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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在上司电脑上看见了我写的网文》 44、44 爱你(第3/4页)
讪讪道,“已经报警了,还在路上呢。”
“一分钟……”沈晴野远远地,隔着车间的缝隙,望向几乎看不出原来形状的轿车,“艹……”
都起烟了,这车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
“救命……”
“救我啊!我把钱都给你们……啊……”
被困在车内的中年男人还在呼救。
“哇啊啊啊——”有小孩的哭声从前方传来。
“不救我也行,救救我孩子,车上有孩子……”男人哭喊。
宋秋辞攥着沈晴野衣袖的指尖用力到发白。
“哈哈哈哈哈,多管闲事,他救了罪犯哎!”
“倒霉孩子,让那傻逼死在火里就是最好的下场,非得干涉人家因果。”
“有点本事就想卖弄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张张五官模糊的脸,张开闭合的嘴,戏谑的语调,一瞬间出现在耳畔。
沈晴野嗤了声。
宋秋辞的指尖倏地攥紧,颤抖着,朝前方踉跄了半步。
记忆像潮水,几乎在一瞬间要将他淹没,让他喘不上气——
“谁来……救救我……”
“谁都可以……救救我……”
隔着遥远的时光,一道瘦弱的少年身影,残喘着,望向整个人间上空的辽远天穹。
横七竖八,轿车、卡车、suv停得几乎没有空隙。
“回来,你去什么,帮我盯着那边的车,乖,给你看轻功。”一只手掌拍在他胸口,将他推到匝道边。
沈晴野深吸了一口气,敛下眸光中的情绪,脖颈稍偏,一扬手,扯落了领带。
黑色布料松松垮垮地落在宋秋辞的手腕上,被打了个结,一段冰凉触感。
“别怕,什么都不会发生。”他听见沈晴野说。
宋秋辞错愕抬头,呼救声、吵嚷声、风声在耳畔连成一片,都不及车内未来得及关上的音乐清晰入耳——
"iseeyourmonstersiseeyourpain.(我明白你的恐惧和痛苦)"[1]
“tellmeyourproblemillchasethemaway.”(让我分担你的忧虑,我会安抚好你)
一道穿着黑西装的身影后退几步,单脚踏地,助跑半步,跃上最近处的车顶。
沈晴野侧身蹬在卡车车门,再跳上一辆小车撞瘪的车前盖,三两步冲向撞车现场。
“沈晴野……!”宋秋辞只怔了一瞬,他往前冲了几步,被车挡住。
他眨了下眼睛,大脑极快开机。
他从相机包里取了相机,秒换长焦镜头,卡着车的缝隙,将焦距拉得极近。
长焦镜头暂时代替了望远镜,现场画面极清晰地出现在他眼前。
镜头一点点移动。
撞扁的车头、扭曲的车窗、彻底看不出形状的车门、冒烟的轮胎以及天窗——
“咳,沈晴野——”宋秋辞冲前方喊,“轿车上的人已经被救了,看suv,按这种侧翻损毁度,车门应该是卡死了,强开车门是浪费时间,你用钥匙把天窗砸开,后边应该卡了一个人,在儿童座椅上……”
话音刚落,一路踩着车跃入第一现场的沈晴野脱了西装,一圈圈绕在右手上,对着suv的天窗边角就是一拳、两拳。
哗啦啦——
玻璃碎裂。
孩子的哭声响亮。
"wheniseeyourmonstersillstandtheresobrave."(当我看到隐藏于你心底的恶魔我会为你挺身而出)
"andchasethemallaway.”(让他们彻底消失)[1]
“先、先救我孩子。”前座上,中年男人声音嘶哑,“求你先看看孩子。”
沈晴野毫不犹豫,俯身下去,抱出个浑身是血的孩子。
宋秋辞放下相机,扔回副驾驶位,贴着两辆车的缝隙艰难地钻过去,后视镜抵在腰,划得他生疼。
“救人!救人!”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还愣着干什么!”
【在紧急事件中,旁观的个体,极大可能因为他人在场,弱化自身施救的责任,我很抱歉。】
许久许久之前,在医院灰白的天花板下,有人和宋秋辞这么说。
白车司机放下手机,冲了上去。
【我们将这个现象称之为,集体责任扩散效应,也叫……旁观者效应。】
记忆中,医生说。
【打破它方法之一是……敢为人先者。】
卡车司机挠挠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几步蹬上车厢,从一筐筐土豆间翻出个铁棍:“我这儿有工具,递一下!”
“我有纱布!”
“我这有刀,用得上吗!”
“快点快点。”
越来越多的后车打开门,站了出来。
“如果司机有意识,让司机先熄火!”宋秋辞冲远处喊。
几个冲上前的司机,从宋秋辞手里接过小孩,奔跑着往路边冲。
“喂,哥们,有意识吗?”沈晴野敲了敲驾驶位车窗,“熄火。”
“不行……”中年人艰难地抬头,“腿卡住了,做不……”
他愣在了原地。
沈晴野很轻地啧了声:“是你?”
黄宙文,狼狈地趴在车内,隔着破碎的车窗,看向窗外的沈晴野。
这座城市的深秋,已经要结束了。
城郊悄然吹起的冬风,吹动沈晴野衬衫染血的衣角,颀长身形被黄昏天光拉长。
“哈哈,那个管闲事的小孩,以后都不会干这种事了吧?”
“救了罪犯,活该!”
“救人前不看看是不是好人吗?”
“欢迎关注我们,给您带来另类视角的现场报道。”
“——云行乐报,报道人,黄宙文。”
戏谑声、嘲弄声、风凉话声,渐渐远去了。
13岁的沈晴野叼着烟,戴着墨镜,跨上摩托。
引擎爆鸣,一路招摇过城市的大街小巷。
15年后,沈晴野出入商圈,对侠肝义胆付之一笑,周旋于名利场上的左右逢迎。
直至某日午后,他无聊间,撑着脑袋忍着睡意,翻开一本断更已久的作品——
[“我不想管这人间已经烂到了什么地步。”宋冰坐在崖上,远望人间,“世人蝇营狗苟、颠倒黑白、坑蒙拐骗、忘恩负义,那都与我无关。”]
[“我只知道、也只做一件事。”少年衣角被狂风吹起,他说——]
[“虽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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