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主母兄长的孩子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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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皮毛斗篷,浑身裹得严实却掩饰不住通身贵气,同心髻上簪着金银步摇,红玛瑙坠在耳垂上,衬得肤色雪艳娇媚。

    矜窈缓缓走了过来:“不知父亲莅临,有何贵干。”

    荆旬远轻轻咳了咳:“我找你母亲有事,如今家中周转困难,生意不太景气,你继母每日给你弟弟奔走求情,钱都花光了,所以……”

    矜窈懂了,还是来借钱的。

    “容女儿说一句话,父亲与母亲早就和离,宗哥儿与母亲毫无干系,有什么必要借钱,父亲还是莫要纠缠,回罢。”

    荆旬远有些恼怒:“怎么没关系,那么多年,宗哥儿也是叫了何氏那么多年母亲的如今出了事便不管不顾了?”

    “亦或者,你作为宗哥儿姐姐,如今富贵了,怎么也得帮衬帮衬家中罢,我好歹还是你父亲,你怎么也得尽孝罢。”

    荆旬远理直气壮:“即便贺大人来了,我也是如此说辞,我朝律法哪一条写了子女可对父母不管不顾。”

    矜窈板着脸,对他这副嘴脸气极。

    正当她打算与其理论他的那些作为时,贺安廷的说过的话忽而冒了出来。

    “名声此事,我无法操控,所以你要叫他寻不出你的错儿,若是想惩罚他,最好的法子就是施舍他一点好处,叫他跪在你脚边求你。”

    他认真的眉眼浮现在她眼前。

    不能被对方牵着走,现在是荆家有求于自己,即便对方趾高气扬不讲道理,脸皮还很厚,那也是有求于自己,她千万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最后自己受气,对方高高兴兴离开了。

    矜窈心头哼了一声。

    “好啊,给钱也不是不行。”她故意拖长了声线,荆旬远果然急切瞧着她。

    “只不过父亲也知道,贺府规矩重,平日花钱如流水,若是叫县主知道我补贴娘家,定会责怪于我。”

    她佯装叹气。

    荆旬远恨铁不成钢:“女儿补贴娘家天经地义,你与姑爷说一说,毕竟你怀有身孕,姑爷定不会拒绝。”

    “父亲说的有理,那便明日过来取钱罢。”

    荆旬远唉了一声,笑意谄媚,矜窈又说:“不过得您与崔夫人一起来。”

    “那是自然。”

    荆窈很顺利的便把荆旬远打发了,云巧诧异问她:“少夫人您当真要给他钱啊?”

    “谁说的,我溜他罢了,想要钱,那便日日在雪中等着、候着,等的冷了便带去没有炭火的屋子,不许叫下人给他们添茶,溜上几日指头缝儿里漏一点银子去,叫他们隔三差五这样来一遭,这钱啊越来越难要。”

    矜窈想想也想笑,这样既维护了自己的名声,又教训了那对夫妻。

    云巧惊奇于自己主子竟也学会了宅院里的手段。

    矜窈而后便进了府,与何氏亲亲热热的团聚了一遭,晚上回府时她与贺安廷说起了此事:“夫君,我是不是很厉害。”

    贺安廷却蹙眉:“寒冬腊月,莫要再出门了,这种事叫庆梧去就好了。”

    “我就是要亲自去,不出这口气我心不顺。”

    贺安廷虽然不赞同,但也舍不得冷脸:“是是,如今窈窈威风极了。”

    二人换上了寝衣,钻入了暖烘烘的被窝,矜窈枕在他的胳膊上,娇滴滴地在他胸膛上打圈,贺安廷正在阖眼休憩,而后精准地捉住了她的小手:“莫要闹,睡罢。”

    矜窈闻言有些失望,仍旧不死心,伸手探上了他的喉结。

    果然还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

    矜窈先前虽觉得他下流,但日渐习惯了也觉得颇有情趣,但冷不丁一下子变成了柳下惠,她还真不习惯了。

    是自己变胖了,他嫌弃了?

    矜窈有些委屈,默不作声收了手,埋在被窝里没了声音。

    不多时,她的下颌被强制抬了起来,红红的眼眶落入男人凝重的视线中。

    “你临盆在即,忍一忍,快了。”

    宽大的手掌落在她脊背上,一下一下抚摸,炙热的温度烫到她心头,矜窈抽了抽鼻子,不情不愿地睡了去。

    而后几日,荆旬远夫妇果然上了贺府的门,由庆梧亲自接待。

    第一日,理由是少夫人正在休息,叫二人在门外等着。

    寒冬腊月,冰天雪地,二人站了半个多时辰,手脚都冻僵了。

    笑意也僵滞不已。

    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催了催,庆梧满脸歉意,把二人带到一处寒冷的屋子,叫二人继续等着。

    这样循环了三天,二人忍无可忍,在发怒的边缘,矜窈才施施然见了二人。

    没有奉茶没有招待,荆旬远原先还想摆父亲的架子呢,结果一瞧周遭都是冷着脸的护院与女使,气焰便有些萎靡了。

    矜窈叫云巧给二人拿了几两银子,崔氏笑意僵住了。

    “你这丫头就拿这么点东西糊弄我们。”

    矜窈闻言陡然红了眼眶:“这也是我省吃俭用的,贺府的东西我动不得,嫁妆又只够我日常开销。”

    荆旬远便急着道:“那先拿你的嫁妆应急便是了。”

    云巧暗中翻了个白眼,矜窈也暗暗切了一声:“嫁妆我就那么些,若是叫夫君知道了,肯定会迁怒父亲的,父亲难道舍得看着女儿被迁怒吗?”

    荆旬远闻言歇了心思,罢了,他那姑爷确实不是好相与的。

    二人一言难尽地揣着几两银子走了,几两也是几两。

    二人一走,云巧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少夫人您瞧见没有,他们手都被冻紫了,叫他们觍着脸来,当初您几岁的时候那崔氏就叫您在雪地里罚站,冻疮生了一手,好不容易才好了。”

    矜窈拖着脸:“且看他们下次什么时候来。”

    她百无聊赖的日子突然多了丝趣味,贺安廷为了配合妻子还故意在二人面前装的很凶悍,矜窈很怕他,大气不敢出。

    叫二人更相信了,她表面体面,实际上也就战战兢兢。

    二人见她如此,也就忍了,继续想着问她多抠搜些银子,虽然一次比一次艰难。

    不知多少次后崔氏忍无可忍:“既如此,你寻个暖和些的屋子,我们住几日罢,也省的我们来回跑。”

    矜窈无辜的看着二人:“那此事得先过问县主的意思。”

    崔氏受不了了,以为她还是那般受气包,便指着她的脑袋:“你这丫头当真是无用,还不如把我的然儿送过来。”

    矜窈心想这就装不住了,她正欲说什么,忽而腹中一阵坠痛,冷汗一瞬间就冒了出来,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热流打湿了亵裤。

    她心头一惊,面色浮起痛苦:“云巧,快,我好像要生了。”

    云巧大惊失色,赶紧扬声唤稳婆,好在丫鬟们已经提前叫稳婆训练过了,虽说急,但是也井然有序。

    矜窈脸色微白,攥着云巧的胳膊:“贺安廷呢?”

    “庆梧已经去叫了,想必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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