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户家的娃娃亲夫郎: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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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匹红棉布花去一百八十文。

    江云苓也裁了几尺棉布,不过他只要了一些最普通的白棉布,是用来做帕子用的。

    他绣的这几条帕子用的都是之前裁衣裳剩下的碎布头,如今都用光了,他想着若是他这次绣的这些绣庄愿意收,那他裁的这些还可以接着做,若是不收也可以用来绣两个钱袋子给霍青和霍文,总之不会浪费了。

    白棉布便宜些,一尺八文钱,能做两条帕子,江云苓扯了五尺,一共四十文钱。

    几人买完布,又去绣庄里卖帕子。

    其实布庄里也收帕子,只不过价格比绣庄便宜一些,绣庄收的帕子对绣工的要求更高,寻常村里的姑娘和哥儿绣的帕子绣活儿达不到,一般只往布庄这卖。

    林氏看过江云苓篮子里绣的那些以后便道他绣的这些帕子完全可以直接卖到绣庄里去,就算不收,去问一问也不打紧,江云苓想着也对,于是三人便先去了绣庄。

    绣庄就在开布庄的旁边,出门右转便是。如此,有时客人从布庄买完布出来直接便可到旁边的绣庄请绣娘绣上喜欢的纹样,而在绣庄里看到绣样觉得喜欢的,也可以直接去旁边的布庄定下布匹,两相得宜的事儿。

    绣庄老板姓朱,见了江云苓篮子里的帕子十分惊喜,拿了一条在手里前后看了一会,还上手仔细的摸了摸,随后点了点头:“不错。”话落,他又看向江云苓:“小哥儿是打南边过来的?我瞧着这是南绣啊。”

    南绣与北绣不同,南绣的针法更加的细腻灵活,一般以花鸟动物为主,且用的色彩也是偏柔和淡雅,瞧着清新细腻一些,而北绣用的色彩则更浓烈,喜欢大红、大绿这类鲜艳的颜色,绣的纹样大多也都是龙凤、福寿等,看着更粗犷豪放。

    平遥府地属北方,自然是北绣,他们这儿倒是很少能见到这样清新婉约的南绣的。

    闻言,江云苓点了点头:“我是从嘉陵过来的。”

    “怪不得呢。”朱老板笑了下,平时倒是很少见到南绣,于是他忍不住与江云苓闲聊起来,问过他们那儿常见的绣样,又好奇道:“我听说南边的绣娘绣工精巧的,还能在一块布上,用同样的绣线,能绣出正反两面完全不同的图样,不知小哥儿可会吗?

    “竟还有这用本事。”霍长宁听了,一双眼睛也忍不住瞪圆了,十分惊叹。

    江云苓不免失笑,摇了摇头:“朱老板说的那种叫双面绣,是湘绣或是苏绣的绣法。我在嘉陵府时也曾听人说过,只不过那是府城里最拔尖的绣娘才能做的,我自然是不能的,也只能做些帕子荷包这些小玩意儿了。”

    闻言,朱老板不免有些遗憾,不过想想也是,顶拔尖的绣娘又哪里会轻易挪地方,更不是他这小小绣庄可以请得动得了。

    江云苓笑笑,将话头重新引回了眼前,看向朱老板问道:“朱老板,不知我这些帕子和荷包绣庄可收吗?”

    “自然是收的。”朱老板也笑了起来。

    南绣少得,且他瞧着这几张帕子构图巧,针脚也很缝的细密,应该不愁卖,尤其是城里有钱人家的小姐应该会很喜欢,这样想着,朱老板很是爽快的把帕子和荷包都收了,还开了个不错的价钱。

    “帕子按十三文一条,至于荷包,按二十文一个收了,小哥儿,你看如何?”

    一尺棉布八文钱,能做两条帕子或一个荷包,虽用了几股绣线,但平均一下并不算贵,朱老板给出的这个价格比江云苓预想的还要高,他自然是点头应下了。

    至于能不能卖出去,江云苓并不担心。朱老板能开得出这个价钱,自然是有把握能卖出去的,且定能赚回更多。

    事实也确实如此,朱老板收了江云苓的帕子和荷包,又用店里用来熏绣样的香料熏了两日,转头便将帕子和荷包以三十文和五十文的价格卖了出去。

    因着帕子和荷包绣的精巧,闻着还有香味,很受城里有钱小姐哥儿的欢迎,就这么几条,一下就被抢光了,然而这些都是后话了。

    眼下,江云苓一共带了五条帕子和两个荷包过来,一共卖了一百零五文,朱老板爽快的付了钱,还让他以后再绣了帕子都可以拿来绣庄,他照着这个价格收。

    林氏和霍长宁在一边看着,既意外又高兴,不住地夸。要知道,他们村里的姑娘和哥儿绣的帕子平时拿到城里来卖最多也就能卖个七八文,就是赚几个铜板而已,哪儿像江云苓这般,一下就得了一百多文,连以后的销路也不愁了。

    江云苓也十分高兴。

    先时给家里添补了几次油盐用品,他手里零钱快花光了,然而前些日子熏腊肉腊肠赚了些,加上今天卖的绣品钱,他手里的银钱一下又丰了起来,哪儿又不高兴的。

    且卖帕子荷包是个长久的进账,他冬闲时在家没事儿便可以绣一会,做起来也快。

    卖完帕子也快到晌午了,三人往城门口走去,霍铁山和霍启也已经将一车的柴火卖掉,一家子和江云苓各有所得,都高高兴兴的坐着驴车回家去了。

    ——

    半夜里忽然下起了雨。

    江云苓睡到半夜时迷迷糊糊的听见了雨滴敲打在窗沿的声音。

    屋里烧着炕,被窝里暖暖的,外头的寒意毫影响不到里头的人,听着雨滴滴答答的声音,江云苓很快又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江云苓起来做早食时,一推开门,被迎面的风激的打了个机灵,他才对这场雨有了些实感。

    一场冬雨一场寒。一场冬雨过后,气温骤降,迎面而来的风呼在脸上跟刀子似的,刮的人的脸生疼。

    江云苓连忙回屋往脸和手上都抹了些面膏子。

    这面膏是霍青前几日回来时带给他的,说这再往后天越来越冷了,不抹些油膏只怕手脚和脸都得被风吹的皴裂。

    说到这儿,江云苓不得不道一句霍青的明智。

    怪不得他早前坚持要买棉花让他做棉衣,他一开始还天真的以为靠着自己从嘉陵带来的那些厚衣裳能够熬过平遥的冬天,从棉衣到面膏子,若是没有这些,只怕他这个冬天要难熬的很了。

    一场雨让乡村的土路变得泥泞,人都不好走,更别说还要推板车了,然而时下正是生意最好做的时候,霍青自然不愿歇息,一大早吃过早食以后就拉着板车出门去城里卖肉了。

    瞧着男人在寒风中吃力的拉着板车深一脚浅一脚的身影,江云苓咬了咬唇,心里只盼着这日头能赶紧出来,也盼着这段时日的生意能一直这样好下去,好让霍青赶紧攒到钱买头骡子回来拉车。

    好在天公作美,半上午的时候,太阳重新从云层里钻了出来,光芒普照大地。

    就这么晒了两日,地面总算干透了。

    这一日,江云苓和霍长宁约好了,要到山上挖冬笋去。

    冬笋是毛竹的竹笋,一般在立冬前后就开始生长了,一直长到次年立春的前后。与春笋相比,冬笋的味道更鲜美,带着淡淡的甜味。雨后正是挖冬笋的好时候,因雨水让泥土变得湿润松软了一些,也让冬笋更容易从土里冒出来。

    冬天除了白菜和萝卜也没什么别的新鲜菜了,一口冬笋也算是冬日里难得新鲜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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