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盛开法则: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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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看见还好,一看见人姜南西就忍不住了,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迅速从心底泛起,握着止疼药的手在微微颤抖。

    她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能归咎于刚拔完牙导致情绪太敏感。

    看到她手里的药,宁朝大概猜到什么意思,他神色平静抽走药盒,打开掰下一粒放进她手中,一手稳稳拿着水,另一只手安抚似地覆在她后脑勺,俯下身跟她道歉:“是我错了,你把药吃了再生气好不好?”

    姜南西不知道究竟什么原因,让他把两人的矛盾全部定义成他的过错。

    姜南西不能说话,她无声吃完药,然后抬眸看向他的口罩,眼里明晃晃疑惑。

    宁朝将口罩往上提了提,在鼻梁位置捏了下,遮得更加严实,没说为什么戴口罩:“回家吧。”

    两人不声不响往停车场走。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雨后的风裹挟潮气吹到人身上,即使在夏季也能感到阵阵寒意,一路上,宁朝偶尔会咳嗽几声,每次咳完,他都会再提一提脸上的口罩。

    到停车场找到车,宁朝先一步打开副驾驶车门,让姜南西坐进去,但姜南西站在边上没动,而是转头看向他的脸,视线从眼睛下落到口罩,再缓缓上移回到眼睛。

    被她这么一看,宁朝有点不明就里,哑着声音问:“怎么了?”

    说完又咳嗽一声。

    一秒钟的决定,姜南西果断出手,一把抽走宁朝手里的药和车钥匙,紧接着,她眼睛紧盯着宁朝,用下巴示意了下副驾驶,意思是:上车。

    宁朝不过不够迟疑了下,被姜南西近乎强硬地塞进去,头还在车顶磕了下。

    然后她自己拿着车钥匙走进主驾驶,坐下系好安全带,转头再次看向上车后就没动过的人,又是一记凶狠眼神:系安全带。

    宁朝收回一直放在姜南西身上的目光,侧身拽安全带,脑袋朝向车窗时,他口罩下的嘴角偷偷往上扬了扬,笑意拉弯眼尾,重新坐正时又恢复如常。

    开回去的路上预料之中的沉默,一个不能说,一个不敢说。

    眼下不是什么说话的好时机。

    姜南西更不觉得,所以一停好车,她就拿过放在车门储物格里的东西,头也不回地下了车,从头到尾没再给宁朝一个眼神。

    宁朝坐在副驾驶,手肘随意地撑着车窗,手背抵在脸侧,目光专注追着姜南西逃似的背影。

    刚才故作声势凶巴巴,现在又胆小地落荒而逃,想着姜南西的样子,宁朝感觉阴郁几天的心情突然好起来,跟雨后的天空一样放出光彩。

    ——越想越觉得,怎么能这么可爱。

    实在情不自禁,宁朝低低地笑了出来,一个没收住引起一顿咳嗽,他摘下口罩,拿起手边的矿泉水。

    刚拧开瓶盖,余光蓦地瞥见姜南西去而复返的身影。

    宁朝赶紧重新戴好口罩,一口水都没喝上。

    姜南西脚步匆匆,她走到离车一米远的地方,冷着脸将车钥匙精准无误地抛进车窗,抛到宁朝身上,而后再次转身离开,还是不看宁朝。

    宁朝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一秒后,终是没能忍住,放肆大笑了出来。

    他靠在座椅上,边笑边看向放晴的天空,太阳慢慢从云层里露出来,天光大亮。

    谁说这太阳长得像破灯笼,这太阳亮亮堂堂的,多可爱。

    28☆、白粥

    ◎小姜老师你摸摸看,是不是很烫。◎

    身体不舒服到不知第几天,宁朝开始发烧,窝在东湖湾的家里睡了一整天,晚上爬起来处理工作,阅川在电话里劝他不要那么拼命,万一病死了家大业大无人继承。

    宁朝说现在还有力气去给他办个收养手续。

    阅川骂骂咧咧挂了电话。

    没歇几分钟,下一个电话又进来,宁衡远的。

    他命令式的口吻:“今儿晚上我养的那昙花要开了,你回来给我录个视频。”

    手机放茶几上开着免提,宁朝端杯水坐到沙发上,弯腰翻腾药箱找退烧药:“没时间。”

    宁衡远大着嗓门嚷嚷:“就那么一下,跟放个屁似的,耽搁不了你多少西班牙时间。”

    这声音噪得宁朝脑仁儿疼:“您干嘛去?”

    宁衡远说:“我要睡觉。”

    “”半天没找到药,宁朝坐起来,因为生病,冷着声儿没什么好脾气:“让我一生病的人去拍昙花,您自个儿去睡觉去,有您这么使唤人的吗?”

    “每个岁数都有每个岁数该干的事儿!”宁衡远言辞正色,大声嚷道:“少judge我!”

    说完“啪”一声挂了电话。

    宁朝拿起手机迅速点一份药品外卖,而后拿起桌上杯子,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转头继续加班,压根没把宁衡远的话放心上。

    大半夜的看昙花,谁烧糊涂了谁去。

    这一系列行动和心理全在宁衡远的掌握之中,他不慌不忙给姜南西打电话,语气凄凄惨惨戚戚:“二弟啊!你那不孝侄孙儿快烧死了!”

    半个小时后,姜南西手里攥着两盒感冒药,直直站在宁朝家门口,眼中迷茫而混乱。

    宁衡远在电话里把宁朝形容得快要一命呜呼,姜南西一时着急没想太多,急匆匆拿了家里的备用药,然后按着宁衡远给的地址赶到地方。

    可在按下门铃的前一秒,她却像是被施下定身咒,两只脚跟灌了铅似的,钉在原地怎么也迈不动。

    当下两人微妙又难言的局面,让姜南西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倘若真的进去了,又该用什么心情怎么面对宁朝。

    是该关心还是装作没事儿,又或者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药放在门口走人。

    踟蹰过后,姜南西与生俱来的鸵鸟属性再次作祟,迫使她做出最安全的选择。

    她知道这是逃避,很怂,但不得不说有用,像一层无形的保护壳,可以将她和未知的复杂情绪隔绝开来,安心埋土里装死。

    就在她成功说服自己,准备把药放到地面的时候,门毫无预兆被人从里面打开。

    两人视线相撞,同时怔住。

    门里,宁朝眼里惊讶没来得及收回,刚睡醒的头发带着几分凌乱,他哑着声音解释:“门铃提醒外面有人,我以为是送药的来了。”

    姜南西下意识拿起手上的药,嘴里头磕磕巴巴道:“我是来送药的。”

    这一面见得猝不及防,导致两人说完话又同时定住,好似往平静的湖面扔进一块巨石,把两人都砸懵了。

    周围静悄悄,有什么东西在发酵,姜南西直觉不能再待不下去,她伸手想把药放下。

    静寂中,宁朝轻笑一声,清冽低懒。

    他一手扯过姜南西的胳膊,连人带药拉进屋里,房门“嘭”地关上,走廊声控灯齐刷刷亮起,像亮了一整排的小星星。

    屋里只开沙发后工作桌的一盏小灯,淡弱光线压向四周,玄关寂暗,空气因为对视变得粘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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