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绿: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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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霓虹倒映在玻璃车窗,街道建筑一闪而过。

    秦朗把车停靠在路边。

    池绿下车后,还要过马路对面,趁着10秒的绿灯,她小跑过去,黑而直的头发在夜色中甩出飘逸形状。

    直到她的身影走进一家花店,沈序秋才收回目光。

    驾驶座的秦朗笑着说:“池绿都没问你要挑什么类型的花呢。”

    往后视镜看去,男人闭眼假寐,眉头紧锁,没有回复的欲望。

    5分钟后,秦朗看着池绿抱着一捧雏菊上车,露出欣慰的笑。

    “小叔,花买好了。”

    沈序秋掀开眼皮,侧眸看过去。

    小姑娘微微张嘴喘气,脸颊红润,眼睛水盈莹,怀里抱着一大束清丽的雏菊。

    “谁让你买这花?”

    沈序秋皱眉,语气略不悦。

    池绿被吓到了,单薄的皮肤肉眼可见地紧张,一双湿漉漉的黑瞳怯生生:

    “我猜的,秦叔导航是南山,说明你是去墓地,今天是…”她顿了顿:“是橙姨的忌日……”

    橙姨是沈序秋的母亲。

    当年抑郁症发作半夜跳河,第二天中午人被打捞上来已经没了气息,从学校赶回来的沈序秋抱着她的尸体,不哭也不闹,眼神空洞憔悴,像万年枯草。

    池绿后来读到‘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总是会想到小叔,想到他周遭失去色彩和生命力的灰色系。

    那个时候,他还不是万人敬仰的集团董事沈序秋,而是被爷爷咒骂是野种的池延,甚至连橙姨的葬礼也不让他参加,把他锁在房间。

    直到今年沈序秋请法师回来挖坟,迁坟时池绿才知道,爷爷当年违背橙姨生前说的把她骨灰洒去大海的海葬心愿,直接把她土葬,甚至没去火化。

    一堆白骨躺在棺材,等白骨被人稳妥抱出来后,沈序秋气得一脚把爷爷踹下棺材,看到白骨本就害怕的池绿当场被吓晕在爸爸怀里。

    心里对沈序秋的怕意从那一刻急剧爆棚,达到顶峰,连续发烧恶心做了一个月噩梦。

    他阴狠无情,完全不像橙姨的儿子。

    橙姨很年轻,也很温柔,和差不多年纪的池绿妈妈相处和谐亲密。

    她死后,妈妈每年都会在院子里给她烧纸钱上香。

    橙姨走的日子很特别,是冷风呼啸又气氛热闹的圣诞节,而前一天晚上池绿还收到橙姨送的平安夜苹果,所以年幼的她记得这天。

    刚才在酒吧,她感觉小叔闷闷不乐就联想到了橙姨的忌日,因为她每年差不多到了妈妈忌日的那一个星期也是这样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这样想想,她和小叔很同病相怜,都没有了妈妈。

    沈序秋揉了揉眉心:“下去。花留下。”

    他确实是在试探,母亲去世时池绿才七岁左右,按理来说,是吃喝都记不清的年纪,可是她居然记得忌日。

    买了一束雏菊。

    不过母亲那么喜欢她,平日里对她那么好,她不记得才是白眼狼。

    紧绷着神经的池绿放下花束打开车门下车,从降下的玻璃车窗里看见男人冷峻如刀削的侧脸。

    劳斯莱斯重新启动,汇入主路线。

    池绿庆幸不是把她扔在南山那种荒郊野岭的地方。

    大晚上跑去墓地,也不瘆得慌。

    她查了一下回学校的路线,还算方便,先搭公交再转两次地铁。

    —

    池绿没买到元旦回浮邻的高铁票,又想着还有半个月就放寒假回家,便没回去。

    微信跟池蓝视频,小朋友看到姐姐又哭鼻子,这是出生以来姐姐第一次离开她那么久,她特别想姐姐。

    池绿安抚了她好一阵,答应下次回去给她买冰淇淋和芭比娃娃,她才阴转晴。

    挂掉视频通话,微信上弹出蒋霖的消息。

    【明天早上10点,荻风见。】

    依旧很简短。

    池绿看着信息,又无比后悔没抢到回浮邻的高铁票。

    不过就算抢到了,沈序秋肯定也会强势让她退掉。

    不知道又要安排她做什么。

    自从圣诞节加了他微信后,他一直躺尸在列表,已经下沉到看不见。

    当时忙着回学校,还没看他朋友圈,她闲着无聊,往下划拉找到他的微信,点击头像,不小心点了两次。

    聊天页面显示‘我拍了拍Y’。

    啊啊啊啊!

    她尴尬得抓脚趾。

    觉得自己大不敬。

    顿时忘记自己要看他朋友圈,盯着页面看了一会,几分钟过去,那边一直没回复。

    此时,宿舍几个女孩商量一起去外面跨年。

    萧乐有男朋友,不跟她们一起。

    千金小姐庄意柔虽然人不在宿舍,但在宿舍群表示不想去人多的地方人挤人,请周存希和池绿一起去奎里跨年。

    跨年当晚,奎里有倒计时。

    池绿及时从手机屏幕抬头,腼腆地笑笑:“我要去亲戚家,不能跟你们去跨年了。”

    跨年小团体又少了一个。

    周存希哀嚎:“你这亲戚怎么老是临时喊你去他家呢。”

    池绿解释:“长辈嘛。”

    一直到睡觉,沈序秋也没理会她的拍一拍。池绿松了一口,他日理万机,可能看了就忘了。

    第二天8点半,池绿特意绕开南门,从北门出发去荻风。

    她先搭乘地铁再转公交再打车。

    荻风是一座依山而建的私人山庄,没有录入vip会员的车只能开到大门口,要坐观光车进里面,越往山里风越大。

    池绿坐在观光车里往侧边看,弯曲的环山柏油路风景别致,北面俯瞰整个花城。

    陆陆续续有豪车从旁边疾驰,两侧树木苍绿茂盛。

    下车后,看见原木风的三角形榻榻米成列排序,依溪而建,水流击石壁叮咚叮咚,营地旁边就是湖畔,阳光从金黄的落羽杉缝隙洒下,光影交织在水面。

    荻风拥有整个花城最浓烈的秋冬氛围。

    池绿眺望不远处,日光下唯一的欧式城堡巴洛克风酒店仿佛从森林拔地而起。

    醒目的奎里两个字令她眼皮一跳。

    顿时明白了为什么进来的都是豪车。

    走进酒店,漂亮的前台小姐姐立马出来迎接,给池绿倒了杯水:“你是池小姐吧?蒋秘书让你等一会,穆宁少爷和曦如小姐还在路上。”

    池绿不知道突然冒出来的这两个人名是谁。

    五分钟后,蒋霖带着两个小不点来到前台。

    一男一女。

    男孩七八岁的模样,女孩大概四五岁,跟池蓝差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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