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绿: 11、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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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绿仔细想了想,刚刚在饭桌上她只给他斟了5次酒。

    汝窑天青釉高足酒杯一口就见底。

    沈序秋酒品也太差了。

    池绿的爸爸这几年酗酒,她经常煮醒酒汤,略懂各种食材的醒酒汤。

    冰箱里有应季的甘蔗和白萝卜。

    拿出来切块,放进玻璃煮茶壶里,启动水晶电陶炉。

    这种醒酒汤也叫沆瀣浆,是池绿在书里看的,从宋朝流传至今。

    在用餐区坐着用手机看四级英语单词等汤煲好,梅姨过来体贴地让她先回去,她待会帮忙端上去。

    池绿笑笑拒绝了。

    沈序秋指明让她端上去,她要是给梅姨端,惹他不快是小,就怕又留下什么话柄。

    得不偿失。

    煮了半个小时,池绿从冰箱里拿出圣女果,用水果刀从中间切开,中间夹一颗沾了蜂蜜去了核的话梅,做了5颗放在莲瓣口的小碗里,和醒酒汤一起放在黄花梨托盘,端上楼。

    敲了敲书房门。

    里面没动静,门是虚掩的,她小心翼翼推门探出一个脑袋。

    沈序秋洗了澡穿着黑色绸制的睡袍,安然睡在椅子上,他穿得严严实实没露什么东西,头发上的水珠没擦干,顺着发梢滴落鼻梁、脖颈,埋进前襟。

    明明是规规矩矩的穿搭,穿的人没多想,看的人反而害羞了。

    池绿耳根子倏地滚烫,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走了进去。

    她并不是第一次进入他的书房,上次在书房打扫不小心打碎了他紫檀书柜里的象牙炉,别墅里就没便宜的东西,那象牙炉也是顶贵的。

    这样想想,其实她挺能搞破坏的。

    轻车熟路往书桌走去。

    越是朝他靠近,苦艾的香气越是清晰。

    她心里莫名紧张,抖着手将托盘放在案面。开着的笔记本已经暗下,他估计睡了有一会。

    轻轻喊他:“小叔,醒酒汤好了。”

    沈序秋没动静,白净的面容有些红润的醉态。

    池绿犹豫片刻,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肩。

    沈序秋拢着眉阖了一会,梦见一间看不见天日,家徒四壁的小屋子,冬日冷空气刺骨,他又冷又饿。

    窗外是池志安的咒骂声:“野种,怎么不跟你妈妈一起死?”

    “还想跑?你跟你妈妈一样都是贱的!”

    “养不熟的白眼狼。”

    池志安骂累了便离开,院子一片寂静。

    好一会,门口传来一个七八岁小女孩的呼叫声。

    “小叔。”

    “小叔。”

    一只小手从铁窗伸进来,戳了戳他的手臂。

    他掀开眼皮,眼前模糊地映出少女纤瘦的软腰。

    池绿见他睁开了眼睛,正要缩回手,手腕却被猛地捉住,她惊讶地挣扎一下,但男女力气悬殊,压根动不了。

    怯生生地喊了声:“小叔。”

    沈序秋不胜酒力,平时应酬都有蒋霖。

    今晚不知怎么,池绿一直往杯里倒,他便一直喝,那白酒太烈,这会脑子一片混沌,加上那个现实中发生过的梦,莫名起了怒火,听她喊小叔,勾起那些非人的日子,胸口更是挤满怨。

    用力一扯,将人拉进怀里,小姑娘在他怀里挣扎,扑腾出一阵馨香。

    他沉沉开口:“别动。”

    池绿被小叔刚才阴冷的眼神吓到了,没敢再动,在他胸膛颤抖,听见他问。

    “池志安到底什么时候死啊?”

    僵硬的池绿不敢吭声,咬紧唇瓣,浑身起鸡皮疙瘩。

    小叔又发疯了。

    她能感受到小叔搭在她身上的右手臂一直在猛烈抖,这只手臂曾经被爷爷打到断裂,愈合之后有应激反应,只要情绪不稳就会抖得厉害。

    池绿有些害怕他此时的状态。

    怕他伤及无辜。

    时间一分一秒难熬地走着。

    她额头已然冒着冷汗。

    等到他的手臂不抖了,池绿才敢缓缓抬头,对上一双漠然的目光,明亮光线从上方劈下来,他的面容却仿佛在阴暗处,身姿和神态是少有的颓废。

    池绿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仿佛对世间万物已然没有期待和希望,像空壳般。

    但,平日里的小叔是那么身姿挺拔英俊又高高在上,无人能及。

    不知道他刚刚梦见了什么,或者是回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根据他那句:池志安什么时候死啊可以推断出,他肯定梦见了爷爷。

    正在头脑风暴的池绿,见他绷紧的唇线启动:“要看多久啊?”

    她意识到自己还压着他,心跳突然扑通扑通,猛地从他身上起来。

    “你快把醒酒汤喝了。”

    “我回学校了。”

    随后在他毫无情绪地注视中落荒而逃。

    跑到楼下碰到梅姨。

    梅姨见她脸色苍白,关心地问怎么了。

    池绿摇头,思绪还没缓过来,摇摇头说没事。

    池绿打车回到学校南门,在路上努力消化掉小叔的可怕,她甚至能隐隐感觉到他的可怜。

    深夜的路边静悄悄,狂风呼啸而来,卷起地面枯黄的落叶。

    她疾步走在路灯下,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喊她。

    她背脊一僵,知道是谁,加快步伐,然而一抹黑色身影从她眼尾溜过,拦在她面前,直接蛮狠地扯她手臂。

    “真的是你,蹲了你几个月,终于被我逮到了啊。”

    朱樾喘着气数落。

    池绿捏紧帆布包肩带,警惕地看着朱樾。

    朱樾也是浮邻县人,当年池绿妈妈生二胎被紧急送去医院,池盛泽从工厂赶去医院的路上撞到一辆从分叉路口冲上来的老头车,车头有些轻微摩擦,开车的中年男人是工厂里的员工,他磕碰到了膝盖和额头,当时看着没什么大碍还说要去上班不去医院做检查,于是爸爸给他转了五千就赶去医院。

    这事就算私了了。

    谁知道半年后中年男人查出得了脑癌,上门讨说法,非说是因为那场车祸导致他脑子里的癌细胞扩散。

    要池家负担所有的医药费。

    自从妈妈羊栓塞没抢救过来后池盛泽一直丧失斗志,有一种任人拿捏的颓废感,朱家上门更让他怀疑是自己作孽太多才导致老婆去世,面对朱家狮子大开口要50万也给了。

    朱家尝到甜头贪心爆棚,半年后又来要钱,数目还不小。

    去报警走法院流程也没用,朱家太蛮狠,觉得池家开工厂有钱,堵在门口不让池家人出去,上班的和上学的都被堵在家门口,闹得很不安生。

    池盛泽一次次妥协的同时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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