚并用,一边跺脚一边找静音键,一时竟忘了手机可以静音这回事。

    她只感觉自己像热锅上的蚂蚁,这辈子没这么不沉着过。

    这绝对是她的社死尴尬场面top1。

    终于,在它深入帮她分析之前,周渔按下了静音键。

    我的天呐!

    她都干了什么?

    周渔握着手机,像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

    他都听见了吧?

    他会听见吗?

    刚才的声音有那么大吗?

    会不会他根本就没听见啊?如果他不在房间里,他就可能没听见。

    周渔悄悄把耳朵贴在门上,门板冰凉,可她的脸和耳朵却很烫,身上也出了一层汗,好像刚跑完八百米。

    没动静。

    周渔把门开了个缝,视线由下至上,对上了赵承何的眼睛!

    天哪!他什么时候来的?他是不是都听见了?

    “需要帮忙么?”他问。

    周渔连忙摆手,“不需要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

    她恨不得把他推到千里之外去。

    他犹疑地点头,“我一会儿有个线上会议,你先睡。”

    心里的大石头瞬间落地了。

    周渔眼睛都亮了,“那我给你弄点芝麻糊吃,你等着。”

    她很快奔到冰箱门前,拿出芝麻糊,扯开包装袋。

    歘——

    黑芝麻粉撒了一地,聪明稳重的周渔,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是被夺舍了吗?

    赵承何一手拿着笔记本电脑,站在去往书房的路上。

    周渔预判了他的动作,说:“什么都不需要你,你去忙吧,我很快就来。”

    他又点点头,拿着电脑去书房了。

    周渔用纸巾搂了好几次才把芝麻粉弄干净,之后又重新拿出一袋,这次她十分小心,好歹是顺利完成任务了。

    她暗暗呼了口气,擦擦脑门上的汗。

    周渔,你可真行啊!

    这辈子没丢的脸都在他面前丢完了。

    她端着芝麻糊敲开书房的门,把芝麻糊轻轻放在他手边,“弄好了,趁热喝。”

    他拿过碗,喝了一口。

    “好喝吗?”

    “嗯。”

    他到底听见没有?听见多少?

    “你还有事?”

    “没事没事,你要开会是吧,那我先出去了。”

    “好。”

    周渔第一次在他的卧室里睡觉,过往来也都只是看看而已,从来没住过。这一进他的被窝就像进了他怀里一样,全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周渔扯着被角闻了几下,“他到底用什么香水啊?不对,他不用香水的,好香。”

    周渔咬着嘴唇,蜷缩在被子里,嘴角不禁翘起。

    想起刚刚的社死行为,她直接蒙进被子里,扭成了麻花。

    今晚,原本是个十分黑暗的夜晚,但此时此刻,她被一种叫荷尔蒙的东西暂时蒙蔽了,可以让她在此刻不至于辗转反侧,泪流满面。

    喝酒助眠,她晕乎乎地很快就进入了梦境。

    会议十二点多结束。

    赵承何扣上电脑,边走边脱掉上衣。

    轻轻打开卧室的门。

    窗帘没拉,月光洒在她身上。她裹在被子里,身体蜷着,头没在枕头上,微微顶着另一侧的枕头。

    赵承何把窗帘拉了一半,留一半月光照在她身上。

    怕打扰她睡觉,他在外面的卫生间洗的澡,头发也没吹。

    夜很深了,外面一片寂静。

    他站在阳台上抽烟,头发被风吹着,不多时就半干了。

    他把烟夹在唇间,顺便把阳台上的落叶扫了扫。

    抬头间,他看见窗台上放着一个小鱼缸,里面有一条小金鱼。应该是她家里的那条。

    小金鱼看见有人靠近,便在鱼缸旁游来游去,赵承何拿下烟头,呼了一口烟,说:“你主人没给你带口粮,我不敢动你,怕把你弄死,今晚先忍忍。”

    小金鱼还在摆尾,等。

    赵承何敲敲鱼缸,它就溜了。

    回到室内,赵承何脚步顿住。

    有哭声。

    赵承何循着声音来到卧室,周渔被梦魇住了,一直在哭着说“不要”。

    她哭得浑身是汗,头发贴在脑门和脸颊上。赵承何把人抱起来,靠进怀里,头发弄干净,轻声叫她,“周渔?”

    听见他的声音,她更委屈了似的,“不行,不可以,我求你们了。”

    她脑门凉冰冰的,没发烧。

    赵承何一边擦去她脸上的眼泪,一边叫她:“周渔,醒醒。”

    “周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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