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夫君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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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世子管的城防营不忙于城池守备与工事维护,却来我市署大逞威风,难道不是另一种多管闲事?”

    “近日城内流民渐多,城防营守土安民,自是义不容辞。”

    蔺弘方喝了一声“走”,亲卫队簇拥着他走了。

    理事堂内乱得跟遭了山匪似的。

    桌案东歪西倒,文房笔墨散落一地,蒋修远正命杂役加快整理,抬眸见闻时鸣和安康进来,忙不迭苦哈哈来告状:“小闻大人,那个蔺世子,他,他简直就是个军痞子!他带人不分三七二十一就冲来,只说有流民伤人作乱,潜逃入市署了,好一通搜罗翻找,最后把胜荣米粮铺和好几家分店的账簿都收走了。”

    “我在大门遇到蔺弘方了。”

    闻时鸣寻了张还算干净的长条案倚坐,屏退杂役,盯着蒋修远气愤的神色瞧,“真的都收走了?”

    蒋修远郁色一收,眼皮子褶皱上抬,眸中冒出了几分得意之色,“还好小闻大人早有叮嘱。我思前想后把东西都藏在稳妥处了,还好好的。”

    “藏哪儿了?”

    “后厨放潲水的木桶里,”他看闻时鸣皱眉,又连忙道:“拿油布封好了,账簿都干干净净的。”前日,他们好几人熬了大半宿,将收缴来的账簿都誊抄一遍,蔺弘方抢走的那些,是刻意拿旧纸淡墨誊的副本。

    “还有一事,”蒋修远从袖子里翻出一份公文,“太府寺今晨找人送过来的,说咱不合规矩,查封超过三家以上的米粮铺子要先申请。眼下那些米粮铺子又开起来了,不过先前扣的粮已平价售出大半,特地到城西一带查探,只卖给家境贫寒的百姓。”

    闻时鸣看完公文,“售出便可。”

    誊抄的账簿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各家掌柜陆续发现,蔺弘方定然又要来逼问。可他就是想蔺弘方忙起来,忙得愈是分身乏术,愈是没心思去探查程月圆。

    “安康和蒋大人去,即刻把真账簿送走,送到修谨那里让他好好保管。”他放下公文走出去,安康不放心,“郎君要去哪里?我叫人陪着你。”

    “不必,我就去市署门前大街,找几个小乞丐做点事。”

    闻时鸣看一眼被午后阳光照得莹莹透绿的梧桐叶子,今日怕是有得忙,也不知某个想要告诉他大秘密的小娘子会不会等得睡着了。

    *

    午后的西市正是忙碌时。

    程月圆一点都不困,觉得自己今夜没准还会失眠。这个时辰,仁心堂来买药看诊的人多,林秋白和徒弟无暇顾及后堂,只留她和程清江大眼瞪小眼。

    “小清江,阿耶他刚刚手指头是不是动了?我没有看错吧。”

    “我都说了!早就会动了!”

    姐弟俩拌嘴起来,程雪峰躺在床上皱皱眉,喉头发出若有若无的低声,“水……”程月圆一跃起来,倒出了一杯凉茶,“快快,快去叫林大夫来。”

    阿耶真的醒了。

    阿耶两道浓眉下的大眼睁开,起初还透着些疲态,渐渐恢复了她熟悉的神采,虽然皮肤躺得都白了,咧嘴虚弱一笑,又是她熟悉的模样。

    程雪峰就着她的手,喝完了那杯茶,声音还有几分嘶哑,“哭什么?阿耶醒来不好吗?”

    程月圆朱唇撅着,眼泪珠子一颗颗往下掉,“阿耶怎么才醒啊!都睡好久好久了……”她想抱着他手臂大哭一顿,又怕他虚弱着会晕回去,好不容易等到了林大夫被程清江拽过来,给阿耶搭腕诊脉。

    “林大夫,我阿耶他怎么样了?”

    “他会不会还昏迷过去?”

    “他能下地走路吗?”

    “他是不是好了?”

    程月圆目不转睛看着林秋白,程清江捂住她的嘴巴,“阿姐,你安静一些,让林大夫仔细诊脉。”

    程雪峰张嘴想说话,同样被林秋白瞪一眼。

    “你也安静一些。”

    父女俩眼珠儿乱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林秋白松了手,又细细作了一番检查,“不会再昏迷过去了,脉象已好转,久躺伤身,尚要休养,这几日先别急着下地,就在床上活动活动手脚。”

    前头还忙着呢,只有徒弟一人应付不过来,她留下几句嘱咐,把厢房让给一家人叙话。

    程月圆吸吸鼻子说不出话,觉得自己和阿耶明明隔三差五就见,却像是久别重逢。

    一家人絮絮叨叨,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说到地上那格日光偏移,快到日落。

    程雪峰目光落到她发髻上,看了又看。

    “是我昏迷太久了?皇都里小娘子流行这个发髻了,瞧着像是个妇人髻。”

    厢房里一静。

    程月圆眸光闪烁,嘴唇嗫嚅几下说不出话来。

    程清江要说,“阿姐她……”

    话语变成一声痛呼,脚背被程月圆狠狠踩了一下,“阿耶,我嫁人了,他是个生得很好看斯文的郎君,待我也很好,还有一份正经差事。他差事很忙,等他空闲了,我带他来仁心堂看你。”

    她打扮得精致华美,身上衣裳料子显然要比程清江的好许多,同仁心堂清简朴素的厢房有一种格格不入。程雪峰皱眉许久,蓦地想到一种可能,把自己震骇住,想问却又明知自己还未康复,暂且做不了什么,只顺着她的话去说。

    “好,那阿耶等着见这个女婿。”

    他醒来第一日,说了这一箩筐话,觉得疲乏。程月圆趁机说要走了,拉着程清江出厢房,“你不许跟阿耶乱说!要等我自己说!”

    程清江撇撇嘴,“知道啦。”

    前一刻,程月圆刚刚踏出仁心堂。

    后一刻,程清江就被程雪峰叫入了厢房,一双眼沉沉地锁住他,“说说,你姐姐说的夫君是怎么回事?”

    程月圆没有回平阳侯府,而是直接进了马车,让平康驾车去东西市署。这个时辰,衙门要是不忙,便恰好是闻时鸣散衙的时候,能够顺道接他回去。

    阿耶醒来的消息,让她心里觉得振奋,同时也慌慌的,好像有一头小兽在躁动不安地横冲直撞。

    去年秋猎后突然起来的噩梦好像一瞬间醒了。

    阿耶清醒过来。

    闻时鸣也答应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生气。

    她此刻只想马上见到他,把心里话都告诉他。

    那个被你叫小哑巴的黑衣人其实是我呀。

    在拍卖会上被你抢了铜铃铛的也是。

    在金光门外的坊墙上,在仁心堂里,在太平坊监牢的大树上,其实都是我呀,我们见过很多很多次。

    我叫程月圆,不是贺心俞。

    你还愿意,还愿意当我的郎君吗?

    马车停稳了,程月圆急急跳下车来,同里头出来的人迎面撞上,那人的随从轻斥一声,“哎,你哪儿来的?不看路都撞到我家主子了。”

    “我没事,”六皇子夏文彦摆手,“不得无礼。”

    他看看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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