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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厌红症悖论》 60-70(第20/22页)
只是想和我一直保持这种……不清不楚,随时可以抽身的关系。”
他哑声,“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只要你一句话,我以后绝不会再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也不会再问这种让你为难的问题,我会安守我的本分,做你需要做的。”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透着疲惫和脆弱,像呢喃,“但是,你别总是这样……别总是给我希望,别在我以为靠近了你一点的时候,又用其他的把我推开。”
“我也是人,我也有心,也有情绪,也会难过,我也会……累,我不是永远都能忍下去的。”
最后几句话,密密地扎进沈屿思的心里。
她彻底沉默了,所有想辩解的话都堵在胸口,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压抑的呼吸声。
面对林映舟,她总是这样优柔寡断,瞻前顾后。
她依赖他的陪伴,习惯他的气息,甚至贪恋他带来的安全感。
但她不想确认关系,她害怕。
害怕一旦贴上恋人的标签,就意味着终有一天会迎来厌倦、争执、乃至结束。
她贪婪地想要留住此刻的亲密和温暖,却又恐惧消散。
只想着如何保护自己那点可怜的安全感,从未站在林映舟的角度,去体会他在这场暧昧拉锯战中的煎熬和不安。
“我……” 沈屿思喉咙干涩,那个好字或者不好,重逾千斤,怎么也吐不出来。
她需要时间,需要想清楚,需要权衡利弊……她有一千个理由需要犹豫。
林映舟沉默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声音恢复了平稳,语气刻意的疏离。
“我最近,手上有个很重要的研究项目,导师催得紧,可能需要离开学校一段时间。”
沈屿思身体瞬间僵住。
林映舟避开她的目光,“你慢慢想吧,想清楚了,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他补充道,声音轻得像叹息,“不管你最终的选择是什么,我都尊重,也……都愿意接受。”
说完,林映舟转身离开,开门,关门。
轻微的落锁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仿佛一道无形的闸门落下,将刚才所有的激烈、痛苦都隔绝在了门外。
沈屿思怔怔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房间里骤然空荡下来,只剩下她一个人……
以及那句悬而未决的,“别走……”
第70章 要名分 在逼她还是在逼自己
这一次的分开,与过去任何一次分手都截然不同。
以前的沈屿思心是硬的,血是冷的,总能咬着牙,亲手斩断所有的联系,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时间会抚平一切。
但这一次,她惊恐地发现,自己完全做不到了。
林映舟早已不是她生活中一个简单的存在。
他像空气,无声无息地渗透进生活的每一个缝隙。
他的骤然抽离,如同在被填满心脏上,硬生生剥离出去一大块鲜活的血肉。
留下的不是伤口,而是一种无所适从的空洞,这感觉比尖锐的疼痛更磨人。
林映舟的目的达到了。
沈屿思发现,只要自己的大脑稍有空隙,他的身影,他说话的语气,他怀抱的温度,甚至他最后离开的背影,就会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脑子里。
半个月后。
谢笙的电话打破了这种令人窒息的循环,“郊外新开的球场,阳光正好,打两杆去?正好透透气。”
“好。”
阳光慷慨地洒在郊外的高尔夫球场上,暖融融的,驱散了些许初春的凉意。
沈屿思握着球杆,动作却心不在焉。
她象征性地挥了几杆,意外地打出一杆漂亮的老鹰球,引来旁人几声赞叹。
她却毫无喜色,随手把球杆递给球童,径自走到休息区的遮阳伞下,目光放空地看着远处起伏的果岭。
谢笙打完一轮,神清气爽地走过来,在沈屿思对面坐下,看出她眉宇间的郁色,“兴致缺缺啊?这可不像你,以前打球你可是最来劲的。”
“嗯。”沈屿思懒懒地应了一声,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
谢笙凑近,“怎么了?和霜打的茄子似的。”
沈屿思猛地放下杯子,杯底磕在桌上,她咬牙,憋闷已久的怨气直直冲上来,“林映舟!他就是在逼我!”
“……他有那胆子?”谢笙一脸难以置信,林映舟在她印象里,对沈屿思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逼?怎么可能。
“哼,岂止。”沈屿思冷笑,“简直是胆大包天,要造反了!”
“真的假的?”谢笙依旧狐疑,显然林映舟的“卑微”形象太根深蒂固。
“你不要被他的表象骗了!”沈屿思将那晚林映舟是如何用“py”刺痛她,如何步步紧逼追问关系,如何剖白内心委屈和底线,最后又如何抛出选择,一股脑儿全倒给了谢笙。
谢笙听完,嘴巴微张,半晌才吐出一句,“……他果然胆大包天啊!”
换做以前,林映舟哪敢这么跟摊牌逼宫。
“是吧!”沈屿思仿佛找到了同盟,声音拔高,“我要疯了!他把我架在火上烤。”
谢笙收敛了惊讶,认真地看向她,“那你呢,小岛,抛开他的行为,你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沈屿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觉得……我觉得之前那样挺好的啊,大家心照不宣,彼此需要,没有负担。”
她长叹一口气,“可他非要把这层窗户纸捅破,现在好了,他那些话一直在我脑子里转,我再也做不到像以前那样心安理得地享受了,可你让我现在跟他确定关系?我又……”
“又什么?”谢笙捕捉到她的犹豫,一针见血,“担心确定了关系,最后还是免不了会分手?重蹈覆辙?”
沈屿思抿紧双唇,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你干嘛这副看透了的表情?”
“其实呢,”谢笙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变得严肃,“我倒是觉得,林映舟说的挺在理的。”
沈屿思愕然抬头看她。
谢笙继续道,“不管你怎么想,是继续暧昧不清,还是想更进一步,或者干脆分开,你总得给人一个准信。”
“小岛,你想想,不知道自己在你心里是什么身份,该站在什么位置,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可比单纯地没有名分还要卑微,他是在要一个定义,哪怕是坏的,也比模糊不清强。”
“可我需要自己想通啊。”沈屿思反驳,带着点委屈,“而不是他一股脑地把问题抛出来,然后拍拍屁股走人,把选择权丢给我,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煎熬。”
谢笙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破,“废话!不这么做,等你自己想通要等到猴年马月?不下剂猛药你哪能乖乖就范呢。”
“那也不能这样啊!”被说中,沈屿思拿起桌上的水果签,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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