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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屠户家的娃娃亲夫郎》 30-35(第10/15页)
的脸忽然有些微红。
咬了咬唇,江云苓还是鼓起勇气对两人道:“爹,娘,我有心上人了。”
“噼啪”的一声,香烛的烛芯炸开了一朵火花,就像有人在回应江云苓的话。
江云苓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却依然笑道:“就是霍大哥,娘,是你当时给我定下的那门亲事,霍青。”
江云苓从来不是个矫情的人,当他发觉自己当真慢慢喜欢上霍青以后也是坦坦荡荡的,更何况这儿只有他和他爹娘,更没什么好羞于承认的。
“爹,娘,霍大哥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待家里好,待人也很好”他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趁着无人的时候对着父母倾诉着自己的心事,说到开心的地方,连一双眼睛里都坠满了细碎的星光。
寒风吹过,烛火晃动,像是有人在轻抚着江云苓的发,又像是在远处的天边凝成了一双影子,正温柔的注视着自己的孩子
等霍青和霍文从山上回来的时候,院里江云苓都已经弄干净了,供奉的点心果子他也都捧进了屋里,放在他爹娘的灵位前继续供着。
江云苓正在包着饺子,听见声音从灶房里探出头来,朝他们弯了弯眼:“霍大哥,你们回来了。”
“欸。”霍青应了一声。
兄弟俩进屋抖了抖身上的雪,又脱了蓑衣挂在墙上。霍青去院子里把木桌给搬回来,而霍文洗了手准备帮江云苓一起包饺子,却被江云苓推了出来。
江云苓道:“这儿不用你。小文,你和霍大哥一起先把外头的对联和门神给贴上吧,还有家里的福字和年红。”又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碗:“浆糊在这儿,我已经熬好了。”
于是,霍文又捧了浆糊碗跟霍青一起到院门口去贴对联。
去年贴的对联经了一年的日晒雨淋,已经发旧褪色了,扒在土墙上斑斑驳驳的。霍青拿了个梯子来,爬上去,先把旧的对联撕下来,再贴上新的,而霍文则在下头刷浆糊,帮他看看左右有没有对齐抻平整。
对联贴到一半的时候,隔壁家的何婶儿也拿着对联出来了,见兄弟俩还笑着打了声招呼:“呦,青子,你们两兄弟也贴对联呢。”
霍青家和附近几乎人家关系都还不错,且大过年的,何婶儿手上的对联还是霍文写的,她脸上的笑意更是多了几分。
村里家家户户这时候差不多也都在做这个事儿,对联和门神讲究的是到年三十这一日才换新的,也只有早上这会子才有这个功夫,因此一眼看去,雪地里不少忙碌的身影。
贴完对联和门神,霍青和霍文同何婶儿打了声招呼便进屋了,家里还有福字和年红要贴。
今年霍青的肉摊子算是赚到了一点钱,家里日子也比前两年好了,因而这个年便过得比往年好一些。
堂屋的大门,还有三个人的卧房门口都各贴了一张福字,窗户上贴上了窗花,还余下几张,霍青给院里两棵树各贴了一张,两口大水缸也各贴了一张。
还不止如此,霍青上山祭祖的时候,回来的时候在山里正好看见一颗梅树,上头的红梅开的正好,香气幽幽,红艳艳的梅花映着雪地,漂亮的紧。
想着江云苓喜欢梅花,于是,他也上前折了几支带了回来,选的枝条有含苞待放的,也有已经盛开的。
江云苓一看竟然还有梅花,果然又惊又喜,忙从家里找了个长口的瓶子出来,瓶底盛上一点水,然后把梅枝插了进去,放在了堂屋的正中间处。
堂屋里烧着炕,梅花本就有香气,又被屋里暖气这么一烘,暗香更是盈满了整个屋子。
红梅除旧岁,白雪覆新年。
就这么简单的一装点,家里的年味一下就浓了,一眼看去喜庆又吉祥。
许久没过过这么像样的年了,霍青和霍文的眉梢都扬了起来,精气神十足,江云苓出来一瞧也弯着眼睛笑了。
午饭随意的吃过一些,江云苓便赶紧到灶房去生火烧热水。
年三十,家里三个人都得好好洗个澡,连头也得洗了。这也是有讲究的,叫做除旧迎新,把所有的晦气都洗干净了,来年一整年都会顺顺利利的。
洗完澡以后,三个人相继在灶房里烤头发,干了再簪起来。
霍青的眼神落在江云苓发间那根梅花木簪上,看了一会,而后垂下眸,星眸溢出点笑意。
他瞧见江云苓前两天在村里货郎那儿给自己买了条新的发带,但这会他却没用发带束发,而只别了一根梅花木簪子。
烤干头发以后,霍青提起木桶到后院去给鸡和猪喂食。
过年了,也给它们也加顿好的,狗崽也得了一根□□骨,上头的肉很多,足够狗崽好好的饱餐一顿,它这会子正抱着骨头在堂屋里啃呢,一双耳朵一抖一抖的,小尾巴摇的飞快。
江云苓一边烤着手,一边往灶里加了根柴。
锅里正在焖羊肉。
江云苓看了,霍青给家里留下来的羊肉是羊腩的地方多。羊腩好吃是好吃,肥瘦都有,就是得焖透,焖软了,比较费柴火,于是江云苓早早就把这道羊肉给焖上了,眼下羊肉的香味已经飘了出来。
为了压一压羊肉的膻味,江云苓放了花椒八角桂皮等大料去煮,除此之外还有萝卜和大葱,听见羊肉在锅里“咕嘟咕嘟”的声音,于是江云苓掀开锅盖,又用木铲划拉了两下。
只见火候刚刚好,羊肉的里的羊脂已经被完全的炖煮出来,让整个汁上都浮起了一层透明的胶,萝卜也已经熬的足够软烂,香甜的萝卜浸着羊肉的汤汁,用舌头一抿就烂。
那味道实在是香,于是江云苓给霍青和霍文各盛了一碗出来,让他们提前尝尝味道。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炖煮,一锅羊腩已经被完全焖透了。肥油的部分嫩滑多汁,咬一口满嘴流油,瘦的部分也一点不柴,酥烂好嚼,即便是牙口不好的人也吃的动,用来下饭更是一绝。
一碗清甜喷香的萝卜焖羊腩,成了霍家年夜饭的序章。
忙忙碌碌一下午过去,随着天色渐暗,大红灯笼往家门口一挂,家家户户都点起了油灯,昏黄的光晕从窗户里透了出来,在雪地上拉出一道道暖色窗影。
妇人和夫郎的身影在灶前忙碌着,锅里不断传来“滋啦”热油炒菜的声音。
鸡鸭鱼猪羊,各家里炖的肉都有各家的滋味,没有什么最好的,只有自己最熟悉的,那就是最好的味道,家的味道。
霍家灶房里。
霍青给灶膛里添了根柴,把大火烧旺。
草鱼下锅溅起“噼啪”油花,另一口锅里,酸菜白肉和粉条熬出来的汤金黄鲜亮,正在不断的冒着热气。
年夜饭的菜色早就定下了。
一锅焖羊肉、一锅酸菜猪肉炖粉条,一碗炸鸡,一碗炸排骨,另外还有红烧草鱼,笋干炒鸡蛋和清炒黄花菜,再加上一碗腊肉花生糯米饭,正好八个碟。
三个人吃,丰盛有余了,然而年夜饭就是要剩下才好,讲究年年有余。
霍青和霍文把菜相继端上桌,摆满了堂屋的桌子。
夜色渐深,油灯将整个屋子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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