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始皇家养小皇后》 2、一株五瓣花(第2/2页)
前还是此刻,总是如此,仿佛过分计较便是他的错。
嬴政收紧手指,死死掐着他,热气上涌。
——“表兄!加油!把他打成大猪头!哼哼!”
他手臂霎时间僵顿住。
一秒、两秒、三秒,
仿佛所有的戾气找寻到了出口,他倏然松开了手,瞬时被狠狠推开摔在地上,眼神逐渐清明,出现在他的视野内的是一张略圆的小脸。
“表兄,你力气好大!”
“啊,好多血!”她赶紧掏出手绢给他擦嘴角,大约是担心脏血弄到她的新衣裙上。
嬴政啐了口鲜血,不顾周围的阻拦握住她的手,拉起一路往外跑去。
一路被拉到马车上,他一片空白的大脑彻底回神,回眸看向她。
般般跑的气喘吁吁,一屁股坐下就开始揉揉脚踝,“那人真的是太子?我才不信。”
她不屑地念念叨叨,“赵太子根本不长这样,我上次在街上看见过呢。”
赵太子和太子的弟弟形影不离,张扬跋扈,哪里有那种温润如玉的气质?
嬴政盯着她的动作,慢吞吞解释,“是燕国的太子丹,你不认得。”口腔里的腥甜味道散去,剩下一股淡淡的黯涩。
干脆捞起她的小腿放于膝上揉着,窗外的街道车水马龙的,“燕最为心高气傲,他的伴读郎更令人不齿。”
太子丹?
般般稍愣,怎么有点耳熟?
“以后你不会与他们打交道,别放在心上。”
这话里的厌恶引起了她的注意力,她略有些不满,“昨日当真是他为你解围?没做别的?”
嬴政侧头看向她,“他是太子,你不信他说的?”
“管他是什么太子世子公子的,我与表兄一向亲近,我当然只听表兄的呀,”她又不认识旁人,“那昨日欺负你的是谁?”
他闻言神态微凝,乌睫垂落低微,不急不缓的揉着她的脚腕,“没有被欺负,技不如人罢了。”
般般偏头一想,“我阿父阿母给表兄请老师了,表兄会超过他的,打的他们落花流水。”
嬴政为她把鞋子穿好,没抬头,“不是你不愿让我用功的时候了?”
般般气瘪,她是在鼓励他呀,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这人话不多,但冷不丁说句话出来能噎死她。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比刚到姬家好多了,那时候他几乎不说话,但仪态出奇的好,难以想象一贫如洗狼狈逃命的人,竟然挺立着脊骨在仪态上不出一点差错。
“还疼么?”他问。
般般扭动脚腕,“不疼了。”
嬴政撇开目光,低声道,“是我不好。”
原本是不高兴要发作的,但人家这样利落的道歉,反倒让她不好意思计较,“我跟姑妹练舞扭到好几次脚呢,这都不算什么。”
“你不想练舞?”
“很累的,”般般苦闷闷的,小脸皱成苦瓜,“而且,我不喜欢跳舞,跳舞有什么好的?”
“那就不练了。”
般般摇头,“你说的又不算。”他自己还要被姑妹罚跪呢。
“我有办法,”嬴政微扬眉稍,“方才不是还说只听表兄的吗?”
小姑娘皱着眉头,狐疑的来回盯着他瞧。
马车外又下起了鹅毛大雪,路边积雪有半掌厚。
她指向马车外,“那你去摘一朵花予我,我就信。”
此时正值严寒,雪地里哪里会有什么花呢?都被冻死了。她小孩子气,说话向来不爱负责任。
嬴政下意识皱眉:“我为你做事,还要讨好你?”哪有这样的的事?
她把头一撇,大声说:“我不管!”
嘴撅的都能挂油壶了。
他默念果然娇蛮,喊了停,当真跳下车去。
“哎,”般般没想到他真去,吓地睁大了眼睛,“表兄!”
小小少年埋头于耸立的雪中,冰凉的雪花将一切掩盖,他飞快扒开层层累积的雪,很快手指冻得通红。
劝了几句没劝回来,般般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吓得不轻。
干脆歪歪斜斜的跳下车。
“你下来作甚。”嬴政不悦,他皮实,甚至啃雪充过饥,这些雪于他而言无关痛痒,般般却不同,“你快上去!”
“我不要。”她挤在表兄身侧,眼泪呜呜滚落,鼻尖泛红,“表兄,我方才是同你说笑的,我不要花了,你不要冻自己!”
嬴政手腕一撇,扯住了什么,“莫哭,你快看。”
“什么呀?”般般抽抽噎噎,抹了一把脸颊探头细看。
他缓缓放开紧捧着的红手,一株被冻得蔫了的粉白色小花半躺在他的手心。
花瓣呈五瓣,瓣白而花心玫粉,花蕊淡淡的一圈淡黄色。
许是冬日严寒,它快要被冻死,根茎却还有一线生机。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