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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云欢》 120-130(第2/24页)
皇宫深处,但不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得到钥匙……
“吱呀——”推门声响起,打破周遭的死寂,室内的灯笼在瞬间点起,奚玉生的视线猛地一亮。
他仓促转头,见进门而来的人身着雪白的长袍,大大的帽兜遮住了半张脸,露出一抹殷红的唇。此人将帽兜拂下,露出一张眉目慈祥的脸,面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比奚玉生往年任何一次见面时都要冷漠。
来人正是司命宫的掌教,大夏的祭司。
他瞳孔猝然一缩,在这一刹那,想起了自己是怎么晕死的。夜间他从酒席上散场,便想去找霍灼音,将新拿到的簪子赠她,却在到达霍灼音的住处后,看见了大祭司离开的背影。
大祭司终年在皇宫的司命宫里,从不出宫,更何况还是身着常服,隐匿市井独自出行,奚玉生立即感觉到不对劲,悄然跟了上去。却不想大祭司越走越偏,最后将他带入无人暗巷之中。之后便是后脑一痛,他眼前猛地漆黑,失去了意识。
奚玉生从不独身,他的身旁总是跟着暗卫,雀枝燕流二人的修为,顶得上大仙门里的佼佼者,绝不会放任他受伤。
然而他不仅被打晕,还被带到此处,就表明……
奚玉生急火攻心,起身的动作过快,后脑传来的疼痛再次让他双眼发黑,重新跌坐在地上,他咬着牙忍了忍:“那些跟着我的人如何了?”
却不料平日里待他和善温柔的大祭司,此时却并不理会他,只是冷淡地扫了他一眼,皱着眉盯着霍灼音:“为何留他性命?”
霍灼音懒散地歪着头,用轻缓的目光描摹奚玉生的轮廓,仿佛欣赏他愤怒的表情:“怎么说也是一国太子,岂能让他死在无人问津之处?”
“此局我们筹划那么多年,你竟这般儿戏?!”大祭司发怒,声音变得尖锐,那充满恨意的目光刺着奚玉生,猛地一甩袖,宽大的袖子中射出几根细长的银针,速度快到在灯芒下一闪而过。
奚玉生下意识运用灵力抵挡,却猛然发现自己经脉像是被堵住一样,半点灵力都调动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银针向他的面门刺来,本能地闭上眼睛抬手抵挡在脸前。
只是痛感却并未到来,奚玉生惊慌地睁眼去看,发现那无比锋利的针,只堪堪停在他身前,差一寸的距离便能刺中他的手。
奚玉生怔怔地转脸,就看见霍灼音抬手置于半空,随着她五指曲起握拳,悬在他脸前的几根长针也扭曲成十八弯,纷纷掉落在地。
大祭司怒目圆睁,“难道你当真与这小子相处出了感情不成?快杀了他!此子不杀,后患无穷!”
霍灼音的眉眼好似在一瞬间凝结寒冰,眼风轻描淡写地扫了大祭司一下:“大祭司约莫是在皇宫里做久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倒有胆子命令起我来了。”
奚玉生只觉得空中徒增寒气,凌厉的风短促地从他身边掠过,扑向大祭司。随后那大祭司的身体僵直,脸上露出了略显吃力的表情,下一刻便像是被千斤压下,不得已半跪在地,垂低了头,忙道:“属下僭越!”
霍灼音没有应声,只冷漠地看着她。
大祭司兀自撑了片刻,不知在承受什么痛苦,身体微微颤动起来,其后她雪白的衣袍从各处开始渗出赤红的鲜血。多年未见,大祭司早已忘却此人的恐怖,而今痛楚袭身才让她猛然惊醒,当下双膝跪地,弯身将脑门贴在地上,这回语气里则完全充满敬畏:“少将军息怒!”
奚玉生噤若寒蝉,掩着眸中的惊慌,看着眼前的一幕。
片刻后,霍灼音才微微低头,收回冰冷的剖视:“他们来了吗?”
大祭司浑身一松,忙回答:“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我的迷障法困不了他们多久。”
霍灼音缓缓起身,腕间一转,阴虎符就消失在指尖,不知被收去了什么地方。她缓步行来,停在奚玉生的身边,弯腰从上方贴近他,与他对视。
她玩味一笑,回答他方才的问题:“那些护卫自然是杀了,不然怎么能将你从那些忠心的狗手里抢过来?”
奚玉生心中一痛,悲痛大于怒火,应有的质问出口后却变成不敢置信的气音:“你说什么?”
“不过你放心。”霍灼音抬手,以手背在奚玉生白俊的轮廓上轻蹭,动作带着几分轻佻:“我暂时不会杀你,你对阴虎符还有大用。”
奚玉生抬手,死死攥住她的手腕,已然气得眼眶描上一层红丝:“霍灼音,你究竟要做什么?”
霍灼音虽然平日行事并不张扬,仙门之中也未曾流传她的名号,但她却是有着能与沉云欢并肩作战的本事,便是十个奚玉生加起来都不敌,更何况此刻他还被未知的东西封住了灵脉。
霍灼音轻而易举地甩开他手上的力道,转而朝向大祭司,冷声道:“开门。”
大祭司应了声是,飞快起身,双手掐出个诀法,就见白光一现,一颗滚圆的珠子便凌空浮现。那珠子通体漆黑,乍看之下并没有什么特殊,却让奚玉生浑身一震,如坠深渊。
——那是开启国库的钥匙。
“阴虎符本是九重天上的神器,为何会沦落凡尘,还能受凡人所驱使?”沉云欢可没忘记那些民间传闻,据说几十年前永嘉帝御驾亲征,外出平叛,用的就是阴虎符。
但神器与天下万器不同,不是随便念个什么口诀,注入灵力便能催动,否则阴虎符在人界流落那么多年,落在谁手里谁就能称帝称王,人界都不用等雪域封印破碎,早就湮灭于掠夺和权力战争之中了。
神器必有特定的条件才能启用,然而这种秘法却鲜为人知,大约是每件神器都独一无二,与使用者有灵魂制约,任何知道催动神器秘法的人,都要为此保守秘密,不得传世。
楼子卿不过二十出头,诞生那会儿阴虎符已经被一分为二有十多年了,他与沉云欢一样,都是从市井街头听得那些神乎其神的传闻,并未亲眼见过永嘉帝当年启用神器的场面。对于沉云欢的问题,他也只能摇头说不知。
皇宫四处都挂着明艳的灯盏,被刷了金漆的墙壁反射光芒,视线所及之地皆一览无余。沉云欢御刀贴地,迅疾的风卷起她的长发,不断在师岚野的颈子和脸庞拂过,被他抬手抓在掌心,抽出一根红丝带束住。
沉云欢一边按着与奚玉生联络的玉牌,一边用目光在周围搜寻,偌大的皇宫,竟连半个人影都没瞧见:“这红线飘往什么方向?”
楼子卿目光往前掠去,分辨片刻,犹豫地回答:“似乎是国库所在之地……啊!我想起来了,阴虎符还当真可能藏在国库里!”
以往用玉牌联络奚玉生时,不过片刻玉牌里就会传来他的声音,然而眼下不管沉云欢如何呼唤,玉牌都没有半点动静,奚玉生的状况显然不太乐观。
沉云欢有些心急,催动灵力将不敬刀往空中提高,打算加快飞行速度,越过皇宫直奔国库。却不想只刚将飞行高度提至宫墙的一半,眼前突然出现了白雾障目。
沉云欢当下看穿:“迷障之术。”与此同时,一阵嘈杂的声音传入耳朵。
“前方好像有人!”楼子卿在下面叫喊。
沉云欢提速往前飞了几丈远,在宽阔的宫道一拐角,就看见大道上站着密密麻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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