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主母兄长的孩子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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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巧打量着她,除了唇瓣有些红肿,衣衫是完好的,她松了口气。

    身后脚步声传来,云巧转身警惕地挡在荆窈身前:“多谢大人没有袖手旁观,姨娘瞧着已经没什么事,男女授受不亲,大人若有什么事便吩咐奴婢罢。”

    她严严实实挡在荆窈身前,贺安廷淡淡道:“这是我的屋子。”

    言外之意,轮不到你来置喙。

    云巧白了脸,忍不住争辩:“恕奴婢多嘴,大人如此莽撞,若是传出去我们姨娘便只能投湖了。”

    “哦,她现在情况尚且不稳定,你的意思是我该不管她,那你们走吧。”

    他放人放的干脆,云巧一时无措了起来。

    贺安廷看了她半响,看的她脸色涨红,轻嗤了一声,倒也没再往前:“庆梧寻了一身阿妧的衣裳,凑合换上。”

    言罢便转身出了外面。

    云巧松了口气,拿起旁边案托上的衣裳进了帘帐。

    贺安廷出了屋外,庆梧提醒:“主子,用了对久,县主应会知晓。”

    贺安廷漫不经心:“随便,迟早要退婚。”

    “大人。”

    贺安廷转身,云巧尴尬地站着门口:“二姑娘的衣裳……有些小。”

    氛围凝滞又沉默,庆梧也有些尴尬,他总不好仔细寻,贺安廷眉眼也拧了起来,言罢抬脚进了屋。

    云巧有些慌乱,紧紧跟着他严防死守,贺安廷不计较她冒犯的举动,只当她是护主。

    他走到柜前,随意在里面拿了一件干净的衣裳,拽动间打掉了一个漆盒,恰好掉在了云巧的脚边。

    云巧犹豫要不要捡,她怕私自动了,被这男人给剁了手。

    只是那盒子摔得盖子都开了,里面的东西也凌乱的散了开,云巧余光一瞥,不可置信的凝了视线。

    她蹲下身捡起了那鞋、桃红绣帕、以及……一件藕荷色的小衣。

    贺安廷眉心一跳,暗骂了一声,先前他把这盒子交给了庆梧,叫他放个隐蔽的地方,没想到他竟放到了自己柜中。

    他正欲头疼该怎么解释时,云巧惊诧道:“你、你怎么有我主子的东西。”

    贺安廷一顿:“你说什么?”

    云巧瞧他一副质问自己的模样,也忍不住有些底虚,以为是自己冒犯了他:“大人恕罪,奴婢……”

    “你如何确定这是她的。”贺安廷冷静的问。

    云巧翻开着那绣帕,有些尴尬道:“姨娘抠的很,银钱全攒着给夫人治病,所以贴身之物皆是由奴婢所绣,姨娘喜爱牡丹,奴婢最擅绣牡丹,这确实奴婢的手艺没错,兰香阁还有许多这样式的。”

    “这绣鞋也是,怎么会在大人这儿……”她骤然消音,颤颤的看着他,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贺安廷大步绕过她,挑开那一半帘帐,他捏着荆窈的脸蛋,晃了晃,荆窈吃痛睁眼:“云巧,怎么了?”

    云巧害怕的看着二人,一时不敢靠近。

    她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贺安廷声音冷的可怕:“行宫之前,你可与叶云峥……敦伦过?”

    他的面容本就生的偏冷,拧眉时更为阴沉,一双微长的眸子如漆如墨,像是一抹漩涡,要把她吞吃入腹,他的唇很薄,阿娘说,嘴唇薄的人情也薄。

    荆窈只觉得这会儿的他可怕的很,忍不住想往后退,结果他掐着自己的脸颊,疼极了。

    她眼中忍不住泛起了泪花:“疼。”

    贺安廷手一松,移到了她后脖颈,音色和缓:“说,告诉我。”

    荆窈慌乱地点头:“有、有的。”

    不知过了多久,贺安廷的手松了开,起了身,荆窈无措的看着他。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当着世子的面,坐在了他腿……

    荆窈脑袋还迷糊着呢, 就被他这么一通逼问,她抱着被子呆呆的躺着,好半响才反应过自己这是在哪儿。

    她坐了起来, 神情无措地揪着被子。

    眉眼间的春色还残存遗留着, 氤氲的水雾似是更浓了几分。

    他问这个做什么?

    荆窈一时有些局促:“大人问这个干什么啊?”

    原本二人还有些温存的气氛骤然冷却,错误的事被再次强调, 无形的隔阂又坚固牢不可破。

    贺安廷眉眼冷凝:“那夜是你。”

    他话语笃定, 荆窈从中听出了几分愠怒。

    什么情况,她有些发懵, 贺安廷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她无意对上云巧的视线, 视线落在她手上的绣帕与绣鞋上,目光都直了。

    所以贺安廷才刚刚知道?

    那先前便是自己的想歪了而已,荆窈揪着被叫,神情苦恼,但早知道和晚知道好像也没有影响事情的结果。

    她忍不住低下头, 只觉得他的视线重若千钧。

    贺安廷肯定觉得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思及方才的亲昵,荆窈更觉得丢人极了, 她怎么能这样呢?明明是自己先严辞拒绝了他,现在又反过来纠缠。

    “对不起,我还是先走了。”她慌乱地掀开了他的衣服, 又扫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除了有些汗湿粘腻其余的倒是很完整。

    荆窈无声松了口气, 便低头穿鞋。

    她眼泪缀在眼眶中, 摇摇欲坠。

    却不曾想身躯有些发软,起身时没忍住向前倾去,她惊呼一声,便被一双手稳稳地扶住了, 她慌乱地拉开了距离,却未曾瞧见贺安廷发黑的脸色。

    拉扯间她的一滴泪砸在了贺安廷的手背上,似一朵破碎泥泞的花。

    贺安廷冰冷的脸色凝固了几分,他欲言又止,但心底却是无比的庆幸。

    庆幸那夜的人是她。

    始终盘旋在他心底的抗拒倏然消散,他不必在为一桩不想接受的婚事苦恼。

    荆窈没发觉时他脸色好看了很多。

    “怎么这么爱哭,别哭了,对身体不好。”荆窈正低头啪嗒啪嗒的掉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贺安廷开口了。

    大约是他语气好了些,荆窈擦了擦脸蛋:“我、我没哭。”

    真烦,她怎么这么爱哭了,以前也没这么爱哭啊,肯定是因为有孕。

    “庾嬷嬷说孕期妇人情绪变化大,我不是故意的。”荆窈嘟囔道。

    “你与我说,那夜到底怎么回事。”贺安廷正色了几分,扶着她坐下伸手给她擦干了眼泪,荆窈理好了心情,还带着鼻音缓缓诉说了那夜的真相。

    末了她还强调:“真的是一个女使把我骗进去锁上了门的,我没骗人哦。”

    她生怕贺安廷觉得她撒谎,觉得是什么攀高枝的手段,神情诚恳的很。

    贺安廷嗯了一声,面色泛冷,可见给他下药的人必定是薛宁珍了,她心思、筹谋都缜密至极,荆窈无意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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