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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不是幕后黑手[无限]》 160-170(第6/19页)
最后在天幕中组成一行清晰的字迹:
“让我们共同赞美自然!”
字迹出自某位神秘的先知,如游蛇般潇洒飘逸,后面还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似乎在对赫卡特露出嘲弄的笑意。
在震撼中安静几秒,人群跟着惊喜地欢呼起来,共同高举手臂祈祷:“赞美自然!”
咔嚓、咔嚓……
——这不仅是“主教”外形的仿真雕塑裂开的声音,也是赫卡特的微笑彻底崩裂的声音。
第164章 此为新生之钥。
昨晚, 易逢初向埃里克主教提出的建议便是:“您已经亲身主持过十几次盛典了,这次为什么不尝试一下新的开场方式呢?”
“例如……让一具与您一模一样的雕塑上台主持,然后在致辞末尾时, 绽开一朵朵漂亮的烟花,给所有观众一个意料之外的惊喜。”
于是,在易逢初友好的提议下,就有了赫卡特眼前的这一幕。
如果单单是埃里克主教用【重塑】力量雕琢的仿真塑像,那也只能做到徒有其表;
但当命运之主亲自为雕塑编织虚假的命运线,给予它有心跳、有思维、有命运的假象……
那它就能以假乱真——至少, 足以蒙骗过赫卡特的感知与判断!
怎么会这样……
欢呼祈祷的人群中,赫卡特维持着仰头的姿势,后颈逐渐僵硬、酸麻, 但她始终一动不动地死死紧盯着天空上的那个微笑表情。
她脸上的笑容再也支撑不住, 两颊仿佛被当面扇了一巴掌那样火辣辣的。
怎么会连她的荧光, 都没能发现自己正在一具死物中繁衍?
能做到这一点的,必然是位阶远高于她的存在!
反复死亡留下的恐惧烙印再度滚烫, 赫卡特下意识想要逃离, 身躯渐渐溃散成一团庞大的荧绿光点。
光点如同萤火虫般回旋、舞动,试图遁进人们心底的秘密与阴谋, 将自己分散藏在每个人的心灵世界。
然而, 流动的时间在赫卡特周身凝固起来, 就像空气在变得黏稠、胶质,封锁从物质世界到心灵世界的所有逃生路径, 将她彻底禁锢起来……
毕竟,生命怎么可能逃得过时间?
哪怕是阴谋领域的神性生物, 也不行!
纷飞的荧光僵住,一道轻笑自赫卡特身后传来, 饶有兴致地询问:
“为什么不笑了,赫卡特?”
“我还以为,你会很欣赏我为你特意设计的,别开生面的盛典开幕。”
易逢初口吻遗憾地感慨。
就在这时,和之前易逢初对赫卡特下杀手时一样,阵阵涟漪般的震荡自世界核心传来,天边舒展的云层、空中展翅的白鸽、喧闹的人群,以及台下满意地捋着胡须仰望烟花的埃里克主教——
万事万物,都因梦境主人的意志而停滞下来。
而在孟司游眼前的命运之书上,就是命运改写值在飙升到85%后,又开始极速跌落。
一行行金字被抹消,一章章被改写的新篇章变得虚幻,孟司游在怔愣中意识到:
是构造这场梦境的伪神,正在潜意识里否认这样的结局!
对于母亲日积月累的恐惧和臣服,令画中倒影下意识觉得,母亲赫卡特是不可战胜的……
这样根深蒂固的底层逻辑,哪怕是在虚无缥缈的梦境中,也仍然成立。
以至于,当赫卡特的阴谋得到落空时,画中倒影的第一反应并非是终于能够结束这场噩梦,而是开始怀疑梦境逻辑的正确性,并试图纠正且重启这个bug。
一时间,孟司游倍感荒谬,几乎要笑出声。
这还怎么打?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梦中的赫卡特,甚至远比现实中的原型更为强大,简直立于不败之地!
孟司游习惯性扭头,寻求先知的建议或指令,发觉这位高位者的神情始终淡然自若,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先知以手杖轻轻点地,庞然的压迫感,瞬间如溃堤之潮一般无穷无尽地涌来,一抹银白的色彩自杖尖为起点,飞速向四面八方蔓延,眨眼间就涂抹了这场梦境的二分之一。
以他们所在之处为分界线,整个副本世界的一半色彩尽数被银白覆盖——
色彩缤纷而和谐的天空、麦浪、房屋皆被抹去,目力所及之处,唯有圣洁、纯粹到极致的白色,如同大地覆雪。
而就在那片茫然无尽的银白中心,一座尖顶高塔拔地而起。
白塔周身被一条银白的巨蛇环绕,恍若传说中的通天之塔,一直从大地深处升起、顶立至高远的苍穹,散发出令孟司游几乎迫切想要俯身叩拜的气势。
那条环绕塔身的巨蛇过于逼真,洁白的鳞片映在人们眼瞳深处,带来烈日灼烧般的痛意,孟司游险些要以为这是哪位神性存在的真身。
远眺着这浮现在梦境里的银白国度,孟司游神经深处不断回响起尖锐的警报声,仿佛千万把轻薄的利刃剐过耳膜。
在极端尖锐、刺入骨髓的危机感之下,他的思绪卡顿一瞬,随后心底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降临在半边梦境中的,似乎是……伟大的命运之主、群蛇之王、叙事者的神国!
庞大的力量从外界强行灌入,命运的神国与伪神的神国雏形相互碰撞,哪怕易逢初已经有意识克制收力,画中倒影的梦境也不可避免地走向崩溃的边缘。
但层层叠叠的正无穷符号在命运神国中浮现,如同一片片雪花般自银白大地间飘起,赐予画中倒影的神国雏形“首尾相连”、“时间轮回”的概念,一次又一次强行逆转这种崩溃的倾向。
大地震颤,天空哀鸣,两座神国的边缘不断相互倾轧、排斥又融合,最终被易逢初拉回介于毁灭与新生之间的状态,维持住一种诡异的平衡。
在神国相撞的余波中,孟司游死死按住双耳、紧闭双眼,以防御的姿势蜷缩起来,大脑一片混乱。
他想,先知居然能召唤神国……祂真的是他最初见到的“先知”吗?
能拥有如此庞然、以权柄概念构筑的神国的,只可能是真正的神灵!
想到这里,孟司游只觉得浑身寒毛直立,冷汗直冒。
他脖颈僵硬地朝先知——不,叙事者的方向转过一个微小的弧度,又在极端的颤栗感中,硬生生止住动作。
所以,这位神灵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真身降临在过往的幻影身上的?
他一直无知无觉地面对了真神多久?
孟司游开始拼命回忆,他自认为向来谨言慎行,应该没有在叙事者面前做出过什么不敬之举吧?
易逢初无暇理会孟司游心中的震惊,维持两个神国间的平衡就像在走钢丝,对于力量把握的精准度要求极高,祂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
一条粗壮的银蛇从斗篷下钻出来,自行从易逢初身上脱落,在祂掌心之中化为一柄弯月般光辉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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